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有基因一樣,城鎮說不定也有基因。在這個城鎮走幾步看看,說不定就會發現這裡有著某種別處所沒有的氣息。如果刑警到了一個城鎮,注意到的一定都是這個城鎮的罪惡。”新參者第一集的開場白。
伴隨著開場白,出現一個個人形町的人物,有飯店夥計,也有牽著狗散步的老人,更有西裝革履的上班族。
“這台詞還寫得挺好的,不過寫得好也實屬正常,畢竟這是大作家蘇軒冕編劇的作品。”這話說得略帶一點嘲諷。
說這話的人是二十七歲的白濱鐵男,是的實習編劇,要知道就目前RB的經濟條件,要通過實習也不容易。
之所以白斌鐵男話語間會帶著一點嘲諷,是覺得本來編劇行業都不好混了,蘇軒冕作為作家還來搶生意。
當然白濱鐵男對蘇軒冕還是有基本尊重,畢竟是直木賞的作家。
“破案的電視劇,光想想就沒什麽興趣。”白濱鐵男心裡這樣說。
伴隨著開場白的序幕結束後,第一個出現的人物是記者:青山亞美
“這女演員還挺漂亮。”白斌鐵男琢磨。
然後借由青山亞美的目光,鏡頭轉移到來阿部寬飾演的男主身上。
阿部寬雖說身材高大,長得也挺帥,但在街上閑逛感覺就是無所事事。
被人形町特產的叫賣聲所吸引,主角來到了這家店,在準備排隊的過程中,突然目睹了一場事故,一輛白色的麵包車撞在了路標上,駕車人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鏡頭一轉,是第二天,在龜田人形工房中有三個人在談話,兩男一女。
“真是不可思議,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故,媽媽居然活了下來,而在同一天媽媽疼愛的貓卻死了。”
都覺得是貓咪玉子,代替了老太太死亡。
從對話可以得知,貴子是出車禍的老太太媳婦,然後是老太太的兒子,長相普普通通,說話也普普通通,所以就用普通小夥代稱,最後一位中年男人是警署的警察。
也就是在三人說話時,鏡頭余光掃到了,原來最裡面還有一個身影。
沒有錯,是男主,只見他拿著一個罐頭,吃著罐頭裡的東西,還說味道意外的不錯。
這樣說男主第一次,介紹了自己身份:加賀恭一郎,來RB橋警署赴任的警察。
“這叫加賀的警察,看起來都不靠譜的樣子,還吃貓罐頭。”白濱鐵男道。
沒有錯,加賀之前是在翻垃圾桶,從垃圾桶翻出了一堆空貓罐頭,有的還有殘留的,剛才加賀拿出來吃了吃。
然後加賀就詢問,貓咪玉子一直是老太太在喂嗎?媳婦貴子會不會喂。
然後貴子回答一直是老太太在喂貓,她不會管貓食的事。
“包括事故那天,也是嗎?”加賀還補充詢問。
貴子點頭,普通小夥奇怪地詢問加賀,問這個幹什麽。
然後加賀的回答是:只是隨便問問。
不止是如此,加賀問完後,還問貴子和普通小夥,也就是老人的兒子和兒媳婦,詢問他們知不知道,老太太在喂貓的時候,有個習慣。
“一直糾結貓罐頭幹什麽?”白濱鐵男不明白了。
然而加賀繼續說,老太太的習慣是,在喂貓時會偷吃貓食,就跟他剛才做的行為差不多,普通小夥和貴子還是表示不知道。
在這裡就有一點歧義,因為躺在醫院的老太太說,貴子對於她這個習慣,一直都挺嫌棄。
“嗯?說謊?”白濱鐵男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同時還發現如果是交通意外,讓交通警察來,用不著警署。
之前沒想到,是因為白濱鐵男壓根就沒動腦,也就是智商沒在線。
另一個警察說,老太太的事故有點奇特,是在中途,好像突然睡著了一樣。
緊接著,就是反轉展開,加賀拿著空的貓罐頭說,這個罐頭和老太太平時喂貓的差不多,罐頭底部還貼了標簽,但只要把標簽撕掉就能夠看見底部有個明顯是人為鑽出來的小孔。
“足以讓人感到瞌睡的話,對於貓而言是足以致死的量了,只要把埋在院子裡的貓挖出來看看就知道了。”加賀恭一郎完成絕殺,貴子瞬間懵了。
“所以是,兒媳知道老太太有嘗貓罐頭的習慣,然後在貓罐頭裡注入了安眠一類的藥劑,算準時間,在藥效發作時,差不多也就是開車時。”白濱鐵男理清楚了所有事:“不是事故,是兒媳謀殺未遂!”
下一個疑問是,為什麽要這麽做?
中年警察馬上就回答了這個問題,是向鄰居打探到的消息,貴子和普通小夥,想要關掉這家店, 修建公寓,但老太太不願意,並且說過只要她活著,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你昨晚自己不是也說了嗎?說要是媽媽沒有被救活的話。”貴子承認了,是她在貓罐頭裡面下毒。
並且貴子聲嘶力竭的解釋,她只是想殺死貓,嚇嚇老太太,她說真不知道,老太太有吃貓食的習慣。
“真是家庭慘劇。”白濱鐵男歎了一口氣,但他是不相信貴子的話,他覺得貴子就是在為自己開脫罪行。
“如果說,這就是推理劇的話,意思倒是挺有意思,但應該也不會大火。”作為一個編劇,雖然只是實習編劇白濱鐵男做出了如此的判斷。
的確,在目前為止,新參者僅僅只是一個家庭人倫慘劇,作為主角的警察加賀恭一郎的推理,也沒有像嫌疑人那樣,讓人驚豔。
“如果說貴子堅持自己是殺貓,從本國的法律意義上,人也沒死,根本就判不了刑。”白濱鐵男這樣想。
而接下來才是《新參者》的核心——
加賀恭一郎說:
“如果真是這樣,你婆婆會稍微好過一點吧。”
“你婆婆是個很敏銳的人,可能是因為我在醫院關於貓食的話題詢問太多,她感到了什麽。”
“她突然說那天沒有喂貓,肯定的撒謊說那天沒有喂貓。”
“如果她沒有察覺到你殺意的話,就沒有必要說這種謊了。”
“在這種情況下,請你在保護這個家庭的婆婆面前,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說你只是想殺那隻貓。”
白濱鐵男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