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警方毫無線索,關於這點杜子付不意外,因為他這個站在上帝視角的讀者也沒有一點頭緒。
當杜賓知道這個案件,少見的沒有像上次一樣嘲諷警察辦事能力,反而認同了巴黎警察是很能乾和幹練的。
但能乾和聰明並不是一回事,杜賓的話總結出來就是,巴黎警察吃苦耐勞下苦力還可以,但這種需要考智商的案件,他們完全不行,別致的誇獎。
因為和局長G先生是朋友,所以杜賓還是打算幫一幫。
“呃……”杜子付看到這忍不住道:“那G局長真是謝謝你了。”
其實書中還有一句話是一個很小的細節,杜子付覺得在細節方面很能一顯杜賓的性格:至於那樁凶殺案,在我們形成看法之前先讓我們自己來進行一番調查,一種能為我們提供消遣的調查。
“消遣,嗯很好,這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案件,結果在人家這裡只是消遣,人與人差距還真大,不過這也的確是杜賓的性格,在邏輯方面智商高得嚇人。”
杜子付就看到了杜賓和“我”,去現場實地觀看,然後“我”的結果是,和報紙上所描述得差不多,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然後杜賓看完一圈後,直接表示報紙沒有發現這個案件的異乎尋常之處。
[不過別去管那份報紙的無稽之談。在我看來,這個謎之所以被認為無法解開,倒正是因為那本該使它被認為容易解開的理由,我指的是因為其特征所具有的超越常規的特性。警方感到尷尬,因為表面上毫無動機,不是說凶殺本身的動機,而是指殺人手段那麽殘忍的動機。……]
“所以動機是什麽?”杜子付作為讀者,這個問題也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
從家中有四千金法郎,以及老婦人富足且沒有工作這點,杜子付都想到了是販賣國家秘密,老婦人真實身份間諜之類的。
但憑借杜子付之前看其他短篇的經驗,作者不會開這種腦洞。
然後杜賓說,他在這裡等一個人,並且還給了一把槍給“我”,很顯然的是,杜賓來到現場已經知道所有一切的真相了。
“同樣都是姓杜,為什麽智商上的差距這麽大?”杜子付在書裡看著杜賓的一些行為,依舊一頭霧水。
幸好“我”也不理解,所以詢問杜賓,杜子付這才覺得“我”這個角色的存在,真的是太重要了。
因為“我”問的問題,就像讀者的疑問。
[但說到那個尖厲聲,特異之處不在於他們莫衷一是,而在於當一個意大利人、一個英國人、一個西班牙人、一個荷蘭人和一個法國人試圖形容那個聲音時,每個人都說那是一個外國人的聲音。……]
由此杜賓能夠推出,實際上那尖厲的聲音並非英國人、西班牙人、荷蘭人、法國人和意大利人。
再然後,杜賓分析凶手逃走的路線,杜子付看到心中還是有點自豪,因為這應當是他唯一猜中的地方,根據路線杜賓得出,凶手必須說身手敏捷。
“這個不用說就知道,能夠在五分鍾內從凶案現場離開,那不能用敏捷來形容,那應該是極其的敏捷。”杜子付道。
杜賓繼續分析,自從展現出了一個很神奇的理論,將老婦人分屍並且血肉模糊,頭髮都扯下來,把女兒帶入煙囪,用血海深仇也解釋不了動機。
毫無疑問的是,杜子付也是這樣想的,他之前想過,即使是血海深仇將其分屍,甚至於凌遲也好理解一點。
所以杜賓的結論是“沒有動機”。
“哈?”杜子付被這隨意的結論弄蒙了。
沒等杜子付回過神,杜賓已經開始下結論了:驚人的矯捷,超人的力量,殘酷的獸性,毫無動機的殘殺,絕對不符合人性的恐怖手段,再加上一個分不清音節、辨不出意義、在幾個國家的人聽來都像是外國話的聲音。
杜賓就問“我”,對這些線索聯系起來,有沒有什麽想法。
“我”的第一想法是瘋子,從瘋人院跑出來的瘋子。
杜子付倒是不認同這個觀點,但無法否認這個推測很接近真相,因為的確瘋子發瘋時,身體素質會加強,關於這點是有科學依據的。
一旦是瘋子犯病狀態,激素分泌過多,使機能亢奮,直接導致肺部擴張劇烈,大幅度增強肌肉和器官的運轉,這也是為什麽精神病院一旦有人犯病,要好幾個醫生才能治得住的原因。
瘋子真的是陷入瘋狂的那種,自然不會有理智和動機這種東西。
但杜子付總感覺沒那麽簡單。
“哈哈哈,我就說嘛!”杜子付繼續看, 然後笑了笑。
接下來的劇情中,杜賓也否定了“我”的推測,理由就是瘋子即使再沒有理智,即使說話再沒有邏輯,但固定的音節還是聽得清楚的。
關於這點,杜子付想了想,的確是,其他文字不知道,但如果口音沒有問題,雖不知道在講什麽,但也是不至於聽不出來是華夏人。
杜賓從來不賣關子,在否定了“我”之後,直接說出了答案,真凶是——性情殘暴,並且具有攻擊性的大猩猩。
“?”
“我了個擦。”
“還真敢寫。”
“凶手是猩猩?”
杜子付的四連懵逼,然後自言自語道:“這不公平,這個凶手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和其他短篇凶手都是在出現過的人裡,套路不同。”
很快,杜子付也就反應了過來,作者就是怕讀者猜測凶手是出現過的證人,所以所有證人都沒有直接出現過,證詞都是以報刊連載的形式刊登出來。
所以一開始,小說就相當於直截了當地告訴你了,凶手並不是出現過的人。
“凶手如果不是出現過的人,那范圍就太廣了,但這個推理小說真正要推理的部分是,接收線索。”杜子付仔細回想,文章幾次提到超越常人的力量,以及完全沒有一點人性和邏輯。
“這篇文推理核心是,凶手不是人,文章的所有線索,實際上都在指向這點,但根本沒往這方面想啊!。”想明白的杜子付不由苦笑,這真的是認輸了。
同時也深刻感到這案件的精彩,比失竊的信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