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兩人一貓分享完巨蠍版牛奶,廖青又找了一個麻袋,把巨蠍屍體裝上,關好門窗,就一起去跟許有德等人會合了。
……
今天的豬賣完了,六頭豬一共賣了十一兩多銀子,屠宰坊現稱現結,沒有短他們一文錢,還約好了下次送貨時間。
許張氏樂得不行,半夜裡又把銀子數了一遍,又掰著手指過細算了幾遍。
“今年的肥豬全賣完,大概有三十二兩銀子呢!老頭子,這麽多錢的一筆收入,咱家從來沒有過呢?以前田最多的時候,都只收入二十多兩的。當然,老閨女她不算在內,我是說咱們公中的錢,是說咱們的收入……”
“行了行了,說了多少遍了。”許有德打斷了她的話。
“哼,沒有老閨女的酒糟,咱們也不可能喂得起這麽多頭豬。”許張氏仍舊嘮叨著,“唉,都是老閨女帶來的好處啊,我幸虧生了這麽個女兒,這幾個兒子,一個頂用的都沒有。”
“有你這麽說兒子的嘛?不都是莊稼人,誰比誰差了?”許有德頓了頓,又道,“不過老閨女確實是讓人意外,有出息,氣量也大度,她賺的那些錢,大部分其實都拿出來貼補家裡了,這閨女當真是沒話說,唉,可惜是個女兒身……”
“女兒身怎麽了?”許張氏瞪起了眼,“你老許家靠我這閨女,還不一樣過上好日子了?你怎麽不靠你大兒子去?你去靠他啊,就他那個樣,說出去是個秀才,管什麽用?給家裡半文錢了嗎?還是給家裡添了一片瓦?”
許有德皺眉:“你怎麽又扯到他頭上了?”
“有什麽不能扯?”許張氏坐正了身子,“我還得先提醒你,這錢來得不容易,這些豬都是大夥兒一手喂大的,要用也要用在刀刃上,別他一回來伸手要錢,你就給了他,老娘可不答應。這個家,為了他付出已經夠多了,絕不能還像以前那樣!”
“哪能呢,你放心吧,趕緊睡了,這都大半夜了。”
……
這天,碧空如洗,微風徐徐,是個好天氣。
許張氏帶著好些人,趕著牛車,來到了葫蘆山。
就是之前許嬌嬌分給許張氏一百兩銀子,
結果許張氏拿去買了一塊山地,種上了葫蘆。許嬌嬌為了說起來方便,就給取了個名字,就叫葫蘆山。
葫蘆山其實不算山,只是一個高坡地,緊挨著老野山,種滿了葫蘆,許嬌嬌定期讓人過來搭架子澆水施肥,開支都是算在酒坊裡的。
種葫蘆,本也就是為了製作裝酒的容器。
這個時代還沒有玻璃,用葫蘆裝酒,比陶器結實,也便於搬運和攜帶,做的好的話,看著也漂亮,有一種古典韻味,相信有很多人喜歡。
唯一要顧慮的是做起來比較麻煩,需要時間,但這在鄉村不叫個事,老許家人手也多。
“娘,這葫蘆怎麽處理,先給講講唄。”許嬌嬌只是知道一個大概,再說這裡這麽多人,到時候都有可能幫忙處理的,趁著趕路的功夫,先普及一下,“講詳細點。”
“嗐,葫蘆啊,挺簡單。”許張氏一輩子呆在鄉村,這樣的事自然門兒清。
摘下來的葫蘆先洗淨曬乾,這裡的乾,是指裡面的瓜瓤乾枯,怎麽掌握呢?拿在手上搖晃,聽到裡面種子磕碰的響聲,表示可以了。
然後就在頂部鋸開一個口,用鐵絲之類的東西把裡面的籽和瓤掏乾淨,再將糯米慢火煮成黏度很高的稀粥,灌滿葫蘆,加蓋密封,放到通風較好的地方晾曬一周左右。然後倒出稀粥,待葫蘆晾乾後,再依照上面方法,如此循換做兩次。
這樣做出的酒葫蘆,不僅酒不會滲漏,而且,白酒裝時間長了,既有淡淡的葫蘆清香,又有濃濃的糯米芳香。
說著話,葫蘆山到了。
滿山的葫蘆,看著也挺惹人喜眼,眾人拴好牛車,正準備開收的時候,卻忽然發現深處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一道瘦小的人影穿了出來,背上還掛了幾個小葫蘆,往這邊瞄了一眼,便匆匆跑了。
“站住!”許張氏大喊一聲,這明顯是偷她們的葫蘆啊!
“哪兒來的野丫頭,敢偷我們的葫蘆,二郎,把她給我追回來!”
二郎得令,撒腿便追了過去。他是個精瘦的,跑起來很快,誰知那個丫頭跑起來竟也不慢,兩人漸漸跑進了老野山。
余下眾人也沒放在心上,那丫頭摘的就是幾個葫蘆秧子,本來就派不上用場,摘了也就摘了。
可過了一會兒,許嬌嬌還沒剪下幾個葫蘆呢,就聽到了遠處隱約有人喊“老姑,爹”之類的聲音。這也是許嬌嬌聽力好,別人都沒聽到。
好像是二郎?難道發生了什麽事?
許嬌嬌趕忙道:“娘,二郎好像在喊我,我過去看看。”
“二郎?”許張氏疑惑道,“他不回來喊你做什麽?”
“可能是有事,我去看看!”許嬌嬌回了一句,已經跑遠了。
“有事?”許張氏愣了一下, 抬頭看了看老野山,想了想,覺得有點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許嬌嬌的速度自然不是許張氏能比的,很快跑出好遠,邊跑邊喊,幾分鍾後,得到了回應,但她左右卻看不到人,循著聲音仔細找過去,赫然發現了一個大坑,二郎跟那個丫頭都掉到深坑裡去了。
這個深坑大概是廢棄了的陷阱,逮大型動物用的,又大又深,幸好裡面沒有尖樹樁之類的東西,沒看到兩人有什麽傷。只是深坑陡直,二郎沒辦法爬上來。
“你們沒事吧?”許嬌嬌還是問了聲,同時打量著深度。
“沒事,老姑,你想辦法拉我們上去啊。”二郎答道。
許嬌嬌看了看,她應該可以勉強夠得到兩人,於是乾脆趴下來,把手裡用來剪葫蘆藤的剪刀插進地裡,一手抓著剪刀,用來保持身體平穩,同時伸直了身體,另一手去拉二郎。
幸好許嬌嬌並不是那種柔弱型的女子,很快拉上了二郎,又把手伸向那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