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大人!你沒事吧。”同來的隨從急忙呼喊著上去查看厲威猛的狀況。
“哎呀,一個開窯子的,竟敢出手打朝廷命官!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哎呦!踢得還挺疼,腳上挺有勁啊!”厲威猛一邊嘟囔著一邊慢吞吞地爬了起來,順手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戴瑾那一腳雖然沒有用上全力,可是按照平常人的身體,是萬萬不會這麽輕松能爬得起來的。他心裡也不禁范了嘀咕,這厲威猛到底是什麽來頭,怎麽會如此抗揍呢?
厲威猛昂起頭,緊了緊腰間的玉帶,碩大的肚子頓時小了一圈。
“鐵面飛龍戴瑾,是吧,哈哈!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會被你踢了一腳,還沒事人一樣站在你面前,可以如此自如的說話。”厲威猛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說道。
戴瑾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他練武這麽多年,在江南一帶能被他一腳踢中還輕描淡寫自如說話的人,確實沒有幾個,何況這厲威猛一副肥頭大耳,肚滿腸肥的油膩模樣,看看都是不堪一擊的德行。
“厲大人深藏不漏,果然是令人震驚!”戴瑾微笑地讚道。
厲威猛“哈哈哈”大笑著走向戴瑾,他之前受了戴瑾一腳,毫發為損,自負的心裡馬上佔據了腦子,以為戴瑾的能力也不過如此,有恃無恐的靠到戴瑾的跟前。
戴瑾暗提內力,用了十足的功力,一招烈火焚身,左掌募地拍在厲威猛的右胸上。
厲威猛大叫道:“我操!好燙!”身體騰空而起,直直地平飛出去,重重地甩在了萬花樓外的地面上。
“好一招祝融火手印,不愧為衡山派的大師兄,佩服!那胖知府的橫練十三太保的工夫也不錯,可惜與戴老板的祝融火手印比起來,就相形見絀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道士在不遠處起身讚道。
戴瑾轉頭看去,那年輕道士身形高大,一張長臉,寬下巴,小眼睛,自己並不認識。
“請問道長尊姓大名,戴瑾好像不認識你吧?”戴瑾好奇問道。
那道士笑了笑,回道:“在下徐正道,天師道龍虎宗的大弟子,今日得見戴老板一顯身手,真是幸甚!幸甚!”
“哎呦,原來是龍虎山張秉一大師的愛徒啊,今日我萬花樓真是蓬蓽生輝了!正道老弟你是來看熱鬧的?”戴瑾聽到對方報家門是天師道龍虎宗的弟子,他之前和張秉一見過,但是不很熟悉,出於禮貌,開口寒暄了兩句。
徐正道被說的又點飄飄然,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我的一個朋友說戴前輩武功頂尖,智謀也是獨步江湖的,所以,我徐正道是來驗證下我那位朋友說的話是否正確的。前輩,我想和你切磋下武功。”
“現在?”戴瑾被徐正道的一番話說的很是驚訝,心裡罵道:“這臭道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出來和我添亂,如果你執意切磋,我一定要給你教訓!”
徐正道自信滿滿的點頭道:“就是現在,好了,不多說廢話了,晚輩先進招了!看掌!”
說話間提起乾坤真氣,一個前躍,揮右掌便拍向戴瑾。
戴瑾也不慌忙,他雙眼緊盯徐正道的來掌,隻感到一股勁風襲來,知道對方的掌力不是一般的宵小水準,看看掌風要到,急忙一個側閃,避讓過去,出掌打向徐正道的右手腕。
徐正道一看對方輕易避開,出掌劈向自己的右手腕,腳下一點地,一個側滾翻,避開了戴瑾的攻擊,同時他將左手的長劍遞出,刺向戴瑾。
戴瑾“咦”了一聲,對徐正道的反應之快和變招之出其不意表示稱讚,他看到白光閃過,刺向自己,知道不好,急忙一個跳躍,跳到了蔣誠的身邊,順手拿過了蔣誠手中的長劍。
徐正道落到地上,見一擊不中,左手長劍一抖,一招“虛空幻境”長劍劍鋒變成了百余道,裹挾和寒光刺向戴瑾。
“好劍法,原來徐老弟是左手劍啊!天師道的正一乾坤劍法,和龍虎宗的正一乾坤劍法,師出同宗,左手劍,倒是龍虎宗的特色。今日我戴瑾算是開眼了!來,讓你也見識見識衡山派的火神焚滅劍法!”戴瑾看到徐正道的劍招猛烈,勾起了他的求勝心,決定好好與之對戰,拿出了自己的絕學火神焚滅劍法。
戴瑾作為衡山派上任掌門回雁道長的得意弟子,得到了回雁道長的真傳,將火神焚滅劍法傳授給了他,所以戴瑾的得意兵器是長劍,而非滕瓚那樣的刀。
戴瑾舞著手中的長劍,突然一聲喝道:“燃!”他手中的長劍好像變戲法似得,猛的出現了火苗,裹著長劍的劍身在燃燒。
這一變故,令在場的人無不驚歎,只見戴瑾手中的長劍一陣詭異的招式揮舞,竟然把徐正道的“虛空幻境”一招舞出的百余道劍鋒悉數破解。而長劍上的火焰,還差點竄到徐正道的身上,把他的道袍險些點著。
徐正道見到戴瑾的長劍上出現火焰,便心虛起來,擔心那火焰會燒到自己,手上的劍招也漸漸散亂。一開始的攻勢便成了一味的防禦。
一邊觀戰的張正通和關正巡看在眼裡,急在心上,衝旁邊的張肅堅等人說了聲:“你們給我們掠陣,我二人去助大師兄!”說完,二人同時仗劍加入了戰鬥。
“一個人鬥得吃力,三個人一起上了,有點意思!”戴瑾正專心和徐正道切磋劍法,突然看到有兩人挺著長劍殺了進來,知道來者不善,大笑道。
他本以為,自己的話一出口,其他二人作為天師道龍虎宗的弟子,怎麽也會因為名門正派的原因,顧忌江湖名聲,而立到一邊觀戰。
“戴老板,您是前輩武林名宿,我徐正道的技藝淺薄,只能顧不得臉面,與師弟們三人鬥你了。還請你海涵!”沒想到徐正道竟然大言不慚地為己方以多打少做了開脫的說辭。
“行!龍虎宗的好弟子,既然如此,老夫奉陪到底!”戴瑾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