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要離被沈自逍一劍斬斷了左臂,沒有哼一聲,一個後躍,逃出房間,隻留一下一條緊握著匕首的胳膊躺在地上。
“這矮個子還真是條漢子,有骨氣,胳膊被斬斷還不慘叫。”沈自逍看著地上的胳膊,不禁有些欽佩被自己擊敗的唐要離,雖然武功不怎麽樣,可是不屈的精神的確可敬。
“唐專諸,你快看,唐要離的左臂已經被斬落地上了!老沈馬上就幫我殺你!”
王問鼎用余光瞥到沈自逍已經取勝,他連忙出言擾亂唐專諸的注意力。
這一招,對唐專諸真好使,他本來和王問鼎勉強打個平手,聽到王問鼎這麽說,登時無法從容淡定的繼續惡鬥,雖然和唐要離只是堂兄弟,但是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知道了唐要離被斬落左臂,唐專諸心中很是焦急,手中雷公鑽的招法也漸漸散亂,在王問鼎的一波暴風驟雨般的凌厲攻擊下,漸漸不支,但是他也不甘心如此落敗,突然用右手的鐵錘打了一下左手的鐵鑽,最後一支追魂釘募地發射出去,向王問鼎飛去。
王問鼎一邊和唐專諸纏鬥,心裡也沒有掉以輕心,他知道眼前的對手的優勢就是趁人不備發射暗器傷人,當唐專諸手中的鐵錘打中鐵鑽之時,發出當的一聲脆響,王問鼎就急忙閃身躍到一旁,成功避開了射來的追魂釘。
“我操!好險啊!唐專諸,你好卑鄙!”王問鼎罵道。
唐專諸趁著王問鼎躲避追魂釘之際,已經逃出了門外。
印展圖見沈自逍和王問鼎雙雙擊敗了唐專諸和唐要離,說道:“我還以為唐門四刺客如何了得呢?原來不過如此!剩下那兩個,我來料理。”
“印兄,莫要莽撞,唐門四刺客還是頗有些功力的,好像今日他們不在最佳狀態,打了一場惡戰,消耗頗大,不過一定要防備困獸猶鬥,別中了他們的圈套,他們雖然身體受傷,腦子可沒有出問題。咱們一切小心為上。”沈自逍在旁阻止道。
“你們不用擔心,唐門四刺客能繼續戰鬥的,只剩下了你們剛才擊敗的那兩個,剩下的唐豫讓和唐荊軻都被劍魔寒梅子打成了重傷,沒有了戰鬥力,快!沈公子,看在我向你們和盤托出了唐門四刺客的底細,你能不能把我後背上的暗器拔出來吧。”張湧泉實在忍受不了後背和屁股上的疼痛與瘙癢,把唐門四刺客的實際狀況說了出來,並哀求沈自逍給其清理所中暗器。
沈自逍莞爾一笑,走到張湧泉的背後,笑道:“好吧,你要是早這麽老實,也不至於遭這麽多的罪。”說話間,將玫瑰刺先拔了出來,在張湧泉的衣服上擦乾玫瑰刺上的血跡,揣回到自己的懷中。
“多謝沈公子,幫人幫到底,能給上點金瘡藥嗎?”張湧泉得寸進尺,又請求道。
沈自逍有些不耐煩:“過分了啊,用不用我再叫桌酒席,請你喝頓壓驚酒?”不過,他眼珠一轉,又道:“咱們做個交易吧,你提供給我景教的一些消息,我就給你清理傷口,上藥。”
“鴻雁教主那日從逸仙樓逃回來,口吐鮮血,聽他說是被什麽東西遠遠打中了後背,這幾日一直在養傷。由趙翠柳長老照顧她,我和清嵐長老專門負責和唐門四刺客配合行動,被救出來的任月晴、陳蘅、陳靈犀、申屠亮四長老,都已經送到了鴻雁教主養傷的地方,剩下的白聖賢、趙無害、鬱蔥、羅飛燕、范鳴蟬等人一直在鴻雁教主身邊待命。”張湧泉聽到沈自逍開出條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就這些嗎?沒有別的有價值的消息了嗎?還有,長孫鴻雁他們在哪裡藏身?”沈自逍對張湧泉的話不是太滿意,他想挖出更多的信息。
張湧泉極力地收羅腦子裡關於景教內教主和眾長老的信息,沒有新的消息了。
“我這有點有用的,不知道你們感興趣不?”張湧泉身後不遠的仲清嵐開口道。
王問鼎很不耐煩地在仲清嵐身後催促道:“有話就說,別裝神秘。否則,我就一掌送你上西天。”
“千萬別衝動,問鼎尊者,鴻雁教主好像對陳蘅、陳靈犀、任月晴三人有了嫌隙,還有,我們在回客棧前在江寧府南城門外,救了任月晴的師父妙空和尚,他當時和劍魔寒梅子惡鬥,我們從旁相助,最終擊斃了寒梅子。”
“你出手幫忙打死了寒梅子?”沈自逍聽到這裡, 突然喝問道,手中的湛盧劍也架到了仲清嵐的脖子上。
王問鼎一看沈自逍發怒了,急忙上前阻止道:“老沈!老沈!你冷靜下。”邊勸說邊湊到了沈自逍的近前,和沈自逍耳語了幾句。
沈自逍聽到王問鼎的耳語,表情緩和了很多,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聽你的,就這麽辦。”他拎著湛盧劍,走出了房間外。
“哎,兩位尊者,別走啊,救救我們啊!鴻雁教主他們藏身在江寧府的馮府別院裡。”張湧泉一看苗頭不對,沒人來給自己上金瘡藥,鬼愁芒也扎在自己的屁股上持續著疼癢難耐,急忙把長孫鴻雁的藏身地給說了出來。
王問鼎聽到張湧泉的話,哈哈笑道:“張湧泉,你不用擔心了,給你上藥的人來了,范鳴蟬和羅飛燕已經在賞竹客棧的樓下大堂了。我們先走了,今天在這裡的事情,你們倆好自為之吧,再會了。”說完,他也招呼了印展圖,一起出了房門。
沈自逍三人出了自己的房間,馬上轉入了隔壁的房間,一進門,只見房間的窗戶大開,三人來到窗戶前,只見窗外正對著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竹林裡個別竹子左右晃動,明顯有人在裡面碰到後造成的。
印展圖衝沈、王二人道:“事不宜遲,咱們快追上去,一定要擒住那唐門四刺客!”說完,他第一個從窗口躍下,鑽進竹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