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進入被窩,就被一只有力的臂彎給擄過去,抱入了滾燙的懷中。
許嬌嬌心神一顫,“怎麽還沒有睡著?”
廖青一身淡淡的酒香味,隔著薄薄的內衣褂子,許嬌嬌能感應到渾身滾燙。
他在許嬌嬌的耳邊上低吟,“媳婦兒……”
吹得她耳朵癢癢的。
往常裡,她是不讓他抱著睡的,為了防止廖青有別的什麽想法,都是分被子睡的,今天,床上另一床被子不知道被他扔哪裡去了,就只剩下一床,許嬌嬌以為他睡著了,也怕吵醒他,沒讓蛾兒進來再給她拿。
結果,這貨沒睡著……
“怎麽了?是不是喝多了,這麽燙的?”
廖青摟著許嬌嬌的手不老實起來,低語垂吟,“媳婦……成親第三個年頭了,你想死為夫了……媳婦兒……”
許嬌嬌瞬間身子也點燃了,臉色暴紅。
這貨是想打歪主意了呀!
“廖青,你喝多了……不行……等明天……”
廖青早等得不得行了,等了好幾年了,他也算是夠誠實守信的了。
別說明天了,他是一刻也等不了。
“媳婦兒,我沒喝多,我會小心溫柔一些的,相信我……”
許嬌嬌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真正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心慌。
下意識的就掙扎起來,“廖青,明天吧……”
廖青親吻上來,堵住了她的嘴。
“媳婦,你說咱們今年打算生寶寶的,今天大年初一,咱們造個初一寶寶……”
許嬌嬌嗡一下子,炸了……
身子軟成了一團。
初一寶寶,難不成,以後的大寶,要叫初一不成?
呸!呸!呸!!
“廖青……唔……”
後面說不出話來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仿佛是水到渠成一般,許嬌嬌害怕歸害怕,自己也有點小期待的,從今往後,茫茫余生,兩人合二為一,就是這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把她們分開。
她們還會有愛的小寶寶,將來陪著她們余生到老。
外面風與雪嗚咽,室內一片旖旎熾熱。
*
大年初一,來老許家拜年的人,絡繹不絕。
全村的人,第一戶第一站就是老許家了。
許有德看了又看後院,往日這個時間點,廖青與許嬌嬌都起床跑步溜彎去了,如遇天氣不好,就會來前院裡幫忙了。
今天好像還沒有起床,他讓小四去後院看了好幾眼了。
“老婆子,這麽多人,都來給狀元公拜年,你看廖青他們起床了沒有?這麽懶床不太好,這大年初一的,昨晚上又睡得這麽早……”
許張氏眉頭一皺,就懟許有德,“看啥看啊!孩子們好不容易在家裡睡個懶覺,你還要去催的,有啥好催的?來拜年就拜年,心意到了就行了,非要出來迎接他們是啥子的?”
許有德被懟得有些訕訕的,“我這,還不是因為怕被人說,當了官架子就大了,鄉親們拜年都不露個面的,也是為了他們的名聲。孩子小不懂事,我們不該提點一下嗎?”
許張氏呸一聲,“睡一會兒懶覺怎麽就是架子大了?也不看看外面下雪的天氣,再說了,廖青他們回來,天天在家裡,又不是沒有見過面,就這一會兒不在,就成了架子大了?你個糟老頭子,整天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如果真的架子大,我們廖青一個從六品的官員,不想見任何人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要是有人拿這說事兒,那他們就是心裡沒點逼數,別慣那些沒逼數的,蹬鼻子就要上臉的……”
要不是今天是大年初一,
許張氏能開罵了。大年初一,罵人不吉利。
許張氏這已經是克制了。
正懟著許有德,就看到廖青從後院的過道門進來了。
滿面春風的樣子。
“爹,娘,新年好……”
許張氏頓時停下數落許有德,滿面是笑的迎上去,“新年好,新年好,嬌嬌呢?給你們留了早飯的,餓了沒?想吃什麽,娘給你們去拿。”
鍋裡的食物都溫著,就是給他們留的。
廖青回道,“嬌嬌再睡會兒就起床,她昨天累了,娘,您去忙吧,我自己去廚房裡吃。”
許張氏一聽擔心得不得了,“累了?我去給她送去吧,不按時吃飯怎麽行?我去給她送點,吃完再睡,小紅,你伺候廖青去廚房裡吃飯,我去給嬌嬌送點吃的。”
廖青想勸阻都來不及。
許張氏提腳就走了。
許有德催廖青快去吃飯,堂屋裡還有一屋的來拜年的鄉親們,甚至,裡正以及長輩們都過來了。
廖青也就算了,許嬌嬌與許張氏是母女,應該也不會羞太厲害的。
……
許嬌嬌好氣呦。
早上一睡就睡過了頭,她把廖青給趕起了床去前院。
她自己起不來,昨晚上不可描述,廖青忍了那麽久,她懷疑是不是都報復在昨晚上了。
明明說好的溫柔的,溫柔了不知道幾次。
從來不懶床的她,就睡過了頭。
渾身散架了一樣,沒有力氣,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正迷迷乎乎的快要睡著,就聽到許張氏的聲音,端著早飯進來了。
“娘,我不餓……”
許張氏大步進來,“嬌嬌吃了早飯再睡,這個點了怎就不餓了……”
話音未落,看到許嬌嬌脖子處的紅痕,心疼道,“嬌嬌,呃,這個……廖青怎回事,怎不憐香惜玉的……”
把許嬌嬌說得羞得躲到了被子裡,“娘,你說什麽呢?!我不想吃,我睡會再起來。”
許張氏笑眯眯的,“跟娘害羞個啥勁兒?你跟娘說,你們是不是第一次?以前廖青和你沒圓房是不是?”
許嬌嬌:……
“雖說第一次,也不該這麽猴急的,早不知道急,現在急個啥勁兒,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孩子今年不生,明年還是可以生,你們這麽年輕,以前娘就想和你說說這些事情,你怕害羞不聽的……”許張氏咳嗽兩聲,她也挺難為情的,但轉念一想,是自己的老閨女,不叮囑她幾句,又怕她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