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班長,你還記得嗎,我和班長外出那一次,被狼群困到了外面,那一次後來的救援,副班長倒是和你們沒有一起,是不是說,其實副班長是自己找去的呢?”
聽了林森的話,水元旺先說道:“那件事我還記得,當時是我提出來,要先出來找你們的,不過副班長和我們的意見相反,然後呢,我就和軟貨一起,與副班長老哈產生了矛盾,不過後來,大風停了,老哈還是同意了我們出來巡你們,不過我記得很清楚,老哈留守來著。”
聽完水元旺的解釋,林森一笑說道:“那麽已經很明顯了,副班長葉全,在之前,是參加過咱這樣的巡邏的,而且他對沙漠裡的路非常的熟,應該不下於你們。”
水元旺問:“何以見得?”
“老哈比我們先找到林森和老牛,我記得很清楚,從我們聽到聲音開始,定下了方向,我們就直奔過去,而留守的老哈呢,哨所我應該更遠,就算他和我們同時知道了方向,但他還是出現在我們之前,找到了人,這就是說,他對沙漠中的路,非常的熟悉,知道怎麽樣更快捷的到達。”
楊威解答了水元旺的疑問,這倒是讓林森很意外,沒想到,他就剛提了個點,楊威就把問題想透徹了。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啊,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不過,也不應該啊,沙漠裡常起風沙,地勢地貌常有變動,就連我們這每一次巡邏期都要參與的人,都不敢保證出來就不會偏了方向,而老哈那多少年沒有參與過巡邏的人,怎麽可能會把路線記得那麽的清楚呢?”
水元旺這一下又提出了新的疑問,而這個疑問,這一下,可就難住的不是楊威和水元旺了,就連林森,也不知道。
“小林子,要不然你再想想,會想起什麽事呢,能與老哈這麽熟悉路線扯關系的。”水元旺又看向了林森,打趣道。
林森明明知道這是水元旺的打趣,但他還是很配合性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我想不出來,除非有可能,副班長從來就沒有你們說的那樣,數年時間不參與巡邏,假設他自己去巡邏,不讓我們知道呢。”
楊威想了想,忽然他一皺眉說道:“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老哈呢,倒是每個一段時間都會出去,還有時會連著啊,出隔一天兩天的,也從來不說去哪,問他他也不說,但他每一次呢,倆從來不會超過一天,最長時也就半天多一點吧,不過,要的巡邏是不可能的,時間太短,不夠啊,像我們這次巡邏外出嗎,怎麽的?也得花個四五天吧。”
問題就這麽卡住了,這下要知道情況的,那就只有班長一個人了,於是乎,三個人又輕輕把目光轉到了班長牛犇身。
牛犇呵呵一笑:“其實呢,你們已經講到重點了,只是呢,你們不太相信那樣的答案,我來告訴你們吧,這副班長葉全呢,也不是不參與巡邏,只是呢,他在我們的巡邏時間內,都會留下來留守營房,就之前你們猜的那樣,他平時的外出,就是去巡視,與我們的巡邏不同,他是區域性巡視,一次外出,隻奔一直線,看過就回,絕不拖泥帶水。”
聽了班長的解釋,三人倒是一下想明白了很多,只是還有一點,非巡邏期內,副館長葉泉為什麽還要出去巡視一下呢?莫非這格爾扎哨所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老牛,你說不在巡邏期內,老哈出去巡邏,這是個什麽意思呢,是有什麽機密任務呢?還是說老哈有什麽癖好,又或者說,是對不能參與巡邏的補償呢?”楊威看著班長牛犇問道,這個問題,反而比之前的問題,更讓他在意。
牛犇倒頭躺下了,他看著天空,沙漠的天空,極少出現雲物,天閃閃繁星盡顯眼底。
“我給你們講講前班長的故事吧。”牛犇忽然又要講故事了,而不是要給三人解答問題。
三人倒也沒在繼續問這個問題出來,或許他們想知道的這個答案,就在班長接下來要講的故事裡吧。
牛犇倒也沒在意他們是願意聽,還是不願意聽,反正就是隨心而講。
數年前,我也不記得倒底是那一天了,我隻記得,那不是巡邏期內,那天的天氣,很好很好,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老班長要教老哈識路,也就是沙漠中並不存在的路,就是那些個標記點,他們出去呢,意然意外的發現了一支三人的駝隊,當時出於對他們安全的考慮,前班長就對他們喊了話,把那三人的團隊,在見到老哈和前班長的時候,竟然選擇了逃跑。
錢班長率先想到的就是這些人,一定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定對我們的國家邊防有著什麽樣的危害, 他當時就對老哈下了命令,讓老哈回去報告情況,而他跟了去。
等老哈回來報告完情況,我們帶人趕過去時,只找到了已經受傷昏迷的前班長,前班長受的傷很重,腿斷了,前胸還插著一隻螺絲刀,出於對前班長的安危考慮,我們沒有再繼續的追下去,而是先把前班長護送了回來。
前班長住院期間,也是老哈一直陪在醫院裡,前班長給老哈講了什麽,我們從來都不知道,前班長沒有講過,老哈也不說,再後來前班長出了院,老哈呢,就時常的會外出,而他每一次外出的路線就是前班長講給他的。
那時候的老哈還年輕,每一次外出回來呢都是灰頭土臉的,但他從來也沒有怨言,我們很想知道是為了什麽,可一直也沒有個答案,在後來,又過了一年的時間,前班長服員了。
陳班長走了以後,老哈還是那樣,特別是天氣還好的時候,他總會擠出點時間來,出去那麽一次,我知道他是按照之前的路線出去巡視,我也從來不問,就是問了可能也不會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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