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接到周防亮的電話之後發生的一切在千代看來都像是蒙上了一層虛幻的面紗。大友啟史、阿部寬、佐藤健,這些在他之前的世界裡幾乎無法接觸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甚至有了活生生的舉動,對他帶的藝人禮遇有加。
這個跳槽跳對了啊!千代普通的臉上有了不一樣的神采。
將所有人都送走,渡邊宗福這才松了一口氣,站在高橋浪人身側說著:“高橋君,表現得很好。如果能夠接到這部電影,哪怕是演小配角,也是好的。”
對於演員來說,作品的質量和數量就像是一個開口向下的拋物線,你需要找到一個平衡點。兩者的比例不能多也不能少,找到一個恰到好處的點,才能將效果達到最大。
高橋浪人現在所需要的是將他的名氣打出去的作品,無論質量。之前托地震的福火起來的老本已經消耗殆盡,而之後的封面和走秀曝光量太小不足以支撐起他的名氣。
而接的深作健太這部劇基本上是不考慮票房方面的事情了,當初古河慎太郎沒有更好的選擇,想著以電影演員出道高橋浪人的出身會好一些,也更好在緋優圈混。
所以,他的第二部影片就顯得尤為重要。這也是周防亮費了一番功夫搭上大友啟史的原因。
高橋浪人不是很清楚這方面的門門道道,但他很好的完成了自己在其中的角色。
“希望吧。”高橋浪人依舊是清醒的。
他在談話當中有觀察大友啟史和久保田修,對方並沒有說出一句可以板上釘釘的話。這相當於是對方說得天花亂墜但就是不在合同上簽字,只要不簽字什麽口頭協議都是無效的,高橋浪人很清楚這一點。
“我們還要回去殺青宴嗎?”千代突然想到了這一點。
高橋浪人一臉“你在想什麽”的表情看他,渡邊宗福也是扶額:“如果你們現在回去遇到向井理怎麽辦?”
向井理的出現是意外產物,但沒辦法已經發生了就只能盡可能避免相見。無論如何向井理現在的咖位都比高橋浪人大,還是男主角,接下來的電影宣傳站台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退讓一手。
千代這才想到關鍵之處:“啊抱歉,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千代,你要跟上高橋君成長的步伐啊。”渡邊宗福語重心長,像是看到了自家公司那位現在還沒改過來稱呼的板寸。
“”千代無語。
喝了清酒的高橋浪人此刻吹了風有點頭暈,揉了揉額頭,突然想起了什麽對千代說道:“對了,千代桑你之前騎的那輛電動車還在嗎,借我用幾天。”
“嗯?有什麽事情嗎?”
“我打算去附近的二手家居市場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家具,公共交通不是很方便。”高橋浪人回答。
“這樣啊,沒問題。”千代直接將車鑰匙給高橋浪人了,“車我就放在路邊的,你找時間過來騎回去吧。今天喝了酒你就別騎車了”
今天千代就是騎車來的,高橋浪人趕地鐵,兩人寒酸得不行。
“好。”高橋浪人接過鑰匙,確定了千代的電動車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他還沒考駕照這人還想借小車。
說起來駕照好像也有必要考一考了。高橋浪人想到。
本來只是想單純地賺了錢就回天朝,但是現在看來在生活方面投入的越來越多,
剛賺了錢就被花出去,存不住。開源節流,節流方面高橋浪人是沒辦法了,只能在開源方面想辦法。 唉,任重而道遠啊。
三人各自回家,渡邊宗福向周防亮報告了高橋浪人此次的表現,說出自己的判斷:“比起事務所的另外幾位,高橋他的確更有潛質。不對,應該說是足以爆火的潛質。”渡邊宗福重新判斷。
周防亮揚揚眉毛,能夠得到渡邊宗福這樣評價的人可不多,他緊接著又笑起來,更開心的是這樣的人在自己手底下。
“你說的那個角色叫什麽來著?”周防亮問。
“劊子手拔刀齋。”渡邊宗福回答。
“好,那就以這個角色為攻克重點吧。你跟前田一起調查,給我競爭這個角色的其他演員的名單。”
“明白了,社長。”
“那就這樣,辛苦你了,渡邊。”
“能為社長效勞是我的榮幸。”
周防亮的手指又在桌面上敲打:“過幾天索尼音樂那邊有個什麽甄選會,到時候你就去負責安保吧。記者那邊你多注意,不要太粗魯了,那群蒼蠅叫起來還是挺煩人。”
“明白。”
“對了,你發現有記者在蹲點高橋了嗎?”
“目前還沒有。”
“好。如果有,你先警告他們, 如果實在是不聽勸就乾脆一點。蒼蠅如果太煩人了一巴掌拍死才是正解不是嗎?”
渡邊宗福理解其中的意思,盡管周防亮看不到但還是點了點頭:“好的。”
正如渡邊宗福所擔心的那樣,楞頭助理和向井理兩人竟然又回到了旁邊的殺青宴上。他們回來之後表面上沒有任何異樣,楞頭助理很快掌握了在場的話語權再次成為中心人物。
而向井理回到原來的位置悶頭喝酒。
窪田正孝發現了不對勁勸解他:“向井你別喝醉了,臉都開始紅起來。”
窪田正孝後一句像是踩住了向井理的貓尾巴一樣他反應很大:“喂,我喝酒從來不上臉的!!!你要是不能喝酒趕快回家找媽媽,別在這裡礙著成年人的事。”
向井理環顧一周,發現高橋浪人還沒回來臉上帶有不屑的笑容:“小朋友可是有宵禁的。”
窪田正孝皺起眉頭,而柄本佑被他這番言論給震驚到,旁邊的人也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看著他。
“他喝醉了,大概是開玩笑的。”柄本佑在旁邊打圓場。
向井理繼續火上澆油:“沒有啊,我是認真的。大家都沒有看霓虹憲法嗎?”
眾人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明白了點什麽。
窪田正孝手中的酒杯放下,表面上的關系也不想去維持了,對大家說了句失禮之後早退。柄本佑如坐針氈,卻也不得不圓場,但不敢讓向井理多喝了。
這人酒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