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淵一時之間有些懵了，同時也嚇了一跳。

　大半夜的，怎麽床上還有一個人?

　“你是誰?”程處淵往後挪了挪身體，低著頭看向了懷中的人。

　“公...公子...”

　暖兒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來，程處淵有些驚訝的看著暖兒，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剛才從晚晴說，暖兒今天不太舒服，當時程處淵還沒怎麽懷疑。

　到了現在，程處淵終於知道了，這兩個人看來聯手騙了自己一次啊！

　“暖兒?你怎麽在這兒?”程處淵問道。

　“我...我來給公子...給公子侍寢。”

　當暖兒說到侍寢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經幾乎聽不見了。

　如果不是程處淵耳朵好使的話，是根本聽不到她最後那兩個字的。

　“你...你怎麽突然想起這件事了?是晚晴跟你說的?”程處淵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晚晴姐說的，是老夫人說的...”

　“老夫人說，公子年紀也不小了，應該...應該...”

　應該了半天，暖兒也沒說完接下來的話。

　但是程處淵卻大概明白了暖兒的意思，看來這件事，應該是他母親說的。

　怪不得這幾天暖兒就有些怪異，看來是晚晴傳達了崔寧的意思，讓暖兒侍寢啊。

　這麽一來，這段時間暖兒那些怪異的舉動，也就能全部解釋清楚了。

　“暖兒，如果你不願意，那你就告訴我，我會親自告訴母親。”

　程處淵想了想，雖然現在感覺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但是程處淵還是想問一下。

　畢竟現在暖兒也不過才十六歲，不合法的蘿莉...

　呸！

　程處淵趕緊將這種不好的念頭清理出大腦，雙眼再一次看向了暖兒。

　“不！暖兒願意！”

　“請公子憐惜暖兒...”

　說完，一雙炙熱的雙唇便印在了程處淵的嘴上。

　......

　這一夜，乍暖驟寒時候，最難將息。

　雖然用在這裡有些不太恰當，但是卻能充分的體現出程處淵的心情。

　整整一夜，程處淵感覺自己做了好多個夢，夢裡什麽都有。

　先是夢到觀音菩薩，端坐在一朵蓮花上，面貌已經看不清，但是十分迷人;

　又見到一名老漢，而炙熱的夏季，雙手推著小推車，辛勤忙碌。

　忽然，夢境又變成了一棵參天大樹，差不多有近百年的年歲，樹根密密麻麻的盤進土裡，枝繁葉茂！

　一夜之間，白雪落滿了枝頭，大唐迎來了貞觀二年的第一場雪。

　程處淵走出房門，活動了一下疲乏了整晚的筋骨，感覺自己舒服多了。

　忽然一陣寒風吹來，程處淵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裹緊衣服，去到了餐廳吃早飯。

　“公子...”

　晚晴今早負責伺候程處淵吃飯，看到程處淵來了，晚晴的臉蛋兒也微微一紅。

　昨晚洗澡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再加上昨晚若有若無的聲音，更是讓晚晴有些羞怯。

　“嗯...晚晴啊，你等會兒把早飯送到臥室裡吧，順便照顧一下暖兒。”

　“她今天...有點不太方便。”

　說這話的時候，程處淵也微微一頓，但是晚晴卻明白是什麽意思。

　晚晴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到廚房再去端一份飯菜。

　“對了晚晴，有件事需要給你說一下。”

　程處淵拿起筷子又放下，叫住了要走出餐廳的晚晴。

　“請公子吩咐。”晚晴回過身來，低聲說道。

　“那個...下次洗澡的時候啊，可以不用洗的那麽詳細，就...隨便洗洗就好。”

　“如果洗的太詳細，容易被屏蔽。”

　程處淵的臉色微微有些古怪，仿佛是想到了昨晚的經歷，似乎...

　似乎有點不太妥當。

　“屏蔽?”

　晚晴有些不明所以，她甚至不知道這個詞是什麽意思。

　“沒事沒事，你就記住，以後洗澡的時候，不用洗的那麽詳細就好了。”

　程處淵擺了擺手，跟晚晴說這些，其實她也不懂，乾脆也就不解釋了。

　晚晴點了點頭，再次確認了一下程處淵沒有生氣後，她才慢慢的走出了餐廳。

　今天早晨的造反比較豐富，甚至大清早就燉了雞湯。

　雞湯裡還非常奢侈的加了幾根高麗參...的參須，看起來真的大補！

　對於這種雞湯，程處淵有些不屑一顧，作為他這種年輕人，怎麽能需要這些東西呢?

　但是為了貫徹不浪費的原則，程處淵還是喝了。

　畢竟高麗參也挺貴的。

　吃完了早飯，程處淵來到了院子裡，仆人們忙著清掃院子裡的積雪，掃出一條道路。

　現在剛下雪的時候，是清掃積雪的最佳時機。

　一旦等這些雪化成水，然後再結成冰，恐怕這個院子裡就沒法兒走人了。

　不過看到這些仆人的手上抱著布條防止凍傷，程處淵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程榮。”

　程處淵叫了一聲，幾分鍾之後，程榮便來到了程處淵面前。

　“公子有何吩咐?”程榮拱手行禮。

　“你去找村子裡的裁縫，跟說我要製作一百套之前做過的手套，羊皮和羊毛我們給她送過去，這些我要去送人。”

　“然後你讓他再給仆人們做一批帽子和手套，羊皮的最好。”程處淵想了想說道。

　“多謝公子，程榮代家中仆人，感謝公子了！”

　聽到程處淵的話，程榮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個年頭，能對仆人這麽好的主家，實在是不多見了。

　“不過公子，能不能換成別的皮做，羊皮實在是有些不太合適。”

　“一方面羊皮造價貴，我們這些仆人和主人用一樣的，實在是不太合適。”

　“再一個羊皮不耐磨損， 倒不如換成豬皮。”

　程榮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如果仆人用的和程處淵送別人的東西是一樣，那說出去被人知道了，恐怕要戳程處淵的脊梁骨。

　所以，程處淵也就從善如流，采取了程榮的建議。

　給家裡仆人用這些手套，其實對於程處淵來說，花不了多少錢。

　但是萬一有個仆人手凍傷了，或者是哪兒出問題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倒不如提前做好，免得事後諸葛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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