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在那嘀嘀咕咕幹嘛呢,不吃飯了嗎?快點過來,吃飯都不積極,也不知道乾別的還有沒有積極性。”
“哦,來了,馬來了。”水元旺趕緊笑臉回了班長牛犇一句,他又對林森示了個眼,接著就和林森一起朝著吃飯桌走去。
了飯桌,剛座下,楊威從後廚走了回來,將他手的碗放到了桌,接著他座下,二話不說就開吃。
林森轉頭看了眼牛犇,只見此時的牛犇,因為衣服的汗水徹底的乾透了,一片一片的白色汙滯,這是出汗太多,汗水被蒸發幹了之後,留下來的鹽分。
在看牛犇的臉,脖子,一片一片乾列的皮突起,隨手一撕,就能撕下一大塊來。
而反觀楊威,倒是要好的多,至少他沒有起皮但臉和肺子,也曬的黑紅黑紅的。
楊威並不搭理林森和水元旺,班長牛犇也餓的只顧吃飯,林森看了眼水元旺,正好也見水元旺看向了他,兩人相視,有一種說不清的不舒服。
在看楊威與牛犇,根木就是在和面前的食物抗爭,一點沒有在意兩人。
場面有些緊張,水元旺有些不適應,看了眼楊威後,對班長牛犇說道:“老牛,是不是少了飯前一支歌啊。”
楊威忽然抬起頭來,瞪了水元旺一眼,本來還有笑容的水元旺一下子僵住了,他看了看楊威,然後埋下頭來,專心的吃飯。
“我說一下啊。”楊威看沒人說話了,這才開口說話了。
林森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頭來,認真的看向了楊威,而水元旺,一口飯堵在了嘴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有些尷尬。
“下午繼續的挖沙坑工作,所有人,不準在偷懶,誰要在找理由,逃避工作的話,那就別怪我給他過不去了。”楊威聲色並茂地講道。
楊威與林森對視了一眼,這一下,兩人算是知道為什麽楊威那樣的對待他們了,感情兩人之前偷懶行為讓楊威給記恨了。
楊威有一指水元旺,接著又一指林森:“特別是你兩個,別在給我搞什麽妖蛾子出來。”
林森和水元旺自然點頭說是,現在就是給他們倆膽,也不敢說不行的。
“小楊,別這樣說他們倆個了,他們年輕,怕累可以理解的。”牛犇插話進來說道。
“就是因為他們年輕,才更應該不怕累才對的,怕累,當初就不該來當兵的。”楊威說完,又看向了林森,接著講道:“小林子,之前可是你提出來培苗計劃的,關鍵時候,你怎麽可以掉鏈子啊。”
林森張嘴,想要解釋,結果換來了楊威的擺手:“行了,你不用多說,偷懶已成事實,之後不要在有這樣的情況就行了。”
林森只能點頭:“是,楊班長。”
“態度還行,那接下來,讓老牛說一下,順便把下午的工作安排好。”楊威說完,就將目光轉向了班長牛犇的身。
牛犇並不想講的,可是楊威把他給扯出來了,在加林森和水元旺投來的目光,這要是不講兩句的話,也說不過去不是。
“那我就簡單的說一說下午的工作安排吧。”林森說著,就站了起來。
“老牛,不用那麽嚴肅的,座下隨口說說就行了,咱這又不是做什麽報告。”楊威又對站起的牛犇說道。
牛犇一笑:“我還是站著說吧,這站著講,中氣足點。”
林森和水元旺也不敢在這時候插嘴,生怕那句講不對了,在惹火了楊威,今天的楊威,比以往的脾氣壞了很多,保不齊那一句不對了,就又發怒了。
“行吧,那你說吧,只要你不覺得累的慌,那你隨意吧。”楊威也是想關心下班長牛犇,他可是很清楚,牛犇這一午,可是累的不輕,身體的負何,只怕是早就超了。
“那我就先下下午的工作計劃先講一下,我是這樣打算的,飯後呢,我們先把你們仨搞回來的那輛車清理一下,在看看有無其他故障問題,之後呢,就開車出去,到鎮裡加油,順便找找幾隻樹木的種子,返程的時候呢,沿途在看看能不能弄下一些樹苗。”
牛犇這話一說出來,飯桌的另外三個人都愣住了,這是不是聽錯了呢,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好事呢。
“老牛,你不會是說真的吧,難道下午不繼續挖沙坑了嗎?”難以置信的水元旺向著牛犇問道。
牛犇一笑:“這我像開玩笑嗎,面來人時不是說了嗎,車主已經放棄那車了嗎,那就算臨時歸我們哨所征用了,至於說挖沙坑這事,下午的天那麽熱,還要挖沙坑,你們難道不要命了不成嗎?”
“也是啊,這麽熱的天,烈日下挖沙坑,那還真的是要人命,不過,這沙坑總不能就那麽的耽擱了吧。”這次是林森擔憂的話。
“耽擱不了的,我們在下午的大熱天裡是挖不成了,但我們可以換個時間挖啊,比如說晚,太陽落巾以後,就當睡前的訓練了。”牛犇對林森作了解答。
“首先, 我是讚成的,我支持老牛的意見。”楊威率先表決了,這樣的好事,鬼才不同意呢。
水元旺見楊威先表決了,他趕緊舉手:“老牛,我也同意了。”
現已經同過四比三了,就剩下林森一個人了,牛犇這才轉頭看向了林森,對林森問道:“小林,你的意見呢?”
這個時候,已經表決過的楊威和水元旺,也都將目光給轉到了林森的身,都是一臉期待的看向了他。
林森跟本就沒有想過,這已經定義好了的事情,還需要他給個意見嗎,好像並不需要的。
“班長,這事還需要我表決一下嗎,不用吧,已經很明顯了,咱們哨所的老規矩,不都是少數服從多數嗎,難不成你們給了我一個一票否決權的機會?”林森回道。
楊威的期待面容變了,變成了直直的瞪視:“還一票否決權呢,你想吧,就算真給你個一票否決權的機會,你敢真的否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