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出門了。”穿好雪地靴,奈奈未從玄關起身,圍巾帽子什麽的都穿戴好,背著個帆布包,“我跟琉璃子去劄幌玩一玩,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
“好的。”橋本媽媽點點頭。
跟家裡人報備之後奈奈未到車站跟琉璃子會和,兩人一起坐車前往劄幌。
她們早上出門,九點到的時候劄幌正在下雪,直接去到商場逛街。也不一定要買,但就是喜歡這種逛街的感覺,看看一些冬季新品或者某些新奇的東西,有興趣的就買下,也花不了多少錢。
這就是小女生的興趣所在。
說實話奈奈未也好久沒有像這樣放松的生活了。回到了北海道暫時逃離了生活瑣碎之事。
練習、學習、偶爾還要打打工——奈奈未沒有把兼職全辭了,周末周日的時候去給小學生補補課還是能夠賺一點錢。
逛了一上午,奈奈未買了一件內搭的毛衣,琉璃子則是手筆闊綽的買了一件風衣。到了中午,兩個人找了家飯館坐下吃飯。
一坐下佐藤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問:“娜娜敏,你為什麽會在男裝店門口駐足啊!!!”
逛街的時候奈奈未看到了一家挺不錯的男裝店,下意識的停下來看了看,想著是不是給高橋浪人買個圍巾或者是針織帽什麽的,好歹是冬天,戀人之間送這些東西應該是正常的吧。
事實上奈奈未給高橋浪人準備的禮物是一塊手表,Seiko的經典男士機械腕表,不便宜,五萬円,花了她小金庫的大半。
奈奈未有小金庫,這是她在學費和寄回家的錢之外省吃儉用挪出來的。也不知道存起來有什麽用,但她還是存起來了,打算什麽時候犒勞一下自己。
她想著高橋浪人對自己的照顧和他腰傷自己去看也沒準備什麽禮物,再加上種種情緒原因讓她狠下心來去Seiko的官方旗艦店按照高橋浪人的形象給他買了一塊表。
這個禮物是她好不容易才想到的。
高橋浪人之前送了她一條項鏈,她回一塊手表,感覺有點像成人禮一樣。男孩子的手表跟女孩子的首飾一樣都具有另外一層色彩。
奈奈未神色不變的拿過店裡的菜單看著回應她:“沒什麽啊,只是偶爾覺得男友風也挺不錯的。”
“不對勁。”佐藤狐疑地看著她,“娜娜敏明明不是會走這種風格的人。”
“偶爾,偶爾換換風格也是不錯的啊。”奈奈未心虛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不過你覺得那家店的針織帽怎麽樣?適合冬天戴嗎?”
“啊,你說那頂灰色的嗎?”說到這個佐藤來了興趣,“挺不錯的呀,無論是款式還是顏色,都挺好的,是不錯的時尚單品。”
“嗯。”奈奈未點點頭,打算吃完飯就去把帽子買下。
雖然窮,但是在花錢方面奈奈未向來不吝嗇,只要是決定了要買的東西她就不會猶豫,所以大部分人只是覺得她經濟拮據卻想象不到她拮據到了何種地步。學費交不起的事情也只有少數幾個友人和學校的領導知道。
光看外表都以為奈奈未是那種不愁吃穿的書香門第出身的姑娘。
“對了,定七點的車票回去吧,滑完雪之後還能吃個晚飯再回去。”佐藤說著。
“好啊。”奈奈未視線落在菜單上,確定了自己要吃的東西之後按響桌上的鈴鐺。
很快服務員上來點單,確定兩人的訂單之後將單子交給後廚準備。吃完飯,奈奈未回到自己之前駐足的那家男裝精品店把那頂灰色針織帽買下跟她的毛衣一起放在背包裡。
下午一點半,
兩人成功抵達滑雪場,矮山,正是高橋浪人他們來的那一個。雖說北方滑雪場不少,但是有資質有名氣的也就那幾個,加瀨佑他們選擇的滑雪場級別不低。
之前奈奈未和佐藤滑雪都會選擇在旭川的某個小滑雪場解解饞就行了,上了大學之後佐藤覺得應該享受一下生活,趁著自己過年還有錢帶上小姐妹一起去高級一點的滑雪場體驗生活。
她請客。
跟高橋浪人他們一樣,奈奈未和佐藤也是租用的滑雪場的設備,不過因為有所準備所以只是租用了一些專業器材,像是襪子保暖內衣之類是自己準備好的。
而高橋浪人他們是直接在現場買的,加瀨付的錢,有大佬在根本不用操心這些事情。
好歹是北方孩子,奈奈未和佐藤都會滑雪,雙板。也不用多說,滑雪這種運動就是各玩兒各的,需要自個兒體會其中的樂趣,不像籃球、足球、橄欖球這種團隊運動可以產生交互的情感。
兩人就在初級滑雪道玩著,從坡上轉著彎兒滑下,刺激。運動就是有這種魔力,奈奈未很快沉迷於滑雪的樂趣當中,將近段時間以來積累的煩惱都忘在腦後。
在距離奈奈未不到十米的地方,高橋浪人正鍥而不舍地嘗試著穩當的從初級雪道上前刃推坡地滑下來。
盡管運動神經不錯,但他也花了一個小時這才通過教練的站立測試被允許可以嘗試著前刃推坡——也就是面朝坡體用單板的前刃當作滑雪的重點依靠重力慢慢滑下去。
高橋浪人坐履帶到了初級坡的坡頭,深吸一口氣開始按照教練在平地教導的那樣面朝坡體運用站立滑行的姿勢開始從最高的地方往下滑。
結果才滑了不到五米高橋浪人直接一個重心不穩成為了撲街模樣,整張臉都埋在了雪裡。幸好有帽子和滑雪鏡的保護讓他不至於跟積雪親密接觸,但摔倒的作用力還是結結實實的作用在他身上。
摔在厚實的雪上比想象中疼多了。
但高橋浪人也沒放棄,摔倒之後他扶著山體站起來,繼續向下滑,這一次有進步滑了七八米這才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摔倒。
會滑的人不到一分鍾就能完成的初級道高橋浪人磕磕絆絆的花了將近十分鍾這才降落到終點。他至少摔了四五次,每次的姿勢還不同,這就是一開始挑戰最難單板的魅力嗎。
不過這點小挫折倒激發起了高橋浪人的鬥志,他再次登上履帶到達坡頭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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