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朗月聽到王問鼎的叫罵,急忙用手掩住他的口,勸阻道:“哎呀!這位公子,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是千萬別如此大聲,把那媽媽吸引進來,我可就得被扒層皮啊!”
王問鼎還沒等說話,只聽外面突然鬧將起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大聲道:“哎呀,南漢國是我們鄂氏雙駿橫行的地方,邀你個美嬌娘喝口酒算什麽,老子就是當場把你辦了,做老子的新娘子,也沒有人敢出來干涉!你別給臉不要臉!”
沈自逍一聽這話說的,跟放屁沒有什麽區別,騰得一下,火就著了,拿起湛盧劍,起身就開門走出了房間,他要親眼看看在萬花樓這種地方大放厥詞的會是何等人物!
來到樓梯欄杆處,只見一樓開闊處的一個桌子邊,立了兩個莽漢,正在調戲一個女子,那女子身前擋著一個人,沈自逍仔細一打量,那女子和她身前的人,正是仆骨娜依和薛冰蓮。
沈自逍一看到有人敢調戲仆骨娜依和薛冰蓮,一縱身從樓上跳到了一樓,吆喝道:“哪位朋友對我的女人如此厚愛啊?活膩歪了嗎?”
這一句話出口,仆骨娜依和薛冰蓮都聽的很真切,仆骨娜依在薛冰蓮身後馬上臉色從驚恐變成了笑逐顏開。她大聲說道:“相公!就是那兩個畜生調戲我和師姊,你快收拾他們!”
仆骨娜依身前的薛冰蓮本來怒目瞪著那兩個粗魯的漢子,聽到沈自逍的話,不禁臉頰上泛起了紅暈,白了沈自逍一眼。
沈自逍聽到仆骨娜依的話,正要抽手中湛盧劍上前攻擊那兩個粗俗的漢子,忽然一個女子的聲音高聲阻止道:“這位公子,你且慢來,我來解決這事情!”然後就是一通“噔噔蹬”下樓的聲音。
沈自逍循聲看去,原來說話的是剛才那個萬花樓老鴇。
只見她還是滿臉媚笑的表情,樓梯被她踩得直響,但是步伐卻不沉重,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的身手不錯,應該是個練家子出身。
“哎!我還道是誰來出頭呢?原來是半老徐娘的田媽媽啊!”調戲仆骨娜依和薛冰蓮二女的其中一個漢字說道,聽言語間,他應該是和那老鴇很是熟悉。
“哎呀,鄂老大,你是又在哪裡發財了,喝了點貓尿,跑我們萬花樓來撒野了!”那老鴇田媽媽毫不客氣地挖苦道。
那鄂老大聽出老鴇的口風不對,從腰間解下個酒葫蘆,打開後,喝了一口酒漿,然後抹抹嘴,反譏道:“田大屁股!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鄂索騏也是南漢國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上你們萬花樓來喝花酒,找姑娘是賞臉給你們,別狗眼看人低!你信不信我惱了的話,一把火把你們的萬花樓給燒了!臭娘們!”
沈自逍聽著兩人的對罵,又看了看那老鴇的身材,顫巍巍的胸部,在薄紗的包裹下,若隱若現,那屁股大的竟然連裙擺都沒有能遮得住,他點了點頭,低聲嘟囔道:“這喝酒的貨還真會起外號,佩服!田大屁股,大屁股這名號,名副其實啊。”
那老鴇被鄂索騏罵得很是不快,不過,臉上的的媚笑依然燦爛,說道:“鄂索騏,你這話說得過分了啊,看來今天不讓你見識見識老娘笑面狸的厲害,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笑面狸田令萱,你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來!來!來!我鄂索騏奉陪到底!”
原來那老鴇叫田令萱,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沈自逍聽到鄂索騏說出那老鴇的名字後,心裡嘀咕道。
“老沈,你說來看戲,怎麽不叫上我呢,下面的場面要精彩了。這田令萱可不是個善茬,那鄂索騏也頗有些來頭。”沈自逍身後突然傳來了王問鼎的話音。
沈自逍回頭一看,王問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二樓跳了下來,立在了自己的身後。
“一個老鴇而已,能厲害到哪裡?屁股厲害?還是厲害?那酒鬼能有多大來頭?”沈自逍聽到王問鼎的話,很是不屑,調笑道。
王問鼎拍了下沈自逍的肩膀頭,小聲道:“這田令萱外號叫笑面狸,她是個笑裡藏刀的女大盜,當年橫行江南,曾經設計殺死了百余人的南平官匪。”
“官匪是什麽東西?她自己殺的啊?”沈自逍聽王問鼎說的話,有些不可思議,好奇問道。
“南平王高季興為了方便劫掠借路而過的進貢中原王朝的南方各國使節隊伍, 建立了一隻官方搶劫的匪徒,就被叫做官匪,高季興也被稱為高賴子。那些官匪都是些訓練有素的凶殘猛士,田令萱自己一人將百余人殺了個精光,震動了當時的江南武林,被高季興在南平國通緝追殺。後來就銷聲匿跡了,這是十五年前的事了。”王問鼎給沈自逍耐心地講了下那老鴇笑面狸田令萱當年的故事,來證明自己的說法是對的。
沈自逍左手托住下巴,遠遠地看著那老鴇田令萱,喃喃道:“原來還有這麽大的來頭啊。這半老徐娘有點意思。老王你說田令萱和鄂索騏放對的話,誰的機會大些?”
此時,笑面狸田令萱已經和鄂索騏話不投機,打鬥起來,那田令萱雙手呈爪狀,使出的是魔爪功,鄂索騏雙手用拳,硬碰硬地和田令萱對打。
田令萱知道自己拚氣力的話,不見得是鄂索騏的敵手,所以,她利用身形移動來避重就輕,倒也不吃虧。
鄂索騏隊戰了十幾合,突然一個沒留神,被田令萱的手爪抓到了肩頭,衣服撕破,留下了幾道血痕。
“這田令萱的魔爪功挺霸道啊!把那鄂索騏的肩頭抓破了!”沈自逍讚歎道。
王問鼎微微一笑,說道:“田令萱的手上戴了鐵指套,都是有鉤尖的,是那鐵指套把鄂索騏的肩頭劃破了,她的魔爪功實際上沒有那麽大的威力。”王問鼎知道那田令萱的秘密所在,一句話便點破了她的陰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