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從旁邊借過兩把椅子，與於戈坐下，拿出個平板，遞過瓶肥宅快樂水，算是招待。

　　手指在平板的屏幕上滑動，屏幕上閃過多張各式甲胄的圖片。兔國的古代甲胄，歐式的全身板甲，腳盆雞家的全身甲、足輕。

　　李玄霸整理了思路，緩緩開口。

　　“說是甲胄，其實本質是矛與盾的關系，防護與攻擊的關系。也是一種應對。最初武器不夠鋒利，皮甲就夠了。金屬冶煉與製造技術的進步，武器能做的更長、更鋒利了，穿透性更強的箭矢，與之相對應的，更堅固的鎖子甲魚鱗甲。因為社會結構的關系，歐洲的戰爭主力是貴族，這些貴族有資產，馬匹，玩的起重裝，加上文化上對弩箭的禁止，貴族老爺們騎著高大的阿拉伯馬穿著走不動路的全身鎧甲玩衝鋒。”

　　“國內因為地形多變、戰爭形式的複雜化，並沒有攀全身板甲的科技樹，而是由於弓弩的強勢，北方遊牧民族的騎兵，在甲片式甲胄的路上前進，山文甲、魚鱗甲、明光鎧這些，防禦力與靈活性都是很不錯的，藤甲紙甲這些可以算是甲胄裡的特種兵了。但是，甲胄的目的從來都不是不死，從來都不是完全防護，重點防禦才是王道，正面防禦不足，可以拿上面盾牌嗎！側翼?夠用就好，防得住流矢就可以了！”

　　李玄霸之言和劉光烈的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對於戈啟示很大。

　　“這和水櫃裝甲的理論很像啊，很厚很厚的前裝甲，湊活的側裝甲，薄薄的後裝甲。防護方面一樣一樣的。”於戈說道。

　　“對頭，坦克就是騎兵的繼承，頂著厚裝甲衝陣機動。從戰爭進化上是甲胄重騎兵的繼承，防禦思路是差不多的。這叫生物的趨同進化。”

　　‘趨同進化是你這樣用的?我讀書少，你別騙我。’於戈憋住欲脫口而出的吐槽。

　　兩個人熱烈的討論起來，偶爾於戈從加工角度發表些觀點，引得李玄霸的側目。

　　“僅僅從防護機動角度來說，最適合你進行全防護借鑒的無疑是唐甲宋甲，從樣子來說，這些就是加了許多零碎的軍大衣，不過像兜鍪啊，護肚啊，護肩啊，這些小件，很好的對一些活動部位進行了有效的防護。最大的問題，你這穿的動的甲，防護有限，也就是小口徑槍械的程度，真真是用處不大。未來要是有單體護盾技術，超級合金技術的飛躍，甲胄的未來未必不會再次興起。”

　　“你說的有點科幻，要按你這麽說，單兵小型聚變爐，生物殖裝加生物武器掛件，光學隱身什麽的一掛，那不無敵了嗎?”

　　兩人歪樓了，在科幻的路子上胡侃起來。

　　“那武器用啥，都動力裝甲了，怎也得是六管機槍這大殺器了吧?”

　　“玩槍的都是邪道，爆炸才是男人的浪漫！六連發的榴彈發射器才是給力的武器！更大的口徑，更多的備彈量，才是王道！”

　　“你怎不上天哪！玩那個東西還不如上高斯炮來的給力，都能正面懟水櫃了！”

　　兩人又吹吹聊聊，直到外面傳來嗡嗡的馬達聲，才告一段落。

　　“今年這些玩空戰的又要搞起來了，真是土豪啊！”

　　“嗯?”

　　“一個模型用的渦噴發動機就要好幾萬那，一整套能參與空戰系統的零件下來，不下於一台小轎車。”

　　“真壕啊！”

　　於戈歎息，轉頭看著天上正在進行飛行表演的一隻表演隊，如同看一群在天上飛的金雞。

　　“我要是有錢...”於戈小聲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