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霆之聽呂澤這話說得,什麽叫在外面白混,似對好像又覺著別扭。
呂澤沒再接話,低頭自顧自的吃起來,自己的手藝的確不錯。
一杓水蒸蛋舀在米飯上,就著米飯吃,絕對的下飯利器。在吃一塊裹了湯汁的清真魚,若是覺著膩了,在吃一口酸爽可口的拌菜。
此刻心裡美了,這個穿越目前為止看來,都不錯!
呂澤快速吃完飯,找個理由便離開了,呂鴻琦見也沒什麽好看的,也跟著離開了。
呂霆之最後一個走,是去了書房。
呂澤見他老子去書房,想著不到晚飯點怕是出不來,於是默默出了宅子。
當然是去找葉青,把口徑統一下。
....
呂鴻琦走在廊間,心裡還有些惋惜。
對於涼拌菜,只是用的食材不同,味道也都大同小異,可惜沒吃著那清真魚,還有水蒸蛋,到底味道如何好?
心裡還在琢磨,不如他試試,又懊惱,方才沒問呂澤配料比例。
呂鴻琦剛準備進屋,正撞見屋裡柳茹孀出來。
一見自己男人回來了,趕緊問道:“怎樣?呂澤是不是不對勁?”
呂鴻琦回道:“確實跟往日不同,別瞧他往日總是副吊兒郎當的混蛋模樣,廚藝竟不比咱們清兒差!”
柳茹孀聽這話,更加坐實了她的猜忌。
又說道:“你不覺著奇了嗎?”
“早上撞柱前,呂澤是什麽脾氣?放眼整個長安城,在找不出第二個比他混蛋的,這樣的混世魔王,想要改邪歸正,總是要花些時日吧?”
“除非...”
呂鴻琦警覺,示意柳茹孀進屋說。
進屋關上房門後,柳茹孀這才回道:“除非他往日都是裝的!”
“裝的?”
呂鴻琦不解,繼續說道:“我覺著這可能性不大,為何要裝?他可是呂家長房嫡長子啊,就算是平平無奇,呂家家業也首當他來繼承。”
“何故把自己搞臭,裝成下三濫模樣?對他有何好處?”
柳茹孀聽呂鴻琦這話,似乎覺得又有些道理。
既然不是裝的,那還有一種可能...
柳茹孀手持小團扇,輕輕拍打呂鴻琦肩膀,道:“若不是裝,那只能有一種解釋。”
說到這裡,柳茹孀擺出一副神秘模樣,壓低聲音,湊到呂鴻琦身邊,小聲說道:“會不會是撞丟了魂...”
“什麽??”呂鴻琦大驚。
柳茹孀見他一副沒見過世面似的態度,回道:“大驚小怪,又或者是...借屍還魂...”
呂鴻琦越聽越離譜,擺手道:“怎麽越說越荒謬,借誰屍?還誰魂?胡亂說!”
柳茹孀一臉嫌棄道:“這還用問,借呂澤的身呐!這你都沒聽說過?跟撞丟了魂一個道理。”
“呂澤一撞,把自個兒魂給丟了,說白了現在這人壓根不是呂澤!”
“明白了麽?”
呂鴻琦有些模棱兩可回道:“你的意思是原來的呂澤,撞柱的時候..沒了?現在的呂澤,是附在他身的...”
柳茹孀點頭。
呂鴻琦趕緊擺手道:“荒謬,何其荒謬...這樣的傳言,你親眼見過?”
“想相比之下,我更偏向先前他都是故意裝的,至於為什麽要裝,這個不清楚。”
“方才在兄長面前,他說得振振有詞,咱們只是瞧著他冥頑不靈,又混蛋得不行,
但他實則在外做了些什麽,比如跟那葉青研究新菜品,這些事,以往咱們可都不知道!” “在說那葉青,他老子娘幾乎不在長安常駐,咱隻瞧著他整日跟呂澤一幫狐朋狗友廝混,要真是個敗家子,葉大郎能放心把長安的生意交給他?”
柳茹孀想了想回道:“你說得好像也在理。”
呂鴻琦繼續說道:“在說了,若呂澤魂撞沒了,那他這群朋友呢?他可是口口聲聲說,清真魚是從葉青那學來的。”
“難不成葉青也丟了魂?他那幫子朋友也丟了魂?這不胡扯麽!”
柳茹孀細細想來,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隨後又回道:“他說是跟葉青學來的你就信呐?到底是不是,問問不就知道了?若呂澤說假,那丟魂這事兒沒跑。”
“誰去問?咱莫名其妙去質問個小輩,傳出去不讓人笑話?”
“在說了,讓葉大郎知道,他能善罷甘休?那人也不是個善茬!”
柳茹孀拿出副教育兒子似的態度,真是恨鐵不成鋼,無奈道:“我說你這頭,怎麽撞柱的不是你!”
“清兒的學堂裡都有誰?”
呂鴻琦忽然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噢,你是說他啊!這倒是個好法子,咱們長輩不好出面問,清兒與他是同輩又是同窗,在適合不過!”
“一會兒清兒下學來你就交代他。”
柳茹孀得意的點頭道:“這還用得著你教!”
突然又想起來說道:“對了,我跟你說,方才在廚房我可從呂澤那得知,他可能有個外室!”
呂鴻琦又吃一驚:“外室?”
隨後恢復正常道:“他有外室又有何奇怪的,沒有才奇怪呢!”
“在說了,既然都疑他可能是裝混,這種大事能說與你聽?”
柳茹孀想想,又回道:“若這人不是呂澤呢?想找我這個嬸子幫忙?想知道真相,等清兒去打聽來不就明了?”
呂鴻琦點頭,又說道:“對了,我也有件事與你說, 兄長不僅讓呂澤去酒樓打下手,還琢磨著讓他今日做的三道菜,作為醉玉樓的新菜品。”
柳茹孀剛舒展開的情緒,隨之緊繃起來,回道:“這可不妙,若讓那三道菜作為醉玉樓新品推出,那日後豈不是要壓過清兒,對清兒不利。”
“得想辦法制止才行!”
呂鴻琦向來聽老婆話,可這回卻不以為然,有些生氣,道:“你糊塗!”
“現在醉玉樓什麽情況,你難道心裡沒譜?咱做事得有分寸,對酒樓不利的,萬萬使不得!我方才瞧了呂澤做的那三道菜,做法樣式以往可從未見過。”
“指不定醉玉樓這回能憑著那三道菜翻身,勢頭壓過王家,這樣一來,還娶什麽王婉清,就王大郎家閨女那性子,娘家要有底氣,那清兒日子也不好過。”
柳茹孀突然崇拜道:“二郎,你果然看得比我長遠些!”
“這就好比當年我嫁給你,要不是我們柳家....”
呂鴻琦趕緊擺手:“扯遠了,扯遠了,現下說的是呂澤的事!”
柳茹孀點頭。
呂鴻琦繼續說道:“若醉玉樓當真能因那三道菜再次名聲大振,我在拿手足扶持與兄長說去,讓清兒學來。”
“以清兒的資質,超過呂澤那是遲早的事!”
柳茹孀大喜:“對!超過呂澤那是必然的。不過..一想到清兒要低聲下氣,跟那混世魔王學手藝,我這心中就鬱結。”
呂鴻琦回道:“那越王還臥薪嘗膽呢,這點皮毛算不得什麽!”
柳茹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