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公主,我家老爺知道公主光臨,特意安排了雅間請公主移步。”小白臉抱拳一臉恭維。
福康公主微微皺眉,這小白臉雖然長著胡子,可是給她的感覺太熟悉了,她在皇宮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再熟悉不過了,福康公主懷疑這個陳員外是和宮裡的人勾結同流合汙。
“帶路。”
一行人來到三樓,小白臉將他們領到一個臨時雅間,裡面布置的相當精致優雅,各種果盤糖果一應俱全,在門口有一道珠簾虛遮擋住了內外的視線探視。
“方公子,我家員外有請。”
方承志向公主告罪一聲然後跟著小白臉走出雅間,來到後堂見到了坐在椅子上氣派十足的陳琳,看他不急不慌的模樣好似今天主事的不是他一般。
“陳員外,又見面了,今天發財啊。”
“哈哈,一起發財。”
陳琳自然不是沒事人一樣,他剛才急的都差點走不動路,可是他不能在方承志面前露怯,這個狡詐油滑的小子詭計多端,和他打交道必須方方面面要注意,這個氣場更是首位。
“陳員外,你們今天準備充足肯定能夠大賺特賺,可惜我當時太匆忙了,要是我也能推遲一年半載再招合夥人,也把大宋各地的情況調查清楚,這京西路怕是20萬拿不下來,所以說,陳員外你們賺大了!”
陳琳臉色一黑,當時競拍就屬他們出錢多,當時還有人罵他們傻子,就這20萬貫還是被方承志當成冤大頭給宰了。
“呵呵,那就托方公子吉言了!”
陳琳皮笑肉不笑,雖然被方承志擠兌了幾句,可是現在見到他,剛才的緊張和無措消散一空,他現在有信心不用方承志出場也能把事情辦好。
方承志今天就是來看戲壓場子,過來和陳琳碰個頭閑話兩句就回到了臨時雅間,大廳裡的人也打聽到了他們的身份,聽說是福康公主就放下了戒心,這天下最好欺負的除了老百姓就是皇家了。
熊孩子趙仲铖閑不住,跑出雅間在大廳裡瞎溜達,他倒是自來熟,隨便做到一桌上就搶過他們看得資料,看了一會就頭暈眼花,隨手又扔了。
在另一邊的包間裡,皇帝趙禎鬼鬼祟祟的在蒙著臉在窗口偷看女兒,好在福康公主知道身份,很老實的呆在雅間裡沒出來,透過珠簾能看到福康和幾個女子聊得很開心。
“嘶~~,這個熊孩子怎麽也來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
“咦,這裡還有一個包間?難道也是公主?不對啊,就一個公主啊,難道是皇宮裡的妃子跑出來了?”
“呸,你媳婦才跑了呢。”趙禎聽得熊孩子的話鼻子都氣歪了,這熊孩子怎麽說話呢?
趙仲铖推門卻發現推不開,好似裡面有人當著,這下他來精神了,趴在窗口正好與裡面偷偷往外看的趙禎碰了個臉對臉,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直視數秒鍾。
“你,我認識你。”趙仲铖驚呼。
“不,我不是我!”趙禎大驚,他以為熊孩子認出了他呢,連忙捂著臉矢口否認。
“怎麽不是你?你不是那個38號嗎?上次我就在你前面,我是31號。”
趙仲铖撓著頭疑惑道,上次他們還說了好多話呢,怎麽就不認識了,之前就覺得他眼熟,只是一直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趙禎一聽就明白了,熊孩子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他松口氣裝作輕松道:“哦,你說這個啊,我是38號,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孩子,你家買了淮南路,你家是王府的對吧。”
趙仲铖點頭道:“你終於想起來了,對了,你不就那個花20萬貫買了京西路的員外嘛,今天就是你搞得吧,你幹嘛藏在這裡面?”
“誰...誰說我藏了,我這叫運籌帷幄、坐山觀虎鬥!”趙禎強調。
“哦,我大哥和公主他們也來了,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啊,我們也是坐山觀虎鬥,咱們人多比你一個藏在這裡有意思吧。”
趙禎連忙搖頭:“不去,不去,我喜歡靜靜!”
“靜靜是誰?”
“什麽靜靜是誰?”
“你不是喜歡靜靜嗎?靜靜是不是你小老婆?”
“我是說我喜歡一個人靜靜,靜靜是安靜,不是一個人,更不是我小老婆。”趙禎已經青筋暴起,他想打人。
“哦,你一開始說明白不就行了?你看你胡子都半白了怎麽話都說不清楚,老糊塗了。”
“你...你大膽!”趙禎大怒。
“切,誰不知道小衙內我號稱‘豹子膽’,想當初我小時候還尿了皇帝一臉呢。”
“你...個熊孩子!”趙禎想了想好似有這麽個事,自己當時好像不但沒生氣還非常開心?
趙仲铖昂起頭學著方承志裝逼的樣子轉身,留給趙禎一個背影,然後揚長而去,小包間裡的趙禎氣的直喘粗氣,他忽然覺得沒有孩子也挺好,真要是有這麽幾個兒子還不得氣死。
回到雅間,剛才還趾高氣昂的熊孩子馬上就跑到方承志身邊賣萌討好道:
“大哥,你猜我剛才看到誰?38號,就是上次那個買京西路的冤大頭,他藏在那邊那個小包間裡偷偷往外看呢,我說讓他過來和咱們一塊看,他說他喜歡靜靜,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方承志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正好看到趙禎扒頭瞧眼的往這裡看呢,兩人目光一觸而散,同時避開對方的目光。
“別人喜歡什麽是他的自由,人家不願意來就不來,你怎麽管事那麽寬呢?”
“我不是看他一個老頭子挺可憐的嗎,再說,我就是覺得這老家夥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好了,你給我老實坐在這裡別亂動。”
方承志自然知道那人是誰,要是熊孩子胡鬧把事情揭開可就出大事嘍,他還想和皇帝合作在城外搞一個娛樂城呢,萬一暴露就麻煩了。
“邦邦邦!”
陳琳走出來瞧瞧桌子,然後朗聲道:“諸位,想必大家都已經看完了手裡的資料,廢話不多說,我們現在就開始,我們有言在先,只收現錢,其他東西一律不收。
第一個將要拍賣的是滑州,滑州雖然面積不大只有三縣十七鎮,卻是汴京通往北方的交通要道,一路上各種酒樓腳店數不勝數,白糖在這兒不愁賣,滑州的低價是4000貫,每次加價不得少於100貫,現在開始。”
“4100貫!”
“4200貫。”
“4500貫。”
人群早就等的眼紅了,他們早就聽說白糖賺錢,可是只有拿到詳細的資料他們才發現低估了它的暴利,不過因為一開始他們也不想把價格抬得抬高,再就是滑州已經是京西路最差勁的地方了。
“5600貫!”
“這位43號的員外出價5600貫,還有沒有人出更高價?”
“5700貫。”
“這位員外......”
“5800貫!”
“5900貫。”
......
“噹!”
“恭喜43號的員外,以6300貫的價格獲得滑州的白糖合夥人資格,恭喜我們白糖聯盟又多了一位合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