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再三跟趙管家確認了幾遍,趙管家都說是扔到那裡去了。
瞧著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趙管家還說,“許坊主,你們老許家不是把許大榮一家給剔除了嗎?怎麽還管他們家的閑事兒?這樣爛心肝東西,還管他們做甚子?這要不是換你來說,我們是不會說那賤婢的事情的,我們家主是給你面子才告訴你真相,確實是扔亂葬崗子去了,那丫頭性子太烈了,惹我們老爺生氣,我們老爺還沒有發脾氣呢,她自己倒好,趁人不注意,懸梁了,簡直太晦氣了,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要銀子……”
姚氏幾欲暈倒,如同萬箭穿心,嗚咽幾聲,就朝城外亂葬崗子跑。
許嬌嬌與廖青也沒有停留。
他們倆緊跟著去了城外亂葬崗子,到了那裡,只有滿地的屍骨臭氣。
還有的血肉模糊的軀體爛肉,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動物的。
反正沒有看到大丫,也不能確信是大丫。
姚氏把整個亂葬崗子都扒了一個遍,身上臭得跟從茅坑裡出來的一樣,“大丫,我可憐的大丫,嗚嗚嗚,大丫……”
許嬌嬌與廖青也幫忙跟著找,但都是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是被野獸拖走了吃了,還是已經吃得只剩下骨頭,分不清了。
許嬌嬌又長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和姚氏說些什麽好,這人再可惡,此刻也是一位失去女兒的母親。
真正沒想到,大丫這丫頭的性子烈到如此的地步。
世事無常,只能希望大丫在天之靈,能得到安息吧。
廖青緊緊的握著許嬌嬌的手,夫妻倆人都神情肅穆,為大丫默哀了一會兒,離開了。
該做的能做的,他們也只能做到這裡了。
*
許嬌嬌回家說了大丫的事情,老許家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還是許張氏感慨,“丫頭其實是個好的,就是不會投胎,投胎到這兩個畜生的名下。教也不好好教,性子養得這麽嬌縱剛烈,父母的罪最後都落她的頭上了,白白丟了一條性命,也是造孽。我記得小時候這丫頭生下來,我特別喜歡,生得好看,那眉眼真好看,又和你差不多大,不知道多討喜,我想把她留在鄉下,和你一起作個伴,一起長大,姚氏卻拚命的不乾,生怕我把大丫怎麽樣了,我也就算了。如果把大丫留在鄉下養,說不定不會變成這樣的……”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了。
許嬌嬌就是去看了看大丫的事情,關於許大榮,姚氏她們,她都通通沒管。
沒過幾天,有了消息,許大榮流放出了沙洲縣,被發放邊關當苦力去了。
姚氏與許大郎成了流浪的人,姚氏有些神智不清,許大郎也是個慫包孬種,母子倆人在沙洲縣呆不下去了,不知道流浪到哪裡去了,反正在沙洲縣沒看到了。
……
轉眼間,就到了大考秀才的時間了,廖青準備得差不多了,提前三天就啟程去參考了,在縣城裡落住在自家的酒坊裡。
因為大考,各大客棧都住滿人了,大都是參考的學子們,清溪許酒在沙洲縣是新近聞名的新貴酒,話題酒,生意比以前更好了。
許嬌嬌左右無事,也陪著廖青一道兒到縣城裡陪考,看到酒坊裡來往的學子們這麽多,她索性又推出了一種金榜提名酒,其實就是新兌的一種度數比較低的玉米酒,這種金榜提名酒,她沒有賣,是免費提供學子們喝的。
但凡是今年參考的學子們,均可在許家酒鋪,免費喝到一杯金榜提名酒,然後,等大考完之後,考到秀才前三的學子們可以免費再領十斤金榜提名酒,秀才第一名案首,可以獲贈百斤金榜提名酒!
要知道清溪許酒現在的名氣,普通的白酒百斤,都能賣上好幾十兩銀子,這金榜提名酒有了噱頭,想必是更值錢的。
百斤酒,百兩銀子,都不為過。
不!百兩銀子都不止!
因為清溪許酒每天都是限量銷售的,每人每天不超過兩斤的量,這一下子百斤酒,要是轉售出去的話,能翻個倍都有可能。
許嬌嬌的金榜提名酒營銷手段可謂相當的成功。
她與廖青是前三天到達縣城的,許嬌嬌這一點子也是因為靈機一動。
許小黑和她討要安神丸吃,不小心爪子把安神丸的碎末掉落到酒裡了,只有那麽一點碎沫子,就讓幾十斤的大酒壇子,發出濃鬱的香味。
許嬌嬌嘗了嘗,感覺口味更香了,並且還有一點點安神丸的功效,能提高一點精神,讓人神清氣爽。
她琢磨了一下,就找到了商機。
把酒的濃度降低,加上一點安神丸碎末,實驗了數次,勾兌出來了金榜提名酒。
秀才大考是歲試,一年一考的,這就是商機。
如果推出成功,這天下有多少學子?清溪許酒的又一個品牌酒就能誕生了。
當即,她與廖青商量了一下,說了她的想法,廖青表示了認同。
把許嬌嬌誇了一番, 我媳婦怎麽這麽聰明,這麽聰明的媳婦我都能娶到,我太幸福了。
然後,許嬌嬌就開始推出免費品嘗,以及獎勵今年秀才前三名的噱頭。
免費的效應向來是最直接,最見效的,自古以來,人都有佔小便宜的心理,學子們也不例外,整個沙洲縣來參考的學子們,也不一定是縣城的人,多半是各個鄉下來的,有些人都沒有喝過清溪許酒,也沒有聽說過,現在都知道了,結伴而來。
免費品嘗之後,紛紛覺得好。
“好喝!這酒入口醇香,度數又不高,正適合我們讀書人喝……”
“兄台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酒喝了之後,感覺精神奕奕,頭腦都靈光了許多?”
“有有有!這位兄台你不說,我還以為就是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原來大家都有這種感覺?這酒不光口味好,醇香,入口綿軟,沒有後勁,更重要的是讓人提神醒腦,當真是好酒,我從來沒有喝過這種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