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肅堅偶遇察勒,想起當日察勒與呼延彰圍攻江湲漪,怒火頓燒。
腳一點地,躍到察勒身後,探出右手呈鷹爪狀,去抓察勒的大椎穴,如果這一爪抓中,察勒非死即傷。
察勒突然感到一股勁風向自己的後頸處襲來,心知不妙,急忙將手中的孩子向後一拋,護住自己的後背。
張肅堅這一抓是虛中有實,目的就是救孩子,看到察勒將那孩子拋到身後,他順勢抓住那孩子的脖領子,將孩子搶了過來,放在地上。
察勒手上一空,知道孩子被對方搶走,迅速轉過身來,想看清搶孩子的人是誰。
定睛一看,這人識得,他記得張肅堅的模樣,當日圍攻逸仙樓之時,他和呼延彰雙戰江湲漪,眼看要取勝,突然半路殺出一人,揮舞單刀,將呼延彰逼退,自己才輸在了江湲漪手上。
臨走前,他特意偷看了一眼張肅堅,把張肅堅的牢牢記在了心上,今日冤家路窄,在江寧府城外,又遇到了張肅堅,還被他奪走了自己手上的小孩,更是氣不大一處來。
察勒自恃自己是遼國第一高手,勇冠三軍,到了中原也鮮逢敵手,根本沒把張肅堅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裡,他乜斜著眼睛,罵道:“那個蠻子,快把小孩子交還於我!否則,我讓你死在這裡。”
張肅堅輕蔑一笑,陰惻惻地回道:“今日有我在,你休想把孩子搶回,來!來!來!咱倆比劃比劃!”
察勒一向都還說上句的主兒,哪裡聽過這種傲慢的調笑,勃然大怒,喝道:“啊呀,你個臭蠻子,先嘗嘗我的拳頭!”說話間,撲向張肅堅,揮起鐵錘般的拳頭,砸向張肅堅頭頂。
張肅堅暗運乾坤功與無極玄功,並不躲閃,看準察勒無法抽回拳頭,迎著察勒的拳頭,將兩種神功的真氣聚於自己的右拳之上,全力一擊,只聽啪的一聲響,張肅堅神色自若,察勒卻已凌空平平的飛出三丈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察勒身體素質還是很過硬的,非常強壯,被張肅堅一記重擊打中,手腕和手臂卻沒有受傷,他急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搖了搖頭,嘟囔道:“真是見鬼了,一個少年怎麽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算了,不和他爭了,走為上策。”
說完,頭也不回,倉皇逃走。
張肅堅莞爾一笑,心道:這察勒雖然可惡,可是卻也挺識時務的,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索性逃離,絕不糾纏使壞,有點意思。
“小叔叔,你剛才用的是什麽功夫?把那惡大漢打得好狼狽!比我爹爹的霸王狂拳厲害啊!”
張肅堅低頭一看,說話的原來是剛才救下的那個小孩。
張肅堅蹲下身子,溫和問道:“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那個大漢為什麽抓你啊,你爹爹又是誰啊?”
那小孩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說:“我名字叫蘇皎,我爹爹是藏龍莊莊主蘇遠韜,那大漢好像是和我爹要《霸王狂拳》拳譜不成,趁他不備,把我給擄走的。”
原來,那察勒自從在逸仙樓被江湲漪用飛天縹緲劍法擊敗後,回到落腳的驛館,和通臂頭陀蕭秋霜、鐵指道人韓疾風、雷霆道人玄行子等人總結教訓之時,聽玄行子說,傳說天山派有一門武功叫做霸王狂拳,是天山派霧松和尚所創的絕世武功,練成之後,定可與戚懷谷等人匹敵,那霧松和尚有個徒弟,叫蘇遠韜,是藏龍莊莊主,蘇遠韜就會霸王狂拳,而且功力頗深,應該手上有拳譜,可以前去索要,學會的話,必能獨步武林。
察勒聽了玄行子的介紹,頓時有了興趣,他一心想快些提升自己的武功,好能橫掃中原和江南武林,為大遼南下統一開辟道路。
雖然,號稱大遼第一高手,但是,察勒的頭腦卻不甚靈光,徒有勇力,不會變通,也沒有多少計謀,他想法很單純,徑直前往藏龍莊在江寧府的總堂,前去找蘇遠韜索要霸王狂拳拳譜,結果,不但沒有成功,還被蘇遠韜罵了出來,察勒想打傷蘇遠韜硬搶,沒承想,根本不是蘇遠韜的對手,十招以內,便被蘇遠韜擊敗,正在他沮喪的想離開時候,那蘇遠韜的六歲小兒子蘇皎突然跑了出來,跑到察勒的身邊,察勒一看有機可乘,抓住蘇皎就跑,蘇遠韜急忙領人在後追趕,半路上被蕭秋霜和韓疾風帶人截住纏鬥。 察勒才得了機會跑出了江寧府。
張肅堅一看蘇皎非常流利的回答了自己連珠炮般的問題,很是驚奇,這小孩的應變能力,超出了他的實際年齡,溫柔的拍了拍他的頭,誇獎道:“真是個聰明伶俐的好孩子。那你家在哪裡啊,能帶我們回你家嗎?”
“好啊,我家就在江寧府北城門附近,進城不遠就是了。”蘇皎痛快的回答道。
張肅堅伸手牽起蘇皎的小手,道:“那小叔叔帶你回家找爹爹。咱們走吧”
蘇皎毫不膽怯,抬頭看了眼張肅堅,謝道:“好的,謝謝小叔叔,我爹爹一定會重謝你的。”
說完,就順從地跟著張肅堅奔江寧府的北城門走去。
北宮新和北宮葵在一旁看到張肅堅一拳打飛那大漢,也沒有什麽驚奇,好像張肅堅能輕松擊敗察勒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然後,聽完張肅堅和蘇皎的對話,姊妹兩人,便跟在張肅堅和蘇皎的背後,一同走向江寧府北城門,狼崽“阿戡”也和北宮新形影不離,默默的跟在後面一路小跑著。
一會兒功夫,便來到了江寧府北城門附近,只聽有人在呼喝,張肅堅凝目望去,一個四十多歲相貌俊朗的漢子,一身錦袍,正和一個頭陀還有一個道士在纏鬥,那錦袍漢子功夫很硬朗,打得虎虎生威,頭陀和道士雙人圍攻,也沒有佔多少便宜。
“小叔叔,那個穿錦袍的就是我的爹爹,剩下兩個人我不認識。”蘇皎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