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氣氛緊張異常,廢帝李隆把期盼的目光投向辰羽,辰羽雖然想保證李隆的安全,但是他又不能對師父動手,只是擋在李隆身前,對是師父辰楓道:“師父,您既然要幫李隆重登帝位,卻要在李隆身上下禁製,徒兒是不會讓師父如此做的。”師父辰楓見辰羽擋在李隆身前,他想要動手,還真是難以下手,心中怒火中燒,對辰羽道:“羽兒,你快讓開,否則莫怪為師對你下手!”
“師父,徒兒是不會讓開的,除非您將徒兒擊斃當場。”辰羽目光堅定,寸步不讓道,他覺得師父是看著他長大的,再如何狠心,也不可能對他下手,然而下一刻,辰羽眼中卻是盡是絕望。
“好,那就別怪為師下手狠毒了!”師父辰楓說著便一掌朝辰羽擊出,這一掌帶著勁風,明顯沒有手下留情,直朝辰羽的心口要害擊來。
辰羽嘴角帶著苦澀,心中詫異莫名,他沒想到師父竟然真要對他動手,還是直擊他的要害,他頓時心中五味雜陳,他本來可以躲閃而開,卻是眼角含淚,沒有移動半步,如若師父真的將他一掌擊斃,那就權當是他還了師父一命吧。
“嘭!”的一聲,這一掌師父辰楓使出了八成的功力,他覺得這一掌足以將辰羽一掌擊斃了。
然而,師父辰楓滿懷信心的一掌擊在了辰羽的心口,卻猶如擊在了鋼板之上,震得他的虎口發麻,眨了眨雙目,心下更是疑惑不覺,忽的好像想到了什麽,不由叫道:“你……!羽兒,你是何時學會了金剛罩這門少林派的防身絕技的?!”
“金剛罩?!”辰羽眼中浮現出一絲迷惑,他見師父的手掌還有些微微顫抖,這時才想到,他一直在衣袍裡面穿著那副精鋼鐵甲,這鐵甲材質很薄,作為內甲很是合適,而且這精鋼鐵甲救了他幾次命,他便習慣了穿著這精鋼鐵甲,時間久了,習以為常,連他自己都忘了。
還好,如若不是他穿著精鋼鐵甲,早已然是被師傅給一掌擊斃當場了。
師父辰楓雙目微眯,仿佛知道了為何辰羽敢擋在李隆的身前,原來是自身有所依仗,果然是翅膀長硬了,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咬牙切齒道:“好,羽兒,你下山後,不但得到了一把寶劍,還學得了高人所傳的防身絕技,翅膀硬了,就敢違抗師命了,那麽你我今日便恩斷義絕,斷絕師徒關系,你辰羽以後不再是我的徒兒,我辰楓日後也不再是你的師父!”
說話間,他卻是暗運內力,說完最後一句話,卻是忽的一掌擊出,使出了全身的功力,直朝辰羽面門擊來。
“師父,我……”辰羽正要開口解釋什麽,卻是見師父一掌朝著他的面門擊來,他沒想到師父會突然發難對他偷襲,腳下一動,暗運輕功,身子一側,奪過了師父的致命一擊。
師父辰楓本來有十分的把握可以偷襲辰羽一掌將其擊斃,卻是讓辰羽以極快的身法給躲了開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手中卻沒有停滯半分,又一掌擊出,迅如電閃雷鳴。
“轟!”的一聲巨響,辰羽一時躲閃不及,只能同時伸出一掌,以作抵擋,兩掌相對,發出雷鳴般的轟鳴聲,將屋頂的瓦片都給震落了下來,房屋內更是嗡嗡作響。
李隆躲在牆角,早已嚇的縮成一團,更是被這轟鳴聲給震得腦袋發暈,差點給震暈了過去,心道:“早知如此,即便是打死我,我也不離開馬將軍啊,要是被這個惡毒的人給下了禁製,成了他的傀儡,豈不是要比死更難受……我真是命苦啊。
” 他見屋頂瓦片紛紛落下,連忙抱著頭,做鴕鳥狀,生怕被瓦片給砸到腦袋,卻在這時,聽到有人吐了一口鮮血,然而,他卻不敢抬頭去看是誰受傷了。
“噗……!”
兩掌相擊,兩人都給對方的掌力給擊退了半步。
只是辰羽雖然虎口發麻,卻沒有受傷。
而師父辰楓隻覺這一掌不但沒有傷到辰羽,反而被辰羽給擊的五髒廟仿佛都移了位置,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出,身體一個不穩,側身靠在了牆上。
“師父……!”辰羽見師父竟然被自己給擊傷了,連忙想要上前攙扶。
然而,就在這時,師父辰楓卻是又是一掌朝辰羽的小腹擊來。
“嘭!”的一聲, 師父辰楓是萬萬沒想到,辰羽竟然在要攙扶他時,還暗運金剛罩來保護自己,臉上全是不相信的表情,嘴角帶著鮮血,冷笑道:“……好,羽兒,你在江湖上了兩年,知道了江湖的險詐,對為師也是時時防備了,好,很好。”
“師父,不是的,我只是……”辰羽想說他其實穿著內甲,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師傅一揮手給打斷了。
師父辰楓心下隱隱有些害怕起來,他現下身受內傷,生怕辰羽趁機對他下手,往後倒退了幾步,心中懼怕,臉上卻裝作無事道:“你……你不要過來,我辰楓已經沒有你這個孽徒了,你走吧,我們日後就行同路人。”
“……”辰羽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見師父對他很是戒備的樣子,卻已然不知該說什麽了,便對師父一拱手道:“師父,既然如此,那就請受徒兒一拜。”
說著,便跪下身來,對師父辰楓拜了一拜。
師父辰楓隻覺內力都難以聚集起來,見辰羽還不走,便故作鎮定的怒道:“……你,我們已經不是師徒了,我辰楓日後不想再見到你。”
“師父,我走之前,必須要帶走廢帝李隆,這是我的承諾,師父請見諒,徒兒告辭了。”辰羽說著,便拉起萎縮在牆角抱著頭的李隆,“我們走吧,我帶你回去找馬將軍。”
“……好的好的。”李隆聽到辰羽要帶他離開這裡,仿佛是將要逃出生天一般,連連點頭,連忙爬起身來跟上辰羽。
師父辰羽見辰羽帶著廢帝李隆走出屋門的身影,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中盡是後怕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