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住在隔壁,咱們問候問候吧,一切小心為上,你說呢!”門外傳來張湧泉的聲音。
“咚!咚!咚!”房間門傳來三聲敲門聲。
沈自逍迅速將湛盧劍拔了出來,躲到了門後,衝印展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開門,因為他和王問鼎與景教長老互相都很熟悉,他擔心自己或者王問鼎去開門,容易打草驚蛇,後面不好收拾。
印展圖心領神會,來到房間門前,把房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個白淨面皮矮個子的漢子立站門口,勉強擠出笑容說道:“這位仁兄,我是住在隔壁的,過來問候一下。”
印展圖沒言語,他認出了對方是幽州運糧之時,偷襲夏家堡運糧隊的景教十二長老之一的矮個子。
印展圖問了一句:“閣下怎麽稱呼?”他的確不知道對面這個矮個子的姓名,只是覺得眼熟,所以想知道對方什麽姓名。
“在下姓張,名湧泉,我能進去看看嗎?”張湧泉很痛快地報了自己的真姓名,他在南唐國有自信的資本,因為他認為這賞竹客棧是他們控制下的落腳點,所以沒有必要報假名字,即使被對方認出來,因為身後有仲清嵐,背後還有景教教主加上唐門四刺客做為後盾,沒有什麽必要怕這怕那的。
印展圖耐人尋味的一笑,頷首回道:“當然可以,你隨意!”
張湧泉邁步直接進了房間,突然,印展圖在對面探出右手,募地抓住張湧泉的脖領子,將其拽到自己近前,張湧泉心道不好,剛待要喊門外的仲清嵐,隻覺得後脖子發涼,聽到印展圖輕聲威脅道:“老實點,別出聲,否則,要了你的命。”
張湧泉是個聰明人,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處在了絕境,眼下只能老老實實的才能有機會活下來,於是閉緊了嘴唇,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明白了。
“湧泉兄弟,裡面沒有什麽吧?”等在外面的仲清嵐一邊問著話,一邊走進房間裡。
“別動,乖乖的站在那裡別動,否則我就讓你身上多幾個血窟窿。”仲清嵐剛進到房間裡,就忽然感到背後的汗毛豎起,之後就聽到了惡狠狠地威脅聲音。
他瞬間就定在了原地,因為那聲音傳到他耳朵裡的同時,他感覺到後腰處被頂了一個冷冰冰的硬家夥,應該是兵器。
仲清嵐身後站著的是王問鼎,他和沈自逍一左一右藏在了房間的門後,張湧泉先進來的時候,沈自逍把手中的湛盧劍放到了張湧泉的肩旁,協助印展圖控制住了張湧泉。
當仲清嵐隨後趕進來時,王問鼎將自己手中的鋸齒鐮頂到了仲清嵐的腰眼上,順勢用腳將房間門踢關上了。
“閣下是什麽人?敢威脅景教的長老,你不要命了嗎?”張湧泉看著面前的印展圖,一頭霧水,他怎麽也猜不到,眼前的刀疤臉漢子是在幽州城外對掌時打傷自己的印展圖。
“嘿嘿……這才過了多久,湧泉長老就不記得王問鼎和沈自逍了?”站在他身後的沈自逍陰惻惻地笑道。
一聽到王問鼎和沈自逍的名字,張湧泉和仲清嵐幾乎同時冒出了冷汗。
景教未內訌之前,王沈二人位列三才護法之下,二十四長老之上,是景教內非常有名的心狠手辣的人物,張湧泉和仲清嵐是輕易不敢招惹他們二人的,沒想到今日糊裡糊塗便落入到這雙煞的手裡,而且他們還有個刀疤臉的幫手,張湧泉和仲清嵐冷汗直流,也是情有可原。
“你們想幹什麽?咱們都是昔日的兄弟,別下死手啊!我們也是迫於鴻雁教主的淫威才做了這長老的,我們兄弟二人是真心敬重二位尊者的。”張湧泉腦袋很快,急忙開口討好沈自逍和王問鼎二人,不想激怒二人。
王問鼎聽到張湧泉的話,不屑道:“長孫鴻雁怎麽淫你了,張湧泉,還迫於淫威,你還挺能捅詞啊!難得你能有如此口才了,鴻雁教主的淫威如何?你們很享受吧?”
“問鼎尊者,湧泉兄弟說的是我們懼怕鴻雁教主的武功高強,她沒有淫我們任何人。”仲清嵐聽到王問鼎的質問,急忙解釋道。
王問鼎在仲清嵐身後,突然出手封住了他的幾個大穴,讓其不能動彈,惡狠狠地罵道:“你給我閉嘴,老子我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你不懂什麽叫打趣嗎?真是個令人生厭的人,早就看你不順眼,沒想到你到如今依然說話令人作嘔。”
印展圖與此同時,也出手封住了張湧泉的穴道,將其定在了原地。
他輕聲說道:“你現在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否則馬上送你歸西。”然後又問道:“這次來南唐國,景教一共來了多少人?”
張湧泉滿面冷汗,老實回道:“鴻雁教主新選的十二長老,都來了,他們分別行動,在不同的落腳點,我和清嵐長老在這個賞竹客棧與唐門四刺客一起配合。”
印展圖對張湧泉的回答還算滿意,繼續問道:“江寧府府衙大牢裡劫走任月晴他們的是不是唐門四刺客?他們怎麽下手的?詳細跟我們說說。”
“是,昨夜三更,我和清嵐長老配合唐門四刺客乾的,府衙大牢裡戒備很差,加上數日前的地震,把大牢的牆壁震裂了口子,我們六人,很輕松的就潛進了大牢,裡面的獄卒都是廢物,唐專諸和唐要離隻發了一通暗器,就直接放倒了四個獄卒,唐門的暗器果然名不虛傳,手段毒辣!”張湧泉說到前夜劫大牢的經過,表情現出豔羨之色。
沈自逍聽著張湧泉的一通講述,聽出他有些得意之色,他想多了解些唐門四刺客的詳情,問道:“唐門四刺客我聽說過大名,他們在武林裡盛名在外,不過,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張湧泉,你別扯謊,敢發誓嗎?真有你說的那麽神乎其神?”
“神不神,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突然門外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