“你們回去吧,盡快安排訓練,最好能在信寶西行之前初步訓練出來,然後讓他帶一隻去西邊,有軍情就可以及時傳遞回來了。”
“是,我這就去辦。”徐忠應聲後,帶著兩個手下出門而去。
這時已經天黑了,時間估摸著已經到了亥時,徐忠還要去執行公務,但劉信啟並沒有阻止。徐忠和信鴿馴養人都是附過武將卡的,幾天不睡覺都可以,精力上是可以承受的。現在興漢盟處於關鍵時期,大家勞累些是必須的。
劉信啟自己也要連夜看公文,盡快清楚掌握興漢盟的發展現狀,好根據實際,制定修改後續的發展計劃。
……
九月二十四日,未時。
從濟州海峽改道前往高麗的第一船隊返回到了蓬萊港。
劉信啟沒有前往港口迎接,在辦公房你一邊查看公文,一邊等崔武回來給自己匯報,而崔武一直到了酉時才趕回政府大院。
“交接耗時久了一些,此次前往高麗的船隻返回時都載滿了貨物。”崔武對劉信啟匯報道。
“這麽說此行去高麗還算順利?”劉信啟問道。
“可以說是非常順利了,當時第一批期貨的交貨時間是一個月之後的七天內,我們晚到了近半個月,我在海上還想著估計我們的保證金算是打水漂了,沒想到竟然是薑大虎和薑二虎出人意料的妥善處理了,這次他們算是立了大功了。”崔武回道。
“哦?你給我詳細說說。”
崔武開始對劉信啟詳細講述。
八月一日第三船隊離開開京西港,除了約定的第一批期貨協議的交貨時間是九月一日至九月七日以外,還與王家的家主王翰約定,一個月之後交錢贖王昊。
八月七日劉信啟帶領的第三船隊在対馬島南部海域被倭國海盜襲擊,損失慘重。不得已只能停在対馬南港待援,颶風過境後,劉信啟派船回登州,八月下旬第二船隊出發前往倭國支援劉信啟。
這就導致原定計劃,由第二船隊護送八艘貨船專門跑登州-高麗海貿的計劃被打亂,興漢盟的商船沒有按期到達開京西港。
按照期貨協議,若是興漢盟的船隻不能按期到達開京西港接貨,那麽就算興漢盟違約,高麗的交貨方可以不交貨,興漢盟先前支付的定金也不會退還,相當於打了水漂。
定金打水漂都是小事,信譽上的損失才是最嚴重的,若是興漢盟真的違約,那今後再想在高麗施行這種大規模的訂貨交易模式就非常困難了。
好在劉信啟走之前行了一善,沒有處置夜登興漢盟海船行竊的薑家兄弟,還給他們附了武將卡,這手閑棋算是走對了。
八月上旬,眼看興漢盟的船隻一直沒有來到開京西港,留在高麗的諦聽和軍情司人員都沒有了辦法,也不敢隨便拿主意。薑大虎卻是經歷過大風雨的,知道劉信啟所謀甚大,興漢盟不能在這次的期貨事件上失了信譽,提出了先付尾款收獲的建議。
留在高麗的眾人商議之後都同意了薑大虎的建議,可是存在一個問題,劉信啟走之前留在高麗的銀錢並不夠支付第一批期貨協議的所有尾款。
然後又是薑二虎提出建議,向王昊的父親王翰提前收取贖金用於支付期貨尾款和租賃倉庫儲存高麗商人交付的貨物。
起初王翰當然不同意,自己的兒子被“強人”擄走,約定好的交錢贖人時間到了之後不見人回來,現在兒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竟然還想讓自己先支付贖金,天下哪有這樣的蠢人。不過經過薑家兄弟一番交涉之後,王翰自己險些也隨了兒子的後塵,不得已只能屈服,先交了一萬兩白銀的贖金。
有了這筆資金,有薑大虎出面代表興漢盟,期貨合約得以順利執行,收到的貨物全部存放在開京西港租借的倉庫之中,等待興漢盟的船隻過來拉走。
“這次確實是我們做的過分了,不過也是逼不得已,下次去高麗我要向王老先生當面致歉。”劉信啟感歎道。
“我這次去已經道過歉了,王昊已經回了自己家,而且作為賠禮,我擅自答應了王翰的一個要求。”崔武說道。
“什麽要求?”
“王翰想成為興漢盟貨物的固定分銷商之一,我答應他了。”崔武回道,然後忐忑的看著劉信啟。
劉信啟並沒有生氣,反而鼓勵道:“你做的很好,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反正我們也需要高麗本地商人分銷我們生產的貨物,給誰都是給。你這次答應了王翰,算是保住了我們興漢盟的一份臉面。”
“謝謝盟主。”
“之前分開之時,我有交代你將高麗的事情理順之後再回來, 你回來這麽快,是因為高麗那邊出了什麽變故嗎?”
劉信啟擔心是不是高麗國因為與金國結盟,所以將金國的敵人興漢盟列為了不歡迎對象。
“是有些,不過並不影響大局。王翰告訴我,高麗王很不滿意高麗當地的商人與興漢盟交易,擔心金國會怪罪。不過分銷我們興漢盟的貨物利潤豐厚,好些高官貴族的代理商人也參與其中,所以高麗王並沒有成功下達什麽明確禁止興漢盟船隊進入高麗境內的旨意。”崔武回道。
“那你怎麽這麽快回來?”
“雖然沒有明確的旨意,但是王翰告訴我一部分沒有受益的高麗官員已經在私下串聯了,諦聽也證實了王翰所言非虛。我考慮到我們目前在高麗的主要目的是貿易,不應該擅起事端,所以決定不在明目張膽的以興漢盟的名義在高麗行事。剛好薑大虎、薑二虎是高麗本地人,又受過您的仙法,忠誠不成問題,這次高麗的‘期貨事件‘處理的又非常妥當,我就委任兩人全權代理興漢盟在高麗開京的貿易事務。對我們的貿易夥伴,仍然以興漢盟的名義貿易,對於外人,則稱做是薑家兄弟的生意。”崔武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