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說!燒得對!燒得好!有仇必報,才是真正江湖兒女!臭道士,你做的對!啊呀,我說錯了,應該是前輩!”北宮新聽了司徒百鈞的一席話,叫好道。
司徒百鈞哈哈大笑道:“新姑娘,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找你報仇麽?因為我喜歡你的真性情,性情中人很可愛,阿堅那小子,過於憨厚,有點不分好壞,人啊,在這亂世,不能太過厚道,會吃虧的,如今這江湖,魚龍混雜,什麽豪傑鬼怪,魑魅魍魎都粉墨登場了,直來直去的人好防范,那些笑裡藏刀的奸滑之徒防不勝防啊,新姑娘,你得好好教教阿堅這小子。對了,別以為我幫你們調虎離山救你師兄是無償的。”
北宮新格格笑道:“我就知道沒那麽簡單,你就直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當然是《無元神功》秘籍了,你和張雲羨盜走後一直沒有還給我呢!今天我幫你救了大師兄,可以換回我們景教的《無元神功》秘籍了。”
“你不是說都被人家調包了麽?那就是說,我和師父拿到得不是原本拉?我們弄了個頂包的,還得還回去啊?”北宮新有點不服氣的說。
司徒百鈞搖了搖頭:“你別小瞧那本調包的,那是妙空手抄的,和真跡沒有什麽區別的。所以,作為景教的看護秘籍的長老,我有責任把手抄本的《無元神功》秘籍找回。”
北宮新本來以為師父張雲羨是因為練了調包的假秘籍而造成的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毛病的,聽了司徒百鈞的話,原來和真假沒有任何關系,看來還是兩種武功的融合有問題。想到這裡,開口道:“秘籍的事情,回到采石村我試著和師父說一下吧,看他老人家能同意不?對了,那你說《無元神功秘籍》被調包了,是誰和妙空乾得?”
司徒百鈞歎了口氣,幽幽道:“當年,芙蓉寺來了一個教書人,此人自報名號叫做寒梅先生,那時,我和妙空常年隱居在芙蓉寺精心看護《無元神功》秘籍,對江湖上的各類人物都不是很熟悉,後來出事後,經過多方查詢,才知道,這寒梅先生竟是西域天山派的歲寒三友之一的'劍魔'寒梅子,那寒梅先生初到芙蓉寺還算老實,並沒有什麽異動,只是每天在寺中閑逛,偶爾和寺中的僧人聊聊天,後來,發現妙空喜歡練劍,便說自己可以教妙空劍法,但是需要妙空必須拿一樣東西交換,妙空和我師出同門,一直與我比較,因為我在芙蓉天煞手上的造詣要比他高出許多,所以他非常想在兵器上的能力超過我,因此,對寒梅先生提出的條件,不假思索便答應了,他偷偷抄寫了一套《無元神功》秘籍,想拿來換取寒梅先生的劍法,可是,那寒梅先生非常精明,並沒有上當,而是趁其不備,盜走了真正的《無元神功》秘籍,劍法也只是教了他粗淺的口訣而已,實際上,用劍法換東西,只是寒梅先生投石問路的一個伎倆而已,而且這些把戲,都是趁我外出辦事而使用的。”
北宮新聽到這裡,插嘴道:“你的意思,如果你在的話,就不會被寒梅先生鑽了空子了?”
司徒百鈞續道:“差不多吧!起碼寒梅先生不會那麽輕易得手。而且我和妙空也不至於關系成現在這個樣子。”
北宮新聽著有故事,又問了一句:“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事了?關系破裂成如今的模樣?”
司徒百鈞無奈道:“哎……那妙空丟了真正的《無元神功》秘籍,知道惹了大禍,如果要是被教主得到消息,一定會大難臨頭,於是,他苦思冥想許久,想出一條栽贓的毒計,他寫了封秘信發往神女峰總堂,誣告說我司徒百鈞因為酒後胡說,引來了江湖高手,把《無元神功》秘籍給盜走了。”
“這招太狠毒了,沒想到妙空是這麽陰險自私的家夥,那後來呢?”張肅堅聽得入神,急忙追問。
“後來,總堂果真派了人來調查此事,妙空與徒弟任月晴互相配合,把誣告我的事情指鹿為馬,敲成了鐵證,我隻好扮成瘋瘋癲癲,無賴的樣子在外面到處瘋跑,才躲過了抓捕。啊呸!”司徒百鈞邊說邊啐了口吐沫,心中的憤怒溢於言表。
北宮新越聽越同情司徒百鈞,憤憤道:“如此說來,那妙空真是可惡至極,我說我們盜取《無元神功》秘籍之時,怎麽沒有任何防護呢,而且總覺得暗中有人指點,看來那是妙空在背後搞得鬼,目的就是把局面搞亂,讓人無從下手追查,最後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他說的假話也就成了事實了。”
“前輩,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啊!”張肅堅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急忙發問。
“你盡管說,我能說的,都會告訴你。”司徒百鈞一通述說,感覺心情大好。
“既然正本的《無元神功》秘籍被盜走了,你為何要苦苦糾纏我師父和師姊呢,他倆手上明明是手抄本啊?”
“這個啊,雖然手抄本不如真跡,可是那字跡卻是妙空的手筆啊,熟悉他筆跡的人一目了然,自然可以還我的清白,所以,還請新姑娘務必和你師父好好商量,把那本手抄本的《無元神功》秘籍交還於我。 ”
北宮新思忖片刻,答道:“既然你今日幫了我們的大忙,那麽,我就答應你,幫助你討回《無元神功》秘籍,事成之後,各奔東西。”
馬車跑了近一夜,才到長江邊,三人下了馬車,北宮新雇了一艘小船,張肅堅和司徒百鈞將宗政戡抬上小船,一起坐船渡過長江。
上了北岸,張肅堅背起宗政戡,北宮新在前引路,司徒百鈞跟在張肅堅後面幫忙扶著,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到采石村。
到了落腳的農家院子前,忽聽院子裡有呼喝聲,北宮新在前面示意張肅堅和司徒百鈞停下腳步。
三人改變路線,繞到院子的側牆外,隱蔽在意可梨樹後向院子裡觀望,只見院子中央,張雲羨正和一個中年儒生在打鬥,兩人都是面帶笑容,動作奇快,中年儒生腰懸一把寶劍,但是沒有出鞘,只是徒手與張雲羨糾纏,張雲羨邊打邊喝彩:“老弟,你這玄冰指神功功力見長啊,和我的天師伏魔掌能鬥上百余合不落下風,看來,這十幾年的光景,你沒有荒廢了武功,為兄佩服你啊!”
那中年儒生莞爾一笑,說道:“張兄的乾坤功和天師伏魔掌也已入天人合一之境界了,兄弟我近日雖然勉強能陪張兄走上百余合,純屬僥幸,剛才你突施詭異的兩招,恐怕不是天師道的乾坤功和天師伏魔掌的招數吧,我看像極了景教的無元神功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