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匪徒幫會高層理智的分析和猜測,並為之憂心忡忡的時候,沈辰則是進一步加大了動作。
他這一次的目標,則是下層的幫眾,依靠無數的小矛盾,積少成多、由量變積累成質變。
幫眾們心裡早就壓著一團火,他們可是縱橫荒土的瘋狂悍匪,可曾容忍退讓過。
上層談判、彩色節、頭目的約束,這些力量逐漸被削弱,內心的瘋狂和野性被釋放出來;尤其是尚未在宇宙消散的,兩位癲狂姐弟的故事
於是,在酒吧、在緋色小鎮的街道上,各種小衝突,迅速化為了搏鬥和械鬥,好在看在小鎮管理者的面子上,並且演變成大規模的戰鬥。
他們都在等著,彩色節結束的那一天,都想著在回去的路上,來個匪徒之間的真正較量。
緋色小鎮的管理者塔爾維斯,他有著純正的軍人樣貌,多年的雇傭兵生活,令他多了幾分野性;身為達爾公司埋在荒土的一顆棋子,他當然也感覺得到,隱藏在小鎮下的火山。
“不管是哪一家在暗中搗鬼,都不能讓這座火山,在小鎮內爆發!”塔爾維斯朝手下吩咐道:“凡是有鬧事的,打架的;將他們送到營地外,讓他們拚個勝負出來!”
這樣,應該能傾瀉一下內心的火氣了吧。
塔爾維斯這麽想到,可他想不到的是,沈辰要對付的卻是他,怎麽會允許火氣在戰鬥當中消弭。
“加油、加油!”
“乾掉他,殺!”
激烈的碰撞,在臨時劃定的角鬥場當中,矛盾衝突的雙方,在這裡決出勝負,贏者通吃,還能羞辱一番對方;不過小鎮的規矩,不能下殺手。
這樣的戰鬥,雙方都能說是心服口服,沒有陰謀詭計,純粹肉體和戰鬥經驗的比拚。
一些意外的死亡,總是無法避免的,雙方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少,下層嘍囉們的情緒被安撫了。
只是一層陰霾籠罩著,這治標但不治本,雙方仍然在籌謀著,彩色節結束的那一戰。
可多打了許多場,邁龍幫的人率先發覺了不對勁,他們有著來自曾經軍隊的傳統,保留的死亡會將胸牌收集起來,然後統計一番。
“怎麽意外死亡的這麽多!”
“是啊,而且我們邁龍的人,怎麽會輸這麽多場!”
這異常不對勁,要知道,邁龍幫和巨坑幫的成員,在身體素質上是最為優秀的,尤其是他們邁龍幫的,改造戰士的身軀,甚至不弱於白銀到鉑金一級的坦克職業!
可現在,他們不僅敗得多,而且一旦戰敗,受傷死亡的概率也極高,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動手腳了。
“會是誰呢?”
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矛盾重重的巨坑和掘土幫,可細想卻覺得有幾分不對勁,這些家夥沒有必要這麽做啊,他們上層的談判還在繼續,而真正的戰鬥,不應該留到彩色節結束再來嗎?
“等等,借助這種手段,似乎能削弱我們的力量!”恍然察覺不對,別看每天傷亡的人數不多,可如果持續幾天,恐怕每支戰鬥小隊,都要缺員了!
“好精妙的布置。”盡管讚歎,對於雇傭兵的小隊來說,每一個位置都彌足重要,損失一些戰力是小,可如果小隊重要位置大量損失,那麽
“你覺著會是誰?”他們首次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小鎮。
與其他匪幫不同,邁龍幫的高層也與達爾在阿刻戎星的力量關系密切,他們自然清楚,小鎮背後究竟是誰了。
“平衡嗎?”
現在流浪者和邁龍幫的力量,的確是大於掘土幫和巨坑幫,這便也是矛盾產生的核心原因,力量的失衡。
“可是,這手伸得也太長了吧!”
谷搢
轉眼,便進入了彩色周的最後一天。
沈辰四處製造混亂,卻並未將自己的存在暴露出來,他很是謹慎,大多使用魔力,尤其是秩序力量影子的那一面,從心底勾出幫眾的矛盾和怒火,並且暗中削弱他們的力量,以製造“不公平”的局面。
現在,也是到了該行動的時候,就像火山噴發前的寧靜,幾大幫會實際上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戰鬥準備。
再次來到流浪者的車隊營地,這裡的防備等級幾乎已經提升到了最高,外圍戰場環成一個圈,內外都猶如戰時一般,將武器高高的架在上面。
而各種探測儀器,照明設備和人體雷達,即使是荒土最頂尖的小偷,怕也沒有半分靠近半步。
可沈辰並不需要靠近。
戰車的表層,現在被塗上了一層新的塗裝,畢竟在短暫的時間裡,根本來不及將之前油漆的痕跡清理乾淨,尤其是,這玩意並不那麽容易清洗的情況下。
實際上,這油漆是沈辰自己精心調配的。
不僅使用了在荒土隨處可見的塗鴉材料,更是借用了廢土世界、神魔世界的一些特殊煉金物質;這其中就包括了火元素精華
科技世界的技術的確很是發達,為了確保油漆無害,至少腐蝕性和毒性,不會影響到居住的幫眾;流浪者們拿出用來測量元素的儀器,反覆掃描了數次。
盡管有些未知元素和材料在內,可儀器最終顯示,油漆不會造成威脅;畢竟儀器根本無法分析來自異世界的材料究竟能有著怎樣的作用。
“幸好。”從echo上,羅安倫則是發了條消息。
這玩意對智力不高的盜匪效果不錯,可如果是公司,那最好不要這麽做!
盜匪只會確定它究竟有無威脅和害處,未知元素是什麽,這個宇宙未知的東西還算少嘛,無所謂了!
可如果是公司,也許他們不會立即警覺,卻會對出現的未知事物,感覺到好奇;並且投入大量的資金和人力,對這未知事物進行全面的研究。
對此,沈辰表示認可,他也清楚,對於公司而言,未知的大多代表有價值以及與伊瑞德人有關的東西。
現在,流浪者的戰車,在沈辰的布置下,已經變成了一輛輛行走的炸彈,這個世界存在元素武器,元素類法則的削弱幾乎為零。
搓了搓手指,一抹微弱的光芒從指尖射出。
“我怎麽覺得有點熱。”一名執勤的流浪者,舉著重型機槍,四處觀望著,一滴汗水從他額頭流下。
他覺得奇怪,畢竟彩色節為了狂歡,一般選在秋高氣爽的時間裡,荒土上的多重太陽的景觀,也過去了數月,這樣的氣溫
“是不是製冷設備出問題了,我記得那些家夥劃開的防護板後面,好像擦出了條印子!”
“那你下去看看。”抹了把汗水,流浪者一刻不敢松懈,畢竟前兩日的懲罰還歷歷在目,誰也不願做下一個,被趕出流浪者的人。
被趕出並不一定代表死亡,可在荒土流浪者當中,卻代表著恥辱,回到原來的部族,一定會被人嘲笑和侮辱,他們最終的結果,大多都是自我放逐,甚至失去葬身荒土的機會。
(葬身荒土,流浪者部族的傳統,死後被荒土葬鷹啄食,然後才能送入山腹中的墓室埋葬;而如果隨意死於荒野,則是被荒土惡劣的環境所腐蝕磨滅。)
小心翼翼的趴下階梯,打開製冷設備的儀器,就在翻蓋子的時候,手掌與車板所接觸。
“嘶怎麽這麽燙!”
隨後,他拿起一個工具手臂,將內部甲板翻起,隨後驚駭的叫出聲來。
因為戰車的外部甲板,此時已經如同燒紅的鐵氈一般,赤紅的顏色,在訴說著它的憤怒。
隨後,鐵板中積蓄的能量猛然爆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