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測驗儀器公司也沒料到,面世已久毫無問題的測驗儀器,會忽然間遭受這麽多的質疑和爭論。
很快,分部公司的官網上發出公告,澄清此事。
首先,儀器絕無問題。
測驗蘇平的儀器已經回收和檢測,沒有任何損壞和異樣。
在公告下面,還貼出許多張回收和檢測的照片,一張張數據表明,這絕不是他們測驗儀器出了問題。
其次,官網還申明,目前為止,絕沒有任何秘法,能夠掩蓋過測驗儀器的驗證。
兩條申明將測驗儀器的鍋,甩得乾乾淨淨,表明這件事跟他們的測驗儀器沒有半毛錢關系。
然而,測驗儀器公司在證明自家產品的同時,卻將一個驚悚的疑問拋給了吃瓜群眾。
既然儀器沒問題。
莫非……
這蘇平真的只是六階中期?
這個結論,太不可思議,網上再次炸開鍋。
在普通群眾激烈議論時,一些星寵學院的教師也來蹭熱度,從專業的角度來分析六階戰封號的可能性。
然而從任何角度來算,得到的答案都很統一,不可能發生!
……
在整個龍江都議論小淘氣店和蘇平時,各大家族卻都沒什麽動靜。
他們現在根本不關心蘇平究竟是不是真的六階,這對他們來說沒任何意義。
戰力已經擺在那裡,連九階封號極限的戰寵,都能輕易降伏,這樣的手段,足以他們頭疼和忌憚。
他們現在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明天要不要去赴宴。
這個抉擇,極有可能會關乎到家族今後的興衰!
……
與此同時,當天我那上,聯賽最終的結果也公布了出來。
冠軍是蘇凌玥。
亞軍許狂。
季軍是秦少天。
第四和第五位,分別是葉龍天和牧原守。
在這份名單裡面,並沒有今天熱議的蘇平,也沒有空降而來,驚豔全場的顏冰月。
無數人留言詢問和質疑,而得到的官方解釋是,他們二人都棄權了。
結合直播時看到的畫面,雖然很多觀眾不知道當時說了什麽,但想來這位叫蘇平的寵獸店老板,多半是自己棄權的,而那位顏冰月嘛,直接被拖走了,到現在都生死未卜,也等同於棄權了。
雖然名單上沒有蘇平和顏冰月的名字,不過這絲毫不妨礙眾人對他們的熱議和爭論。
他們展現出的實力,讓無數人直接將他們當成無冕的冠亞軍。
……
晚上。
位於遙遠的亞陸區中央地帶,一座雄偉至極的基地市中。
這座基地市的外牆陡峭高聳,足有數百米之高,寬度更是有數十米之厚,氣勢恢弘,表面都是利用寵獸特別提煉過的暗褐色晶岩,光滑又堅硬,即便是尋常九階妖獸的攻擊,都很難撼動!
在基地市內,是遼闊無比的疆土。
裡面劃分各個區域,每個區都像一座城中城,經濟繁茂無比。
在這基地市外面,是四通八達的地底暗道,一道道地下鐵軌通往四方。
此刻,在其中一片區域中。
這區域內的一些標志性建築物上,插著顏色暗黑的獨特旗幟,旗幟上是九顆深藍色星辰漩渦,在黑色的旗幟襯托下,星辰極其鮮豔明眼。
這是星空組織的旗幟。
而這整片區域,便是星空組織的領地!
在該區域中央最高的一座建築物內,這是一座極其雄偉綺麗的建築物,由於有寵獸的幫助,基建材料能夠極大程度強化,因此整個大樓看上去有些違反建築學原理,主要分三個結構,底層像是一頭匍匐在大地上的超級龍獸。
而中層是龍獸的背部,兩隻巨掌向上延伸,十根手指筆直。
在手指上面,又是一面較為扁平的建築,像鏡子。
這是從極遠的地方看去的面貌,而實際上,每根“手指”都有上百層的建築高度,裡面電梯,玻璃是透明的,能夠在電梯上升時,俯瞰到整個區域的無數‘低矮’建築。
此刻,在這十根像手指的建築上面,那看上去‘薄薄’的扁平建築內,在裡面的第三層,有一個橢圓的會議室。
這是星空組織最高會議室!
需要用到這個會議室時,意味著會到場眾多大人物,並且,要商議的事情,也是極其棘手的問題。
此刻,會議室內。
光線昏暗中,橢圓長桌周圍坐著七道身影,在橢圓長桌中央,地面是透明的鋼化玻璃,能看見星光轉動,是投影特效。
七道身影的臉孔都朦朧在昏暗光線中,看上去無比神秘。
“祖議長,什麽事這麽急,把我們都叫來了。”
“是那裡的封印,又松動了麽?”
有兩人開口道,一個聲音沉穩,另一個是雍容的女子聲,聽上去年齡都是四十左右。
坐在最上面的,是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頭髮花白,滿臉皺褶,但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不久前剛得到消息,咱們星空的一顆繁星,被人抓了。”老者緩緩道。
“嗯?”
聽到這位祖議長的話,另外六人都是詫異。
先前那中年人道:“就這個?雖然培育一顆合格的繁星挺耗資源,但應該不至於讓我們都過來吧?”
“被誰抓了?”另一人問道,聲音中不含情感,但嗓音如蛇蠍般沙啞,令人聽得頭皮發麻。
其他人都坐著,沒有開口。
他們知道祖議長會將事情說清楚。
“你們先看下這個視頻。”
老者沒有回答他們二人的話,而是手指在桌面滑動,有星光掠過,緊接著會議桌中央浮現出一個虛擬音像,在播放著一段視頻。
視頻內是在一處賽場上,此刻賽場內一道身影凌空而立。
“這個小家夥,我好像有點印象。”
“是那個叫顏什麽的麽?”
“沒錯,五年前的訓練營中,她跟她的同伴,把一同訓練的其他人全都殺了。”
“嘖,這麽說是一個很不錯的苗子了。”
“這場地的模樣,這是比賽麽,莫非是最近的小朋友聯賽?”
“好像是。”
在幾人交流時,陡然,整個視頻內的畫面,驟然顫動,像是被一股強烈的衝擊波給震蕩到,緊接著,鏡頭忽然轉移到賽場邊緣的結界上,一道身影凌空站在那裡,在其面前的結界,破出了一個窟窿!
“嗯?”
幾人都是挑眉,臉上的輕松不見了。
如果這裡是聯賽的賽場,那現場的結界強度,應該是統一規定的最高規格。
能把結界打穿?
這樣的力量,即便是比起他們,似乎也差不到哪去。
沒再議論,幾人都是凝目看著。
視頻上也在不斷播放……
許久。
半小時過去。
視頻放完了,而會議室內,也陷入寂靜中。
這寂靜持續了半分鍾左右,才有人低沉地道:“這視頻裡的那個黑鐵一樣的環,能直接將一隻九階極限戰寵拉進去,這種秘寶,你們見過麽?”
其他人都是默然不語,沒人吭聲。
誰都沒見過如此恐怖的東西。
得不答案,會議室內越發寂靜。
過了片刻,那祖議長開口了,道:“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個地方,是位於南邊的一座叫龍江的二流基地市,視頻是那個基地市裡某個跨市私企送來的,我也派人打探過,事情確實如視頻中一樣,沒有偽裝,因為這件事發生在這座基地市的聯賽名額選拔戰中,眾目睽睽之下,所以很容易搞清楚來龍去脈。”
他環顧了一眼幾人,道:“視頻裡的這個人,你們看出了些什麽?”
六人略微沉默,其中一人道:”依我看,以我體術方面的經驗,這人應該不是封號級,而且,他肯定也修煉了某種體術,淬煉過身體,這一點,從他那種驚人的爆發力上就能看出。”
“沒錯,而且我覺得這人的攻擊有些奇怪,不像是封號級的手法,況且那原盛集團出的測驗儀器,也不太可能連續出錯,畢竟原盛集團背後,可是原老,他老人家搜羅了無數秘技,基本不太可能出現能隱瞞過這測驗儀器的秘技。”
“這人,應該就是一個從未有過的絕世奇才。”
“很可怕的苗子。”
“不能說是苗子了,這人自身的戰力,已經能勝過絕大多數封號級,以我看,他擊破結界,應該是動用了某種特殊力量,可惜沒拍到,但這少年自身的正常水平,我估計最多也就能達到封號級中位水平。
他真正可怕的,應該是他的戰寵,那隻骷髏種!”
“同意,那骷髏種的模樣,我從未見過,應該是某種未知的骷髏種,從那爆發的力量和秘技來看,應該是九階極限的力量,不過掌握的那傳奇級的瞬閃秘技,較為棘手,依靠這秘技的話,斬殺尋常封號,輕而易舉,除非是有的封號,也掌握傳奇級秘技,但這樣的封號極少,大多都是像我們這樣的老家夥。”
“一個六階修為,兼修體術,能爆發出封號中位速度的天才,還能爆發出接近封號極限臨界值的攻擊,同時還有一頭未知的骷髏種,以及那頭同樣可怕,似乎經受過特別培育的煉獄燭龍獸,這樣的人物,居然會在一座二流基地市?”
見眾人都在討論,祖議長沉默片刻,開口道:“我把你們叫過來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少年,也不是因為這骷髏種,而是……他背後的存在。”
聽到他的話,六人都是微微一愣,緊接著臉色變化。
的確。
這少年雖然很驚豔絕倫,若非視頻拍攝得清清楚楚,他們光聽人口述的話,都難以置信,但是,真正最可怕的,卻是這少年背後的存在。
能培育出這樣的天才,這背後莫非是傳奇級?
但據他們所知,亞陸區沒有這樣的傳奇,會在那樣的地方去培育寵獸。
畢竟那兩位傳奇要培育的人,他們都知曉,也警告過下面的人,不可隨意招惹。
至於別大陸的傳奇,那就更不可能了,那些傳奇想要染指亞陸區,在他們上面的那兩位傳奇早就不幹了。
“祖議長的意思,是想讓我們中出面一位,去探探底?”一人開口道。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是目光一凜。
祖議長微微點頭,環顧一眼眾人,道:“光是這少年和那骷髏種,還不足為慮,但要是他背後有傳奇坐鎮的話,這個虧,咱們只能吃了,如果沒有的話……”
他眼中寒芒閃動,“當眾辱我星空中人,殺無赦!”
聽到他的話,眾人都是默然。
後者當眾拖走顏冰月,的確是狠狠給他們星空組織臉上扇了一個巴掌。
這事相信很快會傳揚出去,被其他那些大勢力所知曉。
如今他們上面的傳奇已故,如果曝出這樣的事情,以後其他大勢力,也多半都會輕視他們三分。
但對方背後有傳奇就不一樣了。
有傳奇,那就是傳奇級的事。
他們即便當了縮頭烏龜,也沒人會說什麽,畢竟你牛逼的話,你去惹傳奇啊。
“這人殺了其他人,唯獨留下那姓顏的小姑娘,應該是做好了準備,想要等我們上門了。”一個中年人聲音開口道。
“先摸摸情況再說。”
祖議長掃過他們六人,忽然看向其中一人,道:“器王,你性子穩重,這件事就交給你如何?”
這叫器王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見其他人也都看來,沉默片刻,點頭道:“沒問題。”
見他答應,祖議長松了口氣,沉聲道:“如果有傳奇的話,就賠禮道歉,這件事我們認栽,如果沒有,你也不要急著行動,單是這少年的戰力,就足以跟你較量一二,畢竟這視頻裡,這少年還沒有動用全力,是完全碾壓,保不齊他還有別的底牌,或是身邊還有別的相同戰力的強者。
你可以先傳回消息,我們星空組織,要殺人,就要起到絕對震懾的效果,以絕對的力量直接踏平,知道麽?”
“祖議長放心,我有分寸。”器王微微點頭。
“嗯。”
老者點頭,很放心交給他。
其他人見他接下這差事,也都沒說什麽,只是關照了幾句小心。
接下來的會議,就是聊到別的事了。
一個小時後,會議結束,眾人也都各自離去,他們手裡都有各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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