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對我鬥母宮的坐落竟也知道的清清楚楚。”金靈聖母穩了穩心緒,好奇地提問,想知道對面這人到底是誰。
“咱家端木廣旭,漢國內宮護衛總管,金靈聖母有禮了!”李千策勒著嗓子回道。因為端木廣旭是宦官出身,所以,說話比較尖細,為了不露出破綻,李千策也隻好細這嗓子說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比較尖細些。
金靈聖母聽到李千策的回答,心中不屑道:“我還以為是什麽高貴的身份,原來只是個閹人而已。能有多大能耐。看來,我是想多了。”
“端木總管,那曾無常是我金靈聖母手下,你卻問都不問一聲,出手打傷,是不是應該給本宮一個說法啊?”金靈聖母出身皇宮,對宦官沒有什麽好印象,她以為宦官多是些油腔滑調,精於諂媚的小人而已,所以,聽說李千策報出身份是內宮護衛總管,便看輕了他的身手,心裡只是認定曾無常無能。
“聖母想要什麽說法?咱家奉陪。”李千策還是一本正經地扮著端木廣旭的聲音說話,毫不示弱。
金靈聖母一聽,笑道:“那咱們就走幾個回合!端木總管,如果你勝了,我們這院子裡的人都聽你發落,如果我勝了,你得退出這大齊村。”
“那如果雙方不分勝負呢?如何定奪?”李千策點了點頭後,追問道。
“如果不分勝負,那就放我們這些人一起離開。如何?”金靈聖母說話時,看到了赫銳、鞠天柱、齊厚頂、高山石等人,他知道無極門這些壇主絕對不會放過陳蘅等人的,如果真要動起手來,無極門人多勢眾,陳蘅等人必定在劫難逃,所以,她提出條件,如果平手的話,可以放這些人出村。
李千策想了想,他權衡再三,決定答應金靈聖母的條件,因為,畢竟大家來到大齊村是探寶的,也不是為了清剿鬥母宮和景教的,沒有必要糾纏太細,所以,他很痛快地回道:“聖母爽快,咱們一言為定,那就請聖母進招吧!”
說話間,李千策亮起了防守的架勢。
金靈聖母也不客氣,突然快速移動,欺到李千策近前,左掌一招千裡苦寒,拍向李千策的面門。這招正是她得意的掌法-飛鴻孤音掌。
“飛鴻孤音掌!聖母竟然也會武陵公主的掌法?奇哉!”李千策身子一扭,避過金靈聖母的來掌,開口讚歎道。
李千策行走江湖多年,雖然都是藏在暗處,但是他對江湖上的掌故頗有研究,之前對飛鸞社和社主馬翎也了解很多的信息,其中就有馬翎的擅長武功,有飛鴻孤音掌和驚鴻照影掌。
所以,金靈聖母一出手,李千策就認出了那是飛鴻孤音掌的招式。
“端木總管見多識廣,本宮佩服得緊啊!來!再看看本宮的內力如何。”金靈聖母說話間,又拍出了三掌,打向李千策的前胸三處要害。
這三掌出掌奇快,不給李千策躲閃的機會,逼著他出手相抗。
李千策無奈,隻好運起體內的寒冰真氣,右手拍出三掌,硬生生地接下了金靈聖母的來掌。
“聖母的內力可是鎮元功內力?”李千策與金靈聖母對掌後,發覺對方的掌風內力,竟然是景教教主長孫豪賴以成名的絕世內功鎮元功的內力,非常驚奇。
金靈聖母非常得意,說道:“端木總管,本宮的內功也被你識破了,看來,不用心出招,今天想走出這大齊村要難了。”
言罷,她又凶狠地拍出數掌,將李千策的身形罩於掌風之中。
這金靈聖母怎麽會鎮元功呢?
原來,陳蘅、陳靈犀、任月晴三人出手突然襲擊長孫鴻雁,將其打成重傷後,陳蘅趁機從其懷中取出了鎮元功心法秘籍,拿給了金靈聖母。
金靈聖母便試著修煉了一下,發現進展極快,頗有裨益,加之她武功根基牢固,悟性高,所以,極短地時間內,已經將鎮元功的內功心法全部修煉一遍,小有所成。
因此,她才敢出手與李千策較量一番。
兩人在院子裡你來我往,互有攻守的纏鬥在一處。打了四十幾個回合未見勝負。以快對快的攻防,看得人眼花繚亂,讚不絕口。
看看將近五十合了,金靈聖母說道:“端木總管,如果繼續這樣鬥下去,咱們倆再打一個月也不見得會分出勝負,咱們先切磋到這裡吧?”
李千策心裡也很同意金靈聖母的說法,但是,此時,騎虎難下,又不太清楚對方的真實想法,他只能回答道:“再比幾掌,如沒有分勝負,聖母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 咱家絕不為難你們。”
言罷,他提起寒冰真氣,全力拍了兩掌,攻向金靈聖母的胸前。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好掌法!”金靈聖母看到李千策的冰凌寒掌拍來,不敢怠慢,也是用盡全力,回擊兩掌。
只能“啪啪”兩聲肉掌的撞擊聲,兩人的手掌一觸幾開。雙雙被震得後退了一步。
“聖母,你我未分勝負,你們可以走了。”李千策平複了一下氣息,開口說道。
金靈聖母聽到李千策的話,如臨大赦,急忙招呼後面的陳蘅等人,說道:“好了,大家都跟我出村吧。多謝端木總管言而有信。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帶領陳蘅等人,昂首出了景寺的大門。
眼睜睜看著陳蘅等人跟隨著金靈聖母要出了景寺的大門,齊厚頂可不幹了,他腳下一動,就要上前阻攔陳蘅等人,被身旁的鞠天柱一把抱住了腰,小聲說道:“老齊,別衝動,這幾個人的帳以後再算,邵掌門讓咱們要聽從李營主的指揮,別節外生枝。”
齊厚頂本來想大喝一聲,攔住陳蘅等人,被鞠天柱這麽一勸,登時便消退了許多怒意,他知道邵神通對不聽他話的人,是多麽的無情和殘酷,他可不想受到那樣的懲罰。
“鞠兄,多謝你及時提醒。讓我沒有因為莽撞犯錯,可是,就這麽放陳蘅她們走了,太可惜啦!”看著陳蘅等人平安地從身旁經過,齊厚頂心有不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