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堅笑道:“這也是意外之喜,也不知師父看中了我哪裡好,就這麽收下了我。對了,既然逸仙樓的朋友們在到處找我,那我得趕快回去報個平安,讓他們也放下心。蘇莊主,謝謝你的茶點,二莊主,咱們他日再敘。告辭了。”
說完,抱拳施禮,帶著北宮新和北宮葵一起離開了蘇府。
那狼崽“阿戡”進蘇府後,一直蹲在府門角落,看到張肅堅三人出來後,屁顛屁顛的跟在三人之後,向逸仙樓走去。
走過一條街,拐過街角,便到了逸仙樓,張肅堅大步在前,領著北宮新和北宮葵徑直進了大堂,此時李如薇正在大堂裡,忽然見到張肅堅現身。急忙高喊道:“哎呀,沈公子,快出來,大家快出來,天大的喜事啊!肅堅兄回來啦!”
聲音未落,從樓梯間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步伐非常急促,樓上跑下來三人,頭一個是唐紫煙,跟在後面的是沈自逍和印展圖。
唐紫煙下到大堂,定在張肅堅面前怔了好久,突然上前一拳打在張肅堅的胸口,含淚道:“你跑哪兒去了?一個多月沒有消息,給我們都急完了!”
張肅堅咧嘴笑道:“出了點事情,我一會兒慢慢給你講。”
沈自逍和印展圖從後面上來,一起拍了下張肅堅的肩頭,笑道:“哎呀我操,你可算是活著回來了,我們正商議要讓夏家堡的消息網絡尋找你的下落呢。來!咱們上樓慢慢聊!”
張肅堅回頭看了眼北宮新和北宮葵,示意二人跟著一起上樓,眾人在沈自逍的引領下上樓來到了一個大房間落座。
張肅堅坐定後,主動開口介紹道:“這兩位相貌相似的女子,是我新拜師傅張雲羨道長的徒弟,北宮新和北宮葵,也就是我的師姊。他們是孿生姊妹。二位師姊,這幾位是我的好朋友,沈自逍,印展圖,唐紫煙,李如薇。”
互相一一引薦後,雙方施禮,算是認識。
大家重新落座後,沈自逍衝李如薇道:“如薇,勞煩你去吩咐人沏些涼茶,端些糕點來,款待客人。”然後好奇問道:“張兄,你這些時日,到底哪裡去了,怎麽會突然失蹤了呢?”
“此事說來話長,你聽我慢慢給你們講吧!”張肅堅賣了個關子,緩緩續道:“那日,咱們共同擊退遼人高手圍攻後,大家都在忙活著救治懷谷大哥的傷情,我也幫不上忙,便獨自走到逸仙樓前的大街上透氣,不料,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從我眼前掠過,向江寧府的北城門外急匆匆的走去,我喊了兩聲,她也不搭理我,我覺得蹊蹺,便遠遠的跟了上去。”
“那是誰的身影啊?”唐紫煙在旁好奇插嘴道。
“當時我看到得,是你的身影,否則我喊兩聲,沒理我,我也不會跟上去了。”張肅堅看了一眼唐紫煙,回道。
唐紫煙雙頰一紅,爭辯道:“即便是我的身影,你也應該回樓裡看看啊!我那日根本就沒有出逸仙樓半步,一直在和湲漪聊天呢。”
“你再說就不對了,我當時因為看到你的背影,就沒有多想,心裡擔心大過了清醒,一直追出北門外,追到一個城隍廟,才發現不對,結果,被那女子偷襲得手,用怪異的點穴手法封住了我的穴道,動彈不得。”張肅堅紅著臉繼續道。
沈自逍思忖片刻,問道:“那女子是不是叫做范鳴蟬?”
“咦!你怎麽能猜得這麽準呢?正是景教十二長老之一的范鳴蟬。”張肅堅一臉驚奇的看著沈自逍道。
沈自逍微微一笑,又說道:“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范鳴蟬的身型高矮和紫煙非常相似,而且會怪異的點穴手法,范鳴蟬的寒蟬封穴技法,在景教之內甚至於整個武林中罕逢對手,能輕易封了你的穴道,令你無計可施的,也只有她能辦到。你繼續講吧”
“後來我才看到對面城隍廟牆頭上坐著的唐墨翟,原來是他給長孫鴻雁出的主意,讓范鳴蟬扮做紫煙誘騙我上當,為了逼問我遊龍圖的下落。”張肅堅恨恨的續道。
唐紫煙聽到這裡,拍了下桌子,罵道:“果然是我那可惡的堂兄的主意,以後一定找他算帳!”
張肅堅看了一眼憤怒的唐紫煙,又道:“我不能動彈,被兩個景教長老抬上了馬車運走,後來,在深夜裡,我在馬車裡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響,很嘈雜,原來是有人劫車,我正在好奇的時候,馬車轎廂簾一掀,鑽進來個黑衣人,把我救了出去。但是沒有走遠,就被人看到了,那黑衣人讓我先走,她去攔住追來的景教高手,我摸著黑,啥也看不清,就聽著水聲奔了過去,一不小心落了水中。”
”唐紫煙忽然又插嘴問道:“那黑衣人是誰?是誰劫了馬車?”
“紫煙,你也不關心下我落水後的結果!”張肅堅嗔怪道。
“你不是好好的坐在我們面前麽,結果可想而知,你活了下來。快講下去。”唐紫煙催促道。
“你說的也在理哈!”張肅堅聽了唐紫煙的回答,覺得沒有什麽能反駁的,於是繼續道:“那黑衣人嘛,論身手和說話的習慣,我覺得是葵師姊,對吧!”說著,張肅堅看了一眼北宮葵和北宮新二人。
只見北宮葵抿嘴一笑,點頭表示同意,而北宮新嘴一撇,白了張肅堅一眼。
張肅堅一看二人的反應,知道自己是猜對了,他莞爾一笑,又緩緩道:“落水後,我喝了幾口水,昏了過去,後來,我醒來時候,已經是五天后,當時眼前坐著看我的是新師姊,然後我的新師父也出現了,也就是張雲羨前輩,後來又個叫司徒百鈞的景教長老才來糾纏,我幫著新師姊,用馬蜂窩把司徒百鈞給打跑了,蜇了那司徒百鈞滿臉的打包,可好玩了。”
說到這裡,張肅堅咧嘴笑了笑,想到當時司徒百鈞的狼狽模樣,至今仍舊令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