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把二郎也嚇醒了。
“啊!老姑,老姑,鬼來了!”
這聲音似乎聽到了動靜,靠近了上來,叫聲更清晰,更滲人了,嚶嚶嗚嗚嗚的哭個不停。
仿佛是四面八方傳來的,整個房間都被縈繞了。
飄忽,凶戾,殘冷。
二郎有些哆索,下意識的就躲在了廖青的身後。
“老……老姑,這鬼,不會進來吧?”
許嬌嬌已經聽了好一會兒,她嘴角上揚,“晾它也不敢。”
廖青問她,“聽到了什麽?”
“跟我們猜得一樣,是動物,但是速度非常之快,它剛才已經圍著我們這間房間至少跑了十幾圈了,所以顯得聲音飄忽……”
廖青點頭,“這種聲音的動物,我目前為止沒有遇上過。”
他打獵了這麽多年,遇上的動物千奇百怪的都有,就是沒遇上過叫得如此像嬰兒的啼哭聲的東西。
不過,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被人認為是怨嬰存在。
許嬌嬌說,“我以前只知道有一種魚叫的聲音跟人類似……但這是陸地裡,又是夜半踏屋頂而來的,顯然不可能是魚類,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興許我們遇上了什麽變異品種。”
廖青已經將衣服都穿戴好,弓箭都拿在手裡了,“嗯,只要是活物就不怕。不過,它的聲音暴戾,確實有挑釁的意味,像是有種佔踞地盤,要把我們趕出去的意味,個頭小,速度快,性凶悍,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
許嬌嬌也準備了她的專用武器,一袋子的小石頭,對於小動物,用小石頭投擲比拿刀劍什麽的,更得力一些。
屋外的東西,好像感受到了房間內廖青他們的敵意,叫聲更加的淒厲了!
是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尖厲,似乎是生氣了。
這要是一般人在半夜裡聽到了,能嚇到膽肝俱裂,打開房間門,落荒而逃。
膽小的人,能數晚做惡夢。
許嬌嬌與廖青不是一般人,兩人對視一眼,準備伺機而動。
就在這時候,院子裡的燈火接二連三的熄滅了。
這是那東西搞得鬼!
許嬌嬌吃驚道,“它竟然還有點智商,知道把燈弄滅,看樣子,有些難抓了。”
入夜的時候,院子裡各種角落,她都點著燈,整個宅子裡,可以說是燈火通明的,就是為了好捉鬼。
沒想到,這東西先滅燈。
“動物一般有夜視眼,它智商不低,肯定先滅燈,現在它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它的速度又快,我們看樣子不能出這房間門了,它應該具備傷人的能力,是隻凶物。”廖青憑著多年打獵的經驗說道。
“那要怎麽抓它?”許嬌嬌不想放它走,今天放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它再來騷擾。
廖青說,“我們和它協商,它有智商,說不定能聽懂人話,大家相安無事。”
許嬌嬌眨巴眼,一想,可行。
不一定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她要得只是相安無事。
“外面的那個朋友,你聽著,不管你是什麽東西,現在這宅子我買下來了,是我的地盤,請你以後離開,以往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你覺得如何?你要是答應了,我們就讓你走,以後再不要來,你要是不答應,我們就好好的奉陪……”
許嬌嬌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門窗戶上面,啪得一聲!
出現了一道如閃電般快的爪子印!
快到沒人看得清,只聽到響動,那結實的大木門被薅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大口子……
許嬌嬌咳嗽一聲,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媽耶!速度也太快了吧。
“咳,看樣子,你是不答應了?那你就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要不把它轟走,要不就把它給抓住看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這話又捅了馬蜂窩了。
外面院子裡傳來接二連三的動靜……
許嬌嬌一喜,“廖青好像是你布下的陷井聲音,是不是它被陷井給困住了?我們出去看看吧。”
廖青難得的慎重之色,“不是,應該是它發現了陷井,把陷井都給破壞毀損了。”
許嬌嬌:……
我了個去!
到底是個什麽玩意,這麽凶殘。
難怪把人家道士先生半夜嚇得逃離了這座宅子。
廖青估摸道,“這東西很凶悍,戰鬥力非凡,有一定的智商,之前沒有傷過人,出過人命,可能是它不想讓人看到它,加上沒有人挑釁它,只是害怕的情緒,它沒有出手,現在它可能要盯上我們了,不會輕易的走了。”
許嬌嬌感覺到了頭疼。
行叭!
有智商,戰鬥力強,容易受挑釁,那麽她就繼續吧。
“你破壞了我們的陷井,你是很厲害,但是你敢進我們房間來與我們正大光明的一戰嗎?躲在黑暗裡,鬼鬼祟祟的算什麽英雄好漢?偷襲誰不會啊!你看我還會扔小石頭呢,不比你的速度慢!”
說著,許嬌嬌嗖嗖嗖的,從剛剛它抓出來的門縫口子內, 扔了幾塊小石頭出去。
無論是力道與速度都不差。
外面的那東西受了許嬌嬌的挑釁,又怒了。
這下,不刨門窗了,不知道怎麽地就竄上了屋頂,在許嬌嬌所在的床上屋頂的位置,刨了幾下,屋頂上瓦塊灰土簌簌而落下。
許嬌嬌心也痛,肉也痛,這屋子是她新買的啊!
這弄壞了,又得花銀子去修。
“你刨,你繼續刨,你這見不得人的醜東西,你有種就正面剛,背地裡慫包刨爪子的算什麽回事兒?這宅子是我的,你想霸著這裡,肯定是不可能的……”
簌簌簌……
幾處屋頂的瓦塊,紛紛下落。
廖青朝許嬌嬌使眼色,這東西凶得很。
好像不吃威脅的那一套。
示意許嬌嬌換個法子。
許嬌嬌忍了一口氣,換上溫和的語調,“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我也不是那麽不近情理的人,或者咱們再商量商量,有什麽事情不能商量的?你看上這宅子肯定也有你的原因,你也可以說出你的需求,就皆大歡喜了,何必要鬧得這麽不愉快呢。”
上面掀屋頂的聲音,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