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賊首領顯然對他的護甲很是得意,只是方才他也不知辰羽的虛實,如若辰羽手中的鐵劍同樣是精鋼所製,用刺擊,想要刺穿他的鎧甲並非虛妄。
辰羽也沒想到竟然一擊不能得手,便只能去攻擊馬賊首領的其他致命要害。
場面異常混亂,兵器的碰撞聲,馬嘶人喊,慘叫不斷。
辰羽和馬賊首領相鬥十幾回合,如果只是馬賊首領一個還好,可是不時會有其他馬賊湊上前來想要偷襲他的後方,當真是腹背受敵。
那四個道人被馬賊嘍囉打的落花流水,狼狽不堪,其中一個道人還被當場擊斃,真是慘不忍睹。
菱兒在亂鬥中,昆侖劍法卻使得遊刃有余,劍法全走斜勢,但七八招斜勢之中,偶爾又挾著一招正勢,令人難以捉摸。
她搶過一個馬賊的馬匹,同時朝辰羽的位置快速靠近。
“臭小子,我來助你!”
“嘭!”
一聲巨響,菱兒手中的短劍剛要刺向馬賊首領,便被馬賊首領一斧子給格擋了開來,同時菱兒手中的短劍被重力給擊飛了出去。
“啊……!”菱兒虎口發麻,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馬賊首領如此厲害,竟將她的短劍給擊飛了。
同時,馬賊首領扭頭揮舞著巨斧,朝菱兒砍去。
然而,就是他這一扭頭,破綻馬上便顯露了出來。
辰羽臉色冰冷,怒劍一出,一道寒光狠狠的刺穿了馬賊首領的脖頸。
頓時,血流如注,跌落馬下。
“啊……老大死了,風緊扯呼!”
樹倒猢猻散,馬賊見他們的老大已死,便再無戰意,呼嘯一聲,四散而逃。
眾人見馬賊已不見了蹤影,便開始打掃戰場,把那個死去的道人給掩埋了。
辰羽從馬賊首領的身上獲得一件精鋼鐵甲和五兩金錠,還有馬賊首領的烈馬。
這烈馬一看就是匹好馬,通體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部位白得賽雪。
幾人整裝待發,辰羽飛身騎上這匹烈馬,烈馬長嘶一聲,兩隻前蹄離地,直立而起,猶如人狀,差點把他給甩將出去。
“不會騎馬就別騎!真是丟人,連個馬都不會騎,這麽好的馬,還不如讓給我。”
馬臉道人在馬賊嘍囉的死屍身上並未獲得什麽值錢物件後,眼巴巴看著騎著烈馬的辰羽,譏諷道。
“那好,你來騎。”辰羽淡然一笑,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馬臉道人方才也是被這烈馬的暴脾氣給嚇了一跳,見陳羽差點被甩將出去,便想譏諷一下,沒想到真要他騎,他就有些傻眼了。
半晌才道:“貧道……我……我不愛騎馬……”
辰羽面露不解之色道:“既然兄台不愛騎馬,為何要在下把這匹馬讓與你呢?”
“……這……”馬臉道人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菱兒下馬撿起地上掉落的短劍,道:“他哪裡是不愛馬,他根本不會騎馬,之前爹爹教師兄弟學騎馬,可是他卻摔斷了腿,養了好三個月才好呢,從此再不敢騎馬。”
馬臉道人頓時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感覺臉火辣辣,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這一戰,死了五六個馬賊,馬是有的,然而由於馬臉道士不會騎馬,便和矮胖道士共騎一匹馬。
……
一路無話,菱兒讓阿狸獨自去洞窟裡養傷。
辰羽本來想放小渡鴉,讓它回自己的族群,卻沒想到小渡鴉在空中一路跟隨著辰羽。
幾人騎馬在太陽西沉時,便來到了太原府城。
城中街道盡是由青石磚鋪就而成,寬闊大氣,積雪堆在道路兩旁。
可能是由於已是傍晚,而且深冬季節,天氣寒冷,路上行人並不多,不時會有官兵在街道上來回巡邏。
街道兩旁的商鋪也已打烊,只有富家豪宅門和客棧門前都會掛著兩盞紅燈籠。
一路跟隨著辰羽的小渡鴉,風塵仆仆的,眼角周圍還布著點點寒霜, 好似是飛累了,落在辰羽的肩頭。
菱兒轉頭望著飛落在辰羽肩膀上的小渡鴉,喜道:“呀,好可愛,我早就發現它一路跟著咱們了,是你養的嗎?”
“不,這隻渡鴉與我同病相憐,我本想放它離開,沒想到它會跟著。”辰羽騎著黑馬,望著道路前方,淡淡說道。
“哦?這樣啊?那可以送給我嗎?”菱兒騎馬靠近辰羽,抬頭望著辰羽肩膀上的小渡鴉問道。
“它如果喜歡你,送你也是無妨。”辰羽無所謂道。
菱兒笑逐顏開道:“嘻嘻,是嗎?不過,俗話說君子不奪人所好,雖然我只是一介女流,但也不會奪人所好的。”
一陣冷風拂過,掛滿積雪的樹枝上飄落幾朵雪花,小渡鴉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有些怕冷,連忙鑽進了辰羽的棉袍中。
“悅來客棧,就是這家,走,我們進去。”
一行五人騎馬來到一家較為偏僻的客棧,菱兒抬頭望著客棧的大紅招牌,便下得馬來,帶著辰羽幾人走進客棧。
客棧老板是一個紅臉胖子,見是三個道士和一個姑娘,還有一個少年,便上前連忙招呼道:“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準備五間客房,順便來五碗素面端到樓上。”
“好嘞,小二快帶客官上樓。”
辰羽隨著小二來到二樓東面靠裡的客房,根據菱兒所言,他們大師兄後半夜便會來客棧,帶著他們動手去地牢救人。
而且他們早有準備,連夜行衣都準備好了,可謂萬事周全,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