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個黑影躡手躡腳地進了東跨院,徑直奔向了張肅堅二人住的廂房門口。
張肅堅趴在房頂上沒有出聲,他知道屋裡沒有人,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只見其中一個黑影拿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穿破窗戶紙,好像往裡吹什麽東西。
“卑鄙,應該用的是迷煙吧。”張肅堅一邊心裡罵著,一邊琢磨著那黑影用的是什麽東西。
迷煙是江湖上下流的物件,一般盜賊和禍害女人的淫棍才喜歡使用迷煙,因為中了迷煙後,對方毫無反抗能力,可以任人擺布,得手的機會要大的多。
那幾個黑影,在屋子外面等了一會兒,其中一個黑影,慢慢的推開了房門,驚訝道:“咦!裡面沒有人啊!”
“不可能啊,我親自把他們倆安排到這個廂房裡住下的。怎麽可能沒有人呢?申屠長老,任長老,還有二位陳長老,你可得相信我啊,我在這回雁別院臥底了十幾年了,眼看著要出頭了,別把我的計劃給毀了啊!”
“這聲音好熟悉啊!”張肅堅心裡嘀咕道,他聽著院子裡黑影的對話,那說話的聲音就在腦海裡不聽得縈繞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原來是成章那家夥,竟然是他!”張肅堅終於想起了那聲音屬於誰,他繼續趴在房頂上沒動,想要看看下面院子裡還會有什麽好戲上演。
“成堂主,你別激動,先放松放松。咱們今夜來這裡不是找你的毛病的,不是收到你的消息,說這回雁別院裡藏著教主想要找的好東西嘛,那兩個新來護院的沒在也不用慌張,也許他們臨時出去起夜了。”黑影裡一個拿著長劍的女子說道。
“這幾個黑影到底是誰呢,怎麽這拿長劍的女子,聲音也好熟悉。”張肅堅腦海裡迅速盤點著記憶中曾經遇到過的武林各色人物。
“景教的陳蘅!我說聽這個女子的聲音會如此產生厭惡的情緒,原來是她啊!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陰謀詭計來耍。”張肅堅腦海中閃出了陳蘅的身影,終於猜到了下面院子裡的黑影應該是成章和景教的幾個長老。
“陳長老,我看啊,咱們先別忙著找那兩個新來護院的了,直接找那好東西吧!你看如何?”黑影裡的一個男聲說道。
“申屠長老說的對,咱們就先繞過那兩個新來的,進這正房裡找東西吧!”成章附和道。
說完,那成章便拎著杆棒徑直奔向那據說藏著好東西的神秘正房。陳蘅幾人也跟在後面走了過來。
張肅堅一看幾個黑影要進自己所在的正房內,暗道不好,慢慢地撐起了身體,然後,悄悄拔出了腰間的凌霜劍。
只聽那成章把房門推開,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成章被黑暗中踢出來的一腳踹出了兩丈多遠,摔在地上,掙扎了好久沒起來,杆棒也甩到了一邊。
“什麽人?好大的膽子,敢上回雁別院裡行竊!”房子裡傳來李昭駿的大喝聲。
“裡面有埋伏!大家小心啦!”陳蘅並沒有慌亂,急忙橫劍在胸前,做好防禦姿勢。其余的任月晴、陳靈犀、羅飛燕和申屠亮紛紛亮出自己的兵器,準備應戰。
“呦吼!這來的賊還有男有女啊,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啊!”李昭駿拎著單刀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道。
“哪裡來的滿臉毛的怪物,看劍!”羅飛燕看到李昭駿的身形,確定是人不是鬼,心裡便放了心,膽子也壯了起來,挺著手中的細雪劍便刺了過來。
李昭駿讚了聲:“好快的劍!”手中的單刀也隨之撩起,把羅飛燕的細雪劍蕩到一邊。
“咱們幾個一起上,先把他拿下!然後再找東西!”陳蘅提議道。
“慢出手!你們得陪我走幾回合!”半空中突然傳來了張肅堅的喊聲。
陳蘅眾人震驚不小,這房子裡有人也就罷了,沒想到房子上竟然也藏了個人,而且還突然從半空中落下,輕飄飄地落在了景教幾長老的身後。
陳靈犀可沒有怯意,舞著一對鴛鴦鉤,就撲向了張肅堅。
陳靈犀沒看清張肅堅的面目,隻模糊得看到個長滿胡子的輪廓,看著就很邋遢,令人生厭,陳靈犀是個愛乾淨的人,爺們如此邋遢的形象,實在讓她覺得該殺!所以她出手也就毫不留情,一對鴛鴦鉤上下翻飛,把張肅堅籠罩在寒光裡。
這對鴛鴦鉤,在陳靈犀手中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使用的技法,她已經爛熟於心,今夜遭遇張肅堅裝扮的大胡子護院面前, 她的鉤法使得更加攻勢凌厲,步步殺招!
張肅堅手中的凌霜劍也不是吃素的,雖然沒有貪狼刀用起來得心應手,但是有天師道正一乾坤劍法的加持,雖然看似出招隨意緩慢,但是防守得卻很嚴密,將陳靈犀的殺招都一一拆解開來。
“靈犀長老,他用的是天師道的正一乾坤劍法,你要加小心啊!”一旁和李昭駿纏鬥的羅飛燕抽空看到張肅堅使出的劍法後,驚叫道。
羅飛燕怎麽能和李昭駿纏鬥中,可以抽空看張肅堅的劍法呢?
是羅飛燕的劍法高明,李昭駿武功不如她?不是,是因為李昭駿用的是不稱手的單刀,所能發揮的威力實在有限,所以羅飛燕佔了便宜,她的細雪劍得心應手,加上自己的劍法也又有精進,李昭駿只能勉強周旋,卻佔不到便宜。
李昭駿眼看依靠單刀無法取勝,心念一動,調動體內真氣,運起地藏十輪神通內功,突然將手中的單刀向羅飛燕募地擲了過去,羅飛燕眼神頗好,身體一側,避開了飛來的單刀,站在她身後的陳蘅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由於距離太近,她留心觀看張肅堅和陳靈犀的纏鬥,單刀飛來的突然,她猝不及防,肩頭正被單刀插入。
只聽陳蘅“啊”的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
“好俊的擲刀法!真的快如閃電!老娘我的眼光還是很準的!”東跨院的月亮門處突然傳來了田令萱的誇獎。整個東跨院也被火把突然照的如白晝般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