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罵誰呢!”嬌兒使勁坐直身子,惡狠狠的盯著遲馳。
“女流氓罵...”遲馳嘴角微微抽搐,長出一口氣,重新拿起筆杆子繼續繪製地圖。
他跟白羽生騎在虎精背上觀察了一整宿可不是浪費時間的,附近的地形基本上已經掌握,地圖繪製好後,與白羽生的那半張合在一起就是附近地貌的全圖。
到時候方便白羽生施展計謀。
見遲馳不再搭理自己,方才還氣呼呼鼓著嘴的嬌兒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心裡暗道:“這家夥看來也不是個什麽正經人,得用點不一樣的方法...”
“咳咳,帥哥,帥哥?”嬌兒臉不紅心不跳,非常不害臊的在地板上蹭啊蹭就來到了遲馳的小矮桌邊上。
遲馳斜眼瞥了她一眼,皺眉抬起頭:“你幹嘛!”
嬌兒靠著小矮桌終於站起身來,笑著道:“你看你把我綁著多難受,你不就是想要我那幾個隊友的情報嘛,你替我松綁,我就告訴你。”
遲馳狐疑的盯著她左看看右看看:“你...想使詐?”
“哎呀,人家就是被綁的難受嘛。”嬌兒不愧為嬌兒,撒起嬌來,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的。
“好好說話,陰陽怪氣的幹嘛?”遲馳皺眉瞪她一眼:“要說就說,不說拉倒,我那火冥城裡現在還關著兩個俘虜,下半輩子都得給我種地,你想去試試嗎?”
“...”嬌兒臉上的笑意瞬時垮掉,惡狠狠的湊過來腦袋,盯著遲馳威脅道:“我警告你,不要拿你那帥氣的容顏來挑戰我的底線,我嬌兒在皇朝那邊可是出了名的無法無天小魔女,你要是再這麽把我綁著,即便你這人長得帥,身材好,鼻梁高,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半個字的情報,除非...”
“除非什麽?”遲馳這次緩緩放下筆,端坐身子,笑嘻嘻的看過去,與嬌兒四目相對。
倒是看得嬌兒臉紅起來。
“除非你讓我摸摸你的鼻子。”嬌兒語出驚人,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不會拒絕她這種非常奇怪的要求。
“哦?”遲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快便搖搖頭:“不行,直覺告訴我,你這丫頭不簡單,不行不行,你得離我遠一點。”
說完,不等嬌兒驚呼,遲馳抓起她就往軍帳門口位置一丟。
“嗚嗚嗚嗚...”嬌兒哭著咒罵道:“該死的遲馳,你弄疼人家了,嗚嗚嗚?....”
軍帳外,守門的兩個止戰成員面紅耳赤。
路過的巡邏隊疑惑的掃了他們一眼。
“看什麽看,天熱。”
白羽生拿著畫好的半張地圖走過來。
“軍師,會長正在裡面審問俘虜。”
白羽生微微一愣,點點頭,走了進去。
“軍...”
得,不等他們攔,白羽生已經進去了。
“這麽快就畫好了?”遲馳微微一愣,忙坐下繼續畫自己手頭上的另一半。
“哼,你以為誰都像你,正事不乾,竟乾些見不得人的私人。”白羽生將地圖丟到遲馳的小矮桌上,趾高氣昂的站在一旁,都不正眼瞧遲馳一下。
遲馳大怒:“大膽!你既然已經降了我,就該知道尊卑,我是會長,是小夏的王爺,你只是軍師!”
遲馳紅著臉,似乎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嬌兒這種女人面前被白羽生如此無視而感到難堪。
白羽生斜眼看了一眼嬌兒,冷笑連連:“怎麽?耍威風?想在這丫頭面前表現的自己很為有威懾力一樣?博美人歡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當初求我當你軍師的時候是個什麽姿態,我整你的時候你怎麽不態度強硬一點?現在在一個女人面前跟我裝?” 白羽生這幾句話可謂字字誅心,此話一出,任何人都能聽出來,他們上下級之間的關系絕對不可能再好到哪裡去。
嬌兒眼珠子一轉,內心有小小的激動,終於找到這家夥的破綻了嗎?
她忙掙扎著爬起來,笑嘻嘻的走近白羽生道:“軍師,他不給人家松綁,你給人家松嘛~”
白羽生皺眉看過來,拿出一張白手帕,在嬌兒疑惑的目光中,白羽生隔著手帕開始去捏她的臉,似乎...似乎是想撤下來什麽面具一樣。
“你...你有病啊你!”嬌兒瞪大眼睛後退,差點被自己絆倒,被綁著的雙手輕撫自己的臉頰,疼死了。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個男的!”說完,白羽生瞪了一眼遲馳,轉身離去。
遲馳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捂著肚子坐下,笑的嬌兒都莫名其妙起來。
“哈哈,來人,帶下去關著,再折磨你幾天,就不信你不說,哈哈哈...”遲馳大聲喊道:“白羽生,你也有今天,戲水之戰你屠我70萬軍隊可想過會有一日生出這種心病?男人...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哈哈哈...”
嬌兒眼裡滿是疑惑,嘀咕著什麽被人壓下去。
等到了關押她的軍帳內,嬌兒眼珠子一轉,哎喲一聲假裝摔倒,壓她進來的一名止戰成員下意識扶住她。
“對...對不起。”
似乎是因為嬌兒生得太好看,又或者是他沒怎麽跟女孩子接觸過,只不過是扶了嬌兒一把,他就變得結結巴巴,面紅耳赤,急著想要出去。
“唉,小哥哥,你別走啊。”嬌兒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可對方衝出去的速度太快,她又中了毒不僅真氣無法凝聚,力量屬性也被削弱至1,手上無力,差點被帶倒。
“對不起,對不起,你...你沒事吧?”這一下,可把他給弄得出去也不是,蹲下扶她也不是。
“沒事的,小哥哥,我就是有件事想要問問你,你們那個軍師...叫白...”
“白羽生。”
“對對對,他跟你們會長遲馳很不合嗎?”嬌兒坐在地上,似乎摔疼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聽...聽說有些矛盾。此前大夏的軍隊曾在戲水之地屠殺了小夏70萬的軍隊,就是白羽生策劃的,後來被我們會長從大夏王城俘了過來,不知怎麽的就來了小夏,成了小夏的軍師。”
嬌兒眼神發亮,似乎探知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情報。
“小哥哥,你能具體說說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嗎?說說嘛~小哥哥,人家又不會到處亂說,我跟我那些隊友連復活點都是設置在皇朝的,搞不好你們那個會長明天心情不好殺了我,我就回皇朝那邊復活啦。”
看到嬌兒這一副可憐的模樣,又回頭看了看軍帳門口沒有人路過,他鼓起勇氣,蹲下身子,小聲道:“姑娘,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聽說,咱們會長男扮女裝,是在大夏的技樓裡把白羽生給俘來的。”
“噗嗤...抱歉,你繼續說,你繼續。”
“後來,會長關押著白羽生,就像你現在這樣,不過卻是換著法子,每天都用一個不同的醜男人男扮女裝,專門惡心白羽生。聽說有一次白羽生吃飯吃到一半,身邊喂飯的丫鬟突然撕掉面具,露出來一張奇醜無比的男子面孔,還摳鼻屎...”
“噗...對不起,我忍著,你繼續。”
“白羽生心態崩了,然後似乎是見識到了小夏的繁華,這才決定投靠小夏,不過啊,我猜也是沒得選,咱會長的手段,那叫一個高。曾經大夏有一對父子仗著家大業大到處追殺我們會長,後來不知道被我們會長搞到哪裡去了,聽說是種地去了,以後遊戲中都只能種地了。”
“噗...”嬌兒捂著嘴巴,臉色漲的通紅:“噗...你繼續,我還能忍。”
“後來,軍師似乎是走不出那段陰影,不僅再沒去過技樓,每次看見長得好看的女子都會懷疑對方是男扮女裝,非要去捏人家的臉頰,撕下什麽面具...不僅如此,軍師還想著法子整會長,總之,兩人面和心不和,尤其是軍師,心裡的怨氣,那叫一個大。”
“喂,大壯,怎麽還沒出來?”見幾分鍾過去了,同來押送的同伴在軍帳外催促。
“哦...馬上。”大壯囑咐道:“姑娘,你可別說是我說的,這可是小夏百姓私底下說的。”
說完,被稱作大壯的男子快步離去。
“噗嗤...哈哈哈...”嬌兒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沒...哈哈哈...沒想到七城之地還有這等趣事,哎喲,不行了,肚子疼,哈哈哈...”
笑著笑著,嬌兒一把抹掉眼角的淚花,端坐起來。
只見她臉上表情漸漸變得嚴肅。
盤膝坐好,她笑的有點兒詭異,自言自語道:“遲馳,你這土著哪裡懂我們皇朝玩家的能耐,嘿嘿,區區凡藥就想困我於此?”
只見她臉色潮紅,體內血脈之力瘋狂湧動,不一會兒皮膚上血色退去,整個人精氣神煥然一新。
微微一動,手上身子上腳上的繩子就全部被震斷。
縮入地下,整個人消失在軍帳內。
止戰的軍營中不時有一個小腦袋從土裡伸出來,正是嬌兒,尋找了許久她終於偷聽到軍師白羽生的軍帳所在。
至於刺殺遲馳,她還是放棄了,要取一城, 殺遲馳一人無甚大用,若能離間他的軍師白羽生,此戰便可不戰而勝。
本就兵力弱勢的小夏軍隊失去唯一的軍師,也將不攻自破。
白羽生在軍帳內翻閱著什麽,突然,地上冒出來一人嚇他一跳。
“別叫,是我!”嬌兒一臉得意之色。
白羽生愣住,張了張嘴,看了看軍帳門口,果真沒有做聲。
“嘿嘿。”嬌兒越發得意,在她看來,白羽生這個舉動無異於心有反意。
“軍師,你的病,只有我能治!”
白羽生沉默著臉站起身來,死死盯著嬌兒:“你竟然恢復了真氣!”
“這個軍師就不便知道了,我隻問你,跟不跟我走?”見白羽生還不肯松口,她冷笑道:“你攔不住我的,就是遲馳在這也攔不住我!”
“你若肯跟我走,我保證事後抓來遲馳任你處置,他對你所做的那些極度殘忍的事情你都可一一報復。”嬌兒皺起眉頭,難道他不恨遲馳?不可能的,他看遲馳時的眼神明明記恨在心,軍中也確實在議論此事,那押送自己的小子沒有說謊。
“好。”白羽生像是下定了莫大的決心,深吸一口氣:“你去西邊山頭溪水流過的一課歪脖子樹下等我,給我點時間,我收拾收拾。”
“好,一個小時!”嬌兒頓了頓,補充道:“你若是騙我,下場會怎樣你是清楚的。小夏不過區區30萬兵力,而我大夏足足300萬。我大哥5轉修為,不是你們會長遲馳能憑借兩件低轉仙器取勝的!”
自顧自的笑了笑,嬌兒沒入地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