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第一天的爆滿,許嬌嬌沒想到太火爆了,把她準備的幾天的量都賣光。
又趕緊讓二郎他們回許家村去拖了一些過來。
連夜去的,第二天早上回來的。
還未開門,許家酒鋪子門口就站滿了人,許嬌嬌一看這架式,酒還是不夠。
既然酒鋪子開起來了,不能斷貨銷售,今天買了,明兒個歇業了,這樣不利於生意的長遠。
琢磨了一下,就開始了限量銷售。
每天隻賣二百斤,每人頂多只能買兩百斤,排隊銷售,先來先得。
這樣的規矩一定出來,許家酒鋪的酒,名聲更是大燥。
看著生意火爆,許嬌嬌與廖青他們又趕回去分灑了,縣城裡的酒鋪子,就留了二郎與許老四兩人看顧。
二郎做事靠譜,有力氣。
但到底年紀小一些。
許老四做事不得力,但好歹年紀大一些,見多識廣,臉皮厚實老煉一些。
就留下了這對叔侄倆暫時打理。
這幾天,許家酒鋪門口每天都排起了長隊,鋪子還沒有開門的時候,都開始排隊,幾十個人依次站在街道上,個個往鋪子裡望著,後面還有人不斷加入進來。
因為限量嘛,不排隊就根本買不到。
隊伍長長的,人群探頭張望什麽時候輪到自己,邊議論紛紛。
“真香啊這酒!”
“這酒是真的好!據我家隔壁小六的兄長說,這酒是經過高人煞費苦心,多年研製而成,非一般能比。”
“是好喝,昨天我就發現有人買了,討了一口喝,那滋味,嘖嘖,可惜我來晚了,沒貨了,今天才又趕過來的。”
“咦,馬老弟,
你不是不愛喝酒嗎,來湊什麽熱鬧?”
“嗐,我家老頭子愛喝啊,昨天試著買了一小瓶,結果當天就喝完了,今天打算多買點,這酒確實不一般。”
“就你老頭子那酒量,一頓能喝五兩?”
“嘿嘿,不是還有我們兄弟倆嗎?”
櫃台後面,許老四和二郎忙得直打轉,但心裡是高興的。
這場面,小半個縣城的人都擁到他們這酒鋪裡來了,無論買賣多少,這人氣就左右四鄰的商鋪們羨慕。
這本來是條背街,以前這條街上的人氣都不怎麽旺盛,現在托許家酒鋪的福,都生意好了起來。
有那麽得了閑的,還過來給許家酒鋪打把手,維持一下秩序什麽的。
外面不用操心,裡面叔侄倆人,邊忙邊小聲嘀咕。
“二郎啊,看樣子今天的酒還是不夠賣的,明天得再多放點這裡,這兩百斤的限量額,實在是太少了。”
“那可不行呢,老姑定下的規矩不能變,咱們店裡雖然有存余,但那是送給何家鋪子的份額,老姑都計算好了的,這裡賣得多了,送給何家鋪子的,不就少了嗎?老姑說過,要先把何家送往府城的貨湊齊,他們車隊等著呢。”
許老四拿眼瞪他,
“嗐,你幹嘛這麽死心眼兒,他們車隊左右是個等嗎,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
“四叔,咱不能亂作主張,老姑做啥事都是有她的道理的,我聽老姑的。”
“你這小子……”許老四嘴裡罵著。
實則這兩天,份額賣光了之後,好多人給他私下裡遞紅包,讓他明天務必比他們留一些。
這些人當中都是他以前在縣城裡,送枇杷膏的商家熟人。
以前給他封紅包,遞好處費,他就先送他們,再送其它商戶,那時候,枇杷膏也是俏銷的,他在其中搞了不少的好處費。
比他正經的工錢都多出好幾倍。
現在,賣酒的他也打算其中小賺一筆,只是老妹兒每天送來的酒,都是有份額的,都不大管夠。
主要是第一年釀酒,怕銷路不好,沒有釀太多,不曾想,這般火爆場景。
雖然一年到頭都在釀,但是出了香的酒是有限的。
與何家那邊鑒定了協議,才是重利的大頭,他們自己開得這散酒鋪子,許嬌嬌只是完全為了造勢與打出名聲,價格也定得低,也算是給平頭百姓們一點福利。
許老四把主意打到庫存的酒量上,二郎又是個死腦筋,聽老姑的話,看得緊。
他只能暗搓搓的,想著,怎麽樣變通一下才好。
離許家酒鋪不遠,有座不大不小的酒樓,上下兩層。
樓上靠窗戶邊,此時正坐著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稍年輕點的,兩人面前擺了幾個菜,還有一葫蘆酒,葫蘆上面貼著紅紙標簽,赫然寫著“清溪許酒”。
年輕點的端起酒杯,滋了一口,“這酒確實不錯,沒得說。”
“是啊。”中年人歎口氣,頭也沒回,望著許家酒鋪門口的人群,“是不錯,可我們就慘了啊!三天前我還賣掉一百多斤酒,可昨天隻賣出不到三十斤,這樣下去,我一家大小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去?”
“那你想怎樣?”
“我想……”中年人終於回過頭,看看對方,手指窗外,低聲道,“看到那個中年漢子沒有?那個有些賊眉鼠眼的那個漢子,他就是許家老四……”說著望望四周,乾脆把頭湊向對方耳朵,細聲說了起來。
明顯的不懷好意。
……
許家酒鋪是限量銷售,隻一上午就把今天的限額給賣光了。
中午了,鋪子只有許老四與二郎叔侄兩人,自然是二郎去做飯。
老四這個大掌櫃就翹著腿,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面,整了點酒與花生米,喝起了小酒,等二郎做飯菜端上桌。
他心裡頭琢磨著怎麽變通變通。
今天賣酒的時候,又有幾個熟人和他打了招呼,暗中多給了他好幾百文的。
他都收了。
這個酒怎麽來,家裡酒坊那邊出來的,都是過了秤的,精確到多少斤,多少壇子。
每天都要記帳的,來籠去脈的。
真不好搞。
“這酒真他媽的好喝!老子喝了這麽多年的酒,沒想到,最好喝的酒竟然是自家釀出來的……”
許老四冥思苦想,喝一口小酒,吃一粒花生米的。
最後,他眼珠子一轉,拿起石桌子上的那杯白開水,往自個兒面前的酒杯裡倒了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