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6號的員外出價13萬8千貫競拍京東路的合夥人資格,還有沒有人出更高價?”
方承志吆喝的嗓子都啞了,心裡卻興奮的難以自持。
我的親娘哎,這得多少錢啊。
他開始也就以為搞個三五十萬貫而已,哪想到此時這還有京東、京西兩路呢,就已經超過百萬貫了,他估計最後收場能搞個一百三四十萬。
“14萬貫!”
京東路以南京應天府(今商丘)為治所,下轄兗州、徐州、青州、鄆州等等18府/州/軍/監,基本上就是山東省,不過是少了北邊的一部分,多了南邊的一部分。
京東對於大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裡自古以來便是文化中心、經濟中心、政治中心,還是災難中心,因為黃河的緣故常年發生災難,同時山東大漢在綠林中也是首屈一指。
在這裡世家大族數不勝數,就算琅邪王氏、蘭陵蕭氏這樣的千古大族在唐朝以後徹底衰落,可是在這地界依然是大族把控,首屈一指便是曲阜孔家。
“14萬1千貫。”
“14萬1千5百貫。”
......
“這位15號的員外出價14萬6千貫,還有人出更高價嗎?”
“問第二次,京東路這位15號的員外出價14萬6千貫,還有人出更高價嗎?”
“最後問一次,還有人出更高價嗎?”
噹
破鑼一響、黃金萬兩。
“恭喜這位15號的員外以14萬6千貫成為京東路合夥人,恭喜恭喜。”
“哈哈,同喜同喜,還要多謝各位想讓了。”
15號的員外是一個中年胖子,說話的時候八字胡一顫一顫的頗有喜感,他是京東路齊州(濟南)李家之人,李家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在大宋也算不上頂尖的大族。
可就是這樣一個黑馬將一眾強大對手斬落馬下殺出重圍,在大宋這樣低調的家族數不勝數,再說十幾萬貫對於大家族來說還真不是頂天的價格,只是要看值不值。
現在的白糖在他們看來十幾萬貫已經是出格的貴,自從白糖找合夥人的消息放出去後汴京還有很多權貴沒有看上眼,還有不少來的都在看熱鬧。
總之,不相信白糖值這個價,絕大部分人都是持觀望態度。
方承志那個心裡美啊,瞧瞧,這又是14.6萬入帳。
嘖嘖,想來這天下能一下子拿出百萬現金的也沒有幾個吧?
“諸位,現在還有最後的京西路,此時已經過了午時大家都餓了吧?我們是吃飯之後再繼續還是完事之後再去吃飯?”
“最後一個了還吃什麽飯,快點開始吧。”
“你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今天得了這麽多錢不知道心裡多美呢。”
......
“好吧,既然大家意見統一那我們繼續,京西路乃是天下之中京畿重地,這天下三分之一的達官貴人都集中在京西路,在下就不再廢話了,京西路的底價為7萬貫,開始競拍。”
京西路治所在河南府(洛陽),下轄開封府、鄭州、蔡州、陳州、潁州、汝州、襄州等19府/州/軍,名副其實的中原之地,尤其是開封府更是國家首都,天下權貴富商聚集之地。
各種原因,競爭京西路的人最多,這也是方承志特意將京西放在最後壓軸的原因,也許京西能突破河北路的記錄,創造一個新的買仆記錄。
“京西路小爺要定了!不論誰出多高的價,
爺都比他高1000貫,你們出價吧。哈哈哈!” “好囂張的小子。”
“狂妄,這可是汴京,竟有人如此放肆?”
“誰家的鏈子沒栓好敢跑到這裡來撒野?”
“大陳,這是誰啊?怎麽比我還厲害?我都不敢說這樣的話。”
陳琳額頭冒汗,他那裡認識這人啊,這個年輕人應該是某個家族的後輩子弟,就算他見多識廣、閱人無數、過目不忘也不可能隨便一個人都認識吧?
“老爺,這人應該一個紈絝子弟,說說大話而已。”
這人如此囂張馬上就有人看不慣,當即就站出來喊價:
“15萬貫!”
“嘿嘿,區區小錢而已,小爺我加1000貫。”
“16萬貫!”
“哈哈,再加1000貫。”
“17萬貫!”
“加1000貫!誰不服繼續來!小爺我接著!”
“好小子,夠囂張,18萬貫!”
“你們這群小醜也不過如此,繼續加1000貫。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這......”
別說別人,就連方承志都慌了,這是誰啊這麽大的譜,他勾勾手指將龐恭孫叫過來,低聲問道:
“這個8號是誰?背後有什麽人?”
“姑父,這個人我沒見過,不過這個8號賣的人根據記錄是洛陽的一個家族,只是這個家族的人不應該這麽狂啊!”
“你去問問看那個家族是不是把押金名額轉手了?打聽一下這個少年的底細,要是他沒錢咱們可是出要大亂子!”
“是,我馬上就去。”
不只是方承志,就連本來對京西路志在必得的皇帝趙禎都愣了,這人是誰啊?好囂張,比他這個皇帝還牛氣。
皇帝有些生氣,汴京不允許有這麽牛逼的存在。
皇帝有些氣不過,大掌一拍,站起來大喝:
“20萬貫,你家大人是誰?有膽子說出來聽聽,看我不......”
“說啊,你爹是誰,我還沒見過你這麽囂張的年輕人呢。”
“你爹是誰?說不定你老子還不知道有你這麽一個兒子呢!”
“哈哈哈,難道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那少年長得五官端正卻說不上多麽英俊,再看他的氣質怎麽也不像一個大家族弟子, 不過這些見多識廣的老家夥心中起疑,這小子穿的倒是華貴,可是卻像一個地痞無賴。
少年面對這麽多人的刁難責罵不但不害怕,反而有些興奮的躍躍欲試,少年嘴角邪笑,慢慢的化為大笑、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算什麽東西,也敢問我爹是誰?你們也配?”
“好膽,你可知老夫是誰?當今宰相都是老夫的侄子!”
“呵,我當是什麽了不起的人呢,我們曹家不配問的人,這天下還沒有呢。”
“哼,癩蛤蟆吹大氣,看他模樣也就一無賴,不知道在哪裡撿的一個請柬來這裡瞎胡鬧來了。”
趙仲铖還沒有見過比他還狂的呢,皇帝沒兒子,這天下就屬他是孩子王,這個看上去十六七的少年竟然比自己這個還能裝逼,這個不能忍。
“喂,那個誰,報上名來,小爺乃是皇室弟子,讓小爺瞧瞧你是那路的神仙!”
那少年聞言轉過身看向後面站在桌子上指著自己的趙仲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孩子,搖著頭嘴巴好似頗為可惜‘嘖嘖’直響。
“原來是皇室弟子啊,咱們是一家人,說必定你還得叫我皇叔呢。”
“大膽!”
“你是何人?膽敢冒充皇家之人!”
“皇室絕對沒有你這號人,你到底是誰?冒充皇室乃是大不敬你可知罪?”
少年狂笑蔑視眾人,更加猖狂的叫囂:
“哈哈哈哈,一群小醜也敢在小爺面前犬吠!告訴你們,小爺乃是冷清,至於我爹是誰?
嘿,你們不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