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羽和菱兒剛要邁入酒樓的門檻,聽到有人喊菱兒,便轉身來看。
“大師兄?!”菱兒看到是李道遠不由脫口而出道。
李道遠方才只是看到菱兒的側面,便喊了一聲,現下看到果然是菱兒,而和菱兒一起的少年,竟然是辰羽,不由傻眼了。
暗道:“這小子明明被我和二師弟扔下了懸崖,他竟然沒死?難道我眼花了?”不由的揉了揉眼。
菱兒方才聽到聲音便覺得是大師兄,現下看到果然是大師兄李道遠,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笑容,隨即想到大師兄把辰羽扔下懸崖,便又冷著臉,不去理會,拉著辰羽,道:“別去理他,我們去酒樓吃飯。”
“……”辰羽覺得菱兒的小手冰冰涼,想來此刻心裡也是涼的,沒有言語,便隨著菱兒走進酒樓。
“菱兒師妹?你為何如此?”李道遠看到菱兒不但不理他,還拉著辰羽的手走進了酒樓,頓時愣住了,心中五味雜陳,眼中怒火冉冉,看著辰羽的後腦杓,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然而,隨後又馬上松開了拳頭,心道:“冷靜,我要冷靜,小師妹定然是故意在氣我。”
隨即,也跟著走進了酒樓。
菱兒和辰羽在酒保的招待下,來到二樓最靠右邊的桌位,然而,她剛坐下,便看到二師兄正好坐在前面的桌位,便撇過頭去,暗罵一句不要臉,不去理他。
“菱兒師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何如此對我?”李道遠說話間,看了一眼菱兒身邊的辰羽,心中已隱隱猜到了事情已然敗露,但他還是裝作不知的樣子問道。
菱兒卻開門見山,冷著臉,直言道:“你對羽公子做過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還裝蒜!”
李道遠見菱兒已然揭穿了他,眼珠一轉,“菱兒師妹,這小子不過一個外人,再者那天他身受箭毒,後面又有追兵,如若不把他扔掉,我們定然會被追兵追上的。”
“……”辰羽一腦門黑線,卻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菱兒見果然是李道遠把辰羽扔下懸崖,還說的如此振振有詞,怒道:“果然是你,羽公子是為了救二師兄受傷了,你把受傷的羽公子扔下懸崖,你難道心中沒有絲毫愧疚嗎?”
“二師弟也參與了此事,他都沒有愧疚,我為何要愧疚?”李道遠臉不紅心不跳的不屑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菱兒氣的臉色通紅。
李道遠說話間,卻是望向辰羽,見辰羽只是飲酒不語,挑釁道:“怎麽,小子,你如何不服,可以與我單挑,你敢嗎?”
辰羽把酒杯放在桌上,淡淡道:“嗯,你說時間地點,我隨時奉陪。”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裡單挑,接招吧。”李道遠說話間卻是突然暴起,已然拔出把腰間的長劍,朝著辰羽的要害便直刺而去。
二樓的食客只有兩桌,看到突然打了起來,啊的一聲,便連忙抱頭朝樓下跑去。
“鐺!”的一聲,辰羽心念一動,黑鐵重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擋住了李道遠的一擊。
卻是把李道遠給驚了一下,李道遠沒想到辰羽竟然有他們昆侖派的昆侖鏡,而且定然是能隨心念而動的上等昆侖鏡,或者是真品昆侖鏡?不然如若是次品的昆侖鏡只能作為儲物袋使用,哪裡會隨心念而動,隨時召喚而出?
“你……你怎麽會有我們昆侖派的門派法寶?定然是你從我們昆侖派偷盜而來的!你這個小賊。”李道遠驚得脫口而出道。
“是我送給他的,怎麽了?”菱兒瞥了一眼李道遠,不屑道。
辰羽剛學會妙手空空,還沒用呢,就被人稱作小賊,心下不由冷笑,暗想這李道遠不過是個卑鄙小人,便想用妙手空空來給李道遠點苦頭吃。
忽的,他右手揮劍朝李道遠頭頂劈去,卻是一個假動作,左手已然朝李道遠懷中探去,李道遠正在質疑辰羽,卻是沒想到辰羽反擊而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往一旁躲了一下,卻是沒想到他的懷中的次品昆侖鏡已然被辰羽用妙手空空給拿去了。
“好小子,你竟敢偷襲我。”李道遠怒道,一劍將辰羽和菱兒身前的桌子給劈成了兩段。
酒樓掌櫃的方才聽到樓上打了起來,便連忙來到了二樓,然而他剛爬上二樓,就見酒桌被劈成了兩段,心疼的直呼道:“兩位客官, 請住手,有話好好說,莫要動手啊。”
李道遠回頭看了一眼酒樓掌櫃,傲然道:“怕什麽,你的酒桌才值幾個錢,我待會賠你便是。”說罷,卻是一劍又朝辰羽劈去,辰羽一閃身,他的劍卻是又把靠窗的木柵給劈斷了開來,木柵頓時從二樓掉到了街道上,還砸傷了兩個過路的行人。
“哎呀,我的頭。”街道上頓時混亂了起來,路人紛紛跑開一旁,抬頭望向酒店二樓。
酒樓掌櫃的一陣肉疼,就差跪下來了,想要上前勸,又怕刀劍無眼把他給傷到,只能求道:“大爺,祖宗,我只是小本買賣,你們要打,還是去別的地方打吧?”
辰羽不想多惹事端,只是閃躲,對掌櫃的道:“既然他說要賠,就讓他賠吧。”
李道遠趾高氣揚道:“哼,你以為本道爺賠不起嗎?”說著,又是一劍朝辰羽揮去。
辰羽又是一閃,見李道遠顯然是氣急敗壞,只是胡亂的劈砍,笑著道:“是嗎?別一會賠不起,給官兵抓去了。”
“呸!小子,本道爺的身家可以買下這間酒樓,你這個窮小子,見過錢嗎?”李道遠說出此話,眼中卻盡是得意之色,他經常下山采購貨物,卻是的確撈了不少油水,身家財物都在他的次品昆侖鏡裡,只是他沒想到他的昆侖鏡已然被辰羽用妙手空空給奪去了,臉上還是很囂張的樣子呸了一聲辰羽,一副瞧不起辰羽的樣子。
“那麽在下就先告辭了,這家酒樓的損失就有你來賠吧。”辰羽心中冷笑,說罷,便一躍從斷開的木柵處跳到了街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