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斯凱來到陸仁家門口時,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大門被砸了個稀巴爛,客廳裡面則完好無損。
客廳當中,跪著三個男人,每個人都鼻青臉腫的,正哭哭啼啼的抄著字典。
陸仁坐在沙發上左手拿著一本筆記本正看著,右手手上拿著一把尺子,偶爾看看跪在地上的一行人,看見誰抄的慢了尺子就會打在誰身上,活脫脫就像是個嚴格的教導主任。
轉頭一看,斯凱來了,提著一筐果籃,打量著屋內,陸仁開口對斯凱說道:“來得正好!斯凱,你有手機麽?”
斯凱先放下了路邊買的水果籃子,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個男人,一邊遞手機一邊問道:“這是什麽情況?”
陸仁接過手機,放在下巴上思索了一下,說道:“沒什麽,我好像欠了他們一筆錢,然後他們直接就把我們家的門給砸了,於是我就叫他們學一下法律。”
“那為什麽是抄字典?”斯凱問道
“因為所有的法律都是根據字典記載的文字編寫出來的啊,再說了,我家沒有法律相關的書籍。”
“那你欠了多少錢呀?正好我有一筆……算了”斯凱剛想說自己可以借給陸仁幫他抵一下債務,就看到放在桌子上被三把手槍壓著的的欠條上面寫著五個零,斯凱就張不開嘴了。
“你有科爾森的聯系方式麽?”陸仁笑了笑,說道:“正好讓他把這裡的事情給解決了,對了,你來找我學武嘛?”
斯凱說道:“電話的通訊記錄裡,第一個就是了,你先打電話吧。”
陸仁點了點頭,將電話打了出去。
半晌,電話才接通,那邊的科爾森像是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麽了斯凱?沒找到陸仁麽?”
“嘿,科爾森,我就是陸仁,我想我遇到麻煩了,是這樣的,你有和我們公司一直合作的那位裡德律師的電話麽?我知道你有的,發給我吧……或者你看看你們這邊能不能解決這件事情……”
“你自己沒有他的電話麽?”
“有啊,在手機裡,自從手機可以存電話號碼以後,我就從來沒背過手機號了,你知道的,我手機也找不到了,而現在抓到罪魁禍首了。”陸仁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這三個人,嚇得他們字都寫歪了。
當時陸仁正在思考是誰放的另一個竊聽器的時候,大門就被這三個莽夫砸開了,看到他們人手一把手槍就這麽大大咧咧地闖了進來。
再然後特悶就跪在那裡了。
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一本原主的日記本,裡面夾著一張銀行卡,一張借款協議,和一份一個錄音機一樣的東西,試用了一下,果然地毯下面的竊聽器就是他們放的。
從日記處陸仁了解到這三個人裡其中有一個是原主的同學,聽說原主需要錢,十分仗義的幫原主找到了高利貸,向他們借了五十萬元,當然這只是杯水車薪,要知道日記本上記載著一共要繳上一千五百萬左右的稅錢呢。
其中的一千四百多萬,原主用母親在其長大後重回實驗室搞出的新發明,是從未公布過的,由此可見原主的母親陸夫人確實不怎麽會做生意。
剩下還有四十來萬的缺口,就借了他同學說的高利貸,簽完合同拿完錢,開開心心去交稅,在財產交接的那天,原主將這件事告訴給了他的律師裡德,裡德一看喲呵,為了五十萬元竟將曼哈頓鬧市中的一棟樓給抵押了。
驚的裡德律師都想再把合同續上十年,
又擔心這十年裡原主不停的亂簽合同給他們律所帶來一筆又一筆的敗績。 不過這不算什麽,律師表示既然已經繼承了公司,這五十萬的欠款很快就能還上了,抵押物自然是沒有用的。
但原主被氣瘋了,自己的母親在那麽難的情況下都不舍得賣掉這棟大樓,他倒好,轉手就給賣了,這讓他感到十分的內疚。
或許也是因為這段時間過得太壓抑,在青春期荷爾蒙的作用下,他決定瘋狂一把。
於是他怒氣衝衝的找到高利貸,想去像個男人那一樣去打一架,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日記寫到這裡就停了。
反正陸仁穿越過來了,結果也不明而喻。
前段時間陸仁上了頭條,估計把他們嚇得夠嗆,想過來殺人滅口,卻沒想到陸仁根本就沒回來過, 裝竊聽器是為了確保陸仁回來以後能去找他,走之前看見桌子上放著一本日記本以一張銀行卡,他們就一並拿走了。
陸仁問他們為什麽要拿走日記本,他們覺得日記本裡可能有銀行卡的密碼,結果發現沒有,就拿上了,準備當面問出密碼來。
陸仁將事情的起因經過結尾仔細斟酌後,告訴給了科爾森聽,科爾森當即表示這只是小問題,掩住電話囑咐了幾句,然後再繼續和陸仁嘮叨著,叮囑陸仁以後不要再輕信他人,簽合同要仔細看好之類的。
當神盾局的人馬將那三個家夥帶走的時候,科爾森都沒有停下他的嘮叨。
終於,科爾森停止了嘮叨,不是因為他找不到話了,而是因為科爾森旁傳來了大提琴的聲音,柔和沉穩,聽著像是巴赫的曲子。
於是科爾森匆匆的把電話掛了,留下面面相覷的斯凱和陸仁。
陸仁撓了撓頭,看向斯凱,說道:“一起吃晚飯不?”
斯凱燦爛一笑,道:“好呀,那我請你去吃飯吧,我最近賺了一大筆……(降調)”
斯凱說著說著,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和陸仁不過相識五六天罷了,第一次見他時,看他一身邋遢,本以為和她一樣是個孤苦伶仃的人,這才與他相談甚歡。
【他怕是不需要我請吧】斯凱如此想著。
陸仁撓了撓頭,也不明白斯凱為什麽會失落,但想了想自己的錢包是還是說道:“好呀好呀,這還是第一次有姑娘和我一起吃飯呢。”
斯凱露出了笑容,心中暗想:【他可真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