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鍾樓上的鍾聲再次敲響,似乎預示著納斯利亞堡的舞會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宴會廳,群舞代替了之前自由的舞蹈,由一眾溫西爾貴族們,整齊劃一的跳起他們的舞蹈。
沒有人會在這場盛大的舞會上挑錯哪怕一個舞步,許多溫西爾在閑暇時光裡,甚至用幾個世紀去練習,去糾正和控制每一個細節,讓他們的身姿和舞步變得更加統一和協調。
並且每次在有新的舞步變化時,在進入納斯利亞堡舞會之前,更是需要認真記憶和熟練。
斯塔夫羅斯勳爵站在宴會廳一側的觀眾席前,作為舞會的管理者,並且在大帝的面前,不允許任何人有一絲錯誤乃至不諧!
若是有,納斯利亞堡的法則就會將其禁錮和懲罰,讓身為溫西爾貴族的舞會參與者,在其他貴族面前丟盡臉面和自己的尊嚴!
“如何,想要去試試嗎?”德納修斯大帝看向身旁還在嘗試逃脫的樂芙蘭,提議道。
此時樂芙蘭已經感覺自己像是被整個城堡所束縛,她自身的自由意志正在被壓製,而越來越願意真正的參與到舞會中。
不僅如此,心能、罪孽和其他的許多東西,每當鍾聲敲響,它們就會被城堡所抽取,若是陷得更深,想要再逃出去,只會是越發困難了!
“不必了。”
樂芙蘭顯得有幾分狼狽,她使用鏡花水月的次數越多,消耗的魔力和精神也是一時難以補充的,同時城堡將一切的心能都控制了,恢復起來也是極其困難的。
大帝笑了,編織的蛛網已經將面前之人牢牢纏住,他將獲得她,當然他更希望她能變得真心。
“那也行,我也不是很喜歡這群舞,但貴族們覺著這樣能體現他們的舞姿和尊敬,我便允了。”
樂芙蘭暗暗咬牙,她也不顧自己的形象,“我忽然想起還有一些事情沒做,請允許我先行告退。”
“請。”大帝根本沒有阻攔,甚至做出了請的動作。
見樂芙蘭如同兔子一般的逃開,他阻止了尼克勞斯的動作。
“作為主人,她被允許能夠違背任何納斯利亞堡的規則,即使是舞會也一樣。”大帝的話帶著三分寵溺和七分自信,“我的獵物,是不可能逃掉的!”
樂芙蘭大步向前,之前大帝帶著走過的走廊,此時變得曲折而扭曲,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阻止自己的女主人離開她的家。
這並不能阻止樂芙蘭堅定的信念,她靠著詭術和感知,不斷朝著記憶中的大門衝去。
然而跑了一大圈,她再次看到了的舞廳的大門和德納修斯那張令人厭惡的臉,似乎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感覺到不妙,超凡的存在建立起的城堡,加上超凡的法則乃至超凡本身的出手。
樂芙蘭只能歎道:“還真看得起我啊。”
面對即將到來的又一次鍾聲,對抗超凡的力量,只有使用其他超凡的手段!
一枚星核,從衰弱的群星中被提取出來,然後被注入先兆者的超凡魔力,使之能在瞬間爆發出對抗超凡的特殊力量。
它們被歿境神蝕者置於英雄們共同的虛無法則空間中,若是遭遇了不可測的危險,或是即將神魂俱滅時。
那穿越時空的先兆之力就會降臨,通過將靈魂或是身軀裝入星核,之後再由其他超凡英雄進行回收,在漫長的歲月裡,保住了無數次英雄們的性命。
隨著星核的出現,裂開的星空倒影在納斯利亞堡的上空形成,璀璨的極光灑落,撞擊在城堡法則編織的領域邊緣。
紅色和藍色光輝的交織,是兩個界域不同法則直接的碰撞。
此時,束縛在樂芙蘭周身,屬於大帝法則的牢籠驟然松開了幾分,樂芙蘭知道是時間了,她當即發動了自己最強的鏡花水月。
眼見獵物即將逃脫,德納修斯自然是怒不可遏,無數的鮮血猛然從大地湧上天空,硬生生將群星的塌陷頂住。
一面面鏡子出現在了舞會會場的周圍,並且向著城堡各處延伸。
在扭曲的鏡面空間裡,試圖穿越空間的人將迷失他們的目的地,空間的出口只有大帝本人才能知道。
魔影迷蹤的力量立即被削弱甚至被控制了,無數的空間回廊讓樂芙蘭無數次的移動,都會回到出發的地方,似乎距離逃出越來越不可及,而下一次的鍾聲敲響,怕是已經臨近!
一道血痕驟然出現,撕開了鏡面的空間連接,給樂芙蘭一條逃走的道路。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樂芙蘭當然是抓住了眼前出現的機會,沿著那道血線,穿了過去!
輕松的,城堡空間的厚重好似要被甩在身後, 一道道縱橫的赤紅光影在狹窄的空間通道內形成!
“蕾茉妮雅,你在做什麽!”
德納修斯頗有幾分氣急的樣子,他精心布置的場地,耐心籌備的陷進,卻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她給破壞了。
到手的獵物若是飛了,不僅是宣告他這場全力準備計謀的失敗,丟掉了雷文德斯主宰的面子,更會滋長對方的傲慢和力量,使得下一次的狩獵變得無比困難。
“您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會允許其他女人有沾染您的機會!”
蕾茉妮雅根本沒有半點心虛或是退讓,她早就看樂芙蘭不順眼了,畢竟在過去的無數年頭,和大帝朝夕相處的人唯有她一劍而已!
蕾茉妮雅好似一個怨恨而憤怒的妻子:“我才是您的左膀右臂,是不可替代的寶貝,只有我!”
隨著聲音的增長,一道赤紅的血影立在了大帝面前,她周圍的空間扭曲著,血腥味從數十米開外的領域內被抽離,包括心能也是一樣。
一眾溫西爾貴族們看起來十分畏懼,紛紛遠遠的退開來,更是不敢直視她的光影。
隨著血影逐漸停止顫抖,一柄血紅的劍刃映入眼簾,她便是德納修斯最強的幫手,一柄活體劍刃!
蕾茉妮雅的出現早已不可聞,據說還在雷文德斯的界域建立之初,納斯利亞堡還未建成之前,她便已經長久的陪伴在大帝身邊了。
盡管在這之後,大帝也提拔了許多女性的溫西爾和下屬,但再沒有任何一個活著或是死去的女性,可以出現在大帝身邊,陪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