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沒人主使才怪。
既然受了皇上的令,那就要辦好差使。
重點搜王嬤嬤的屋子,鳳儀宮其它地方也不能放過。
讓皇上安心。
許嬌嬌跟在他們的身後,東看看西望望的,感慨,大燕國是真的富有,祥瑞宮已經夠奢華了。
這鳳儀宮比祥瑞宮還要金碧輝煌,還要大。
花團錦簇,巧奪天工的陳設,各種奇珍異寶。
“小黑,你再看看這鳳儀宮,或者鳳儀宮周邊有沒有什麽蠱蟲蠱粉的信息……”
小黑已經接觸了兩種蠱,以及一種蠱粉的信息,如果有同樣的氣味存在,它應該能很快的感應到。
“貓爺我是貓,你當貓爺我是狗嗎?這裡嗅,那裡聞的,安神丸啥時候發啊!中品以上的啊!中品以下的當零食吃,都沒有口感了。”許小黑趁機獅子大張口。
“咱倆之間的感情,是幾顆安神丸能決定的嗎?是不是?談安神丸多傷情面?幫忙抓蠱蟲,萬一抓到符合你口味的,你就賺大了。”許嬌嬌才不想給這貨吃了。
這貨吃了是浪費。
而安神丸多難得,用到別的關鍵處,無論是治病救人好,還是釀酒賣銀子也好,哪樣都比給小黑胡亂浪費了好。
許小黑切了一聲,“貓爺聽你忽悠!這次的母蠱與子蠱都是下品蠱,貓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許嬌嬌道,“這下品蠱你沒有興趣,但是你要知道順藤摸瓜啊,萬一又順出幾個上品蠱呢,你不就是賺大了?你額前都顯出金紋了,再吃幾隻極品上品的,這金紋說不定就更清晰更漂亮了,這看著就是王字啊!金色的王字啊!你自己想想,拉風不拉風!誰見了不會說一句牛B來著!”
忽悠,接著忽悠。
小黑被許嬌嬌一頓吹捧,它懶洋洋道,“別BB了,貓爺幫你看還不行嗎?”
正說著,突然小黑的聲音正色下來,“咦,不對勁!!!有暗影貓的氣息!!”
許嬌嬌呆了呆,“啥子?你是說這后宮中有暗影貓的氣息嗎?在哪裡?哪個方向?”
小黑回道,“一閃而逝,它應該是在躲著我,就在這后宮當中,附近方圓不超過五裡的樣子,好家夥,可真會藏啊!貓爺我在這裡呆了一兩天了,一直沒有發現,現在叫我撞上了氣息,不行,它又藏起來了,貓爺我去找找,你們自己玩吧。”
許嬌嬌趕緊道,“別輕舉妄動,小黑,萬一人家是引你上勾的,你去了就是中計了,說不定有兩三隻,甚至上十隻圍攻你,那你就回不來了喂!!”
“貓爺我會怕它們?老子現在又不一樣了,都出王紋了。”小黑極品臭P的聲音遠去了。
許嬌嬌……腦殼疼。
“你小心點,要是遇上了危險,你就和我們說……廖青他應該進宮了吧。”哎唷,廖青現在都還不在呢。
這出門在外,受限制的感覺真不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的感覺。
算了,小黑它打不過,還跑不過嘛。
許嬌嬌轉念一想,又放下心來。
不那麽愁人了。
這邊,大內侍衛他們已經把鳳儀宮都搜完了,也沒搜出什麽東西來,一起去燕皇那裡複命去。
結果返回後,發現王嬤嬤已經抹脖子死了。
燕皇問許嬌嬌她們,搜查的結果如何?
大內侍衛回道,“回皇上的話,屬下們搜遍了鳳儀宮上下,就在王嬤嬤的住處發現了一點點蠱粉,沒有發現蠱蟲的跡象。”
皇后頓時抬起頭來了,“皇上,您還不相信臣妾來著,現在可算相信了吧,臣妾根本不知道什麽蠱蟲的事情。”
還搜她的鳳儀宮,哼!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燕皇道,“你就算不知情,也有失察之過,這個嬤嬤是你近身之人,她的所作所為都與你脫不了乾系。”
就在這時候,內侍來報,“太子到。”
還不等燕皇宣召,就有一個中等個子的青年男子急哄哄的走了進來,他身穿華袍,金繡鍛面的鞋子,腰系黃金玉帶,正是大燕國太子。
太子進來先是給燕皇與燕後行過禮。
然後,就替皇后分辯起來,“父皇,母后,兒臣聽到這個消息就趕過來了,這實在是令人不敢相信,母后對下人一向寬宏大量的,沒曾想,竟然養虎為患,出了王嬤嬤這等人,起了這等害人的歹意,把這種邪惡的隱門之術帶到了宮裡頭,兒臣聽說了,心頭不安,擔心父皇與母后的安危,就不召自來了,還望父皇與母后不要怪罪。”
燕皇一甩袖子,沒表示。
皇后開始垂淚,“太子,你來得正好,我正愁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有賤人故意誣陷把髒水潑到我身上,偏偏我手下的人又不爭氣,是她捅出來的簍子,於是你父皇不相信我,還讓人搜我的鳳儀宮,這幸好是沒搜出什麽東西來,這要是搜出點什麽來了,你母后我,今天怕是活不成了。”
王嬤嬤雖然以死謝罪了。
但這只是表面,眾人又不是傻的,都猜測到這是遇上忠奴背鍋罷了。
一個老奴才命都可以為自家主子搭上, 若說她們私下沒有通個氣,全是自個兒的壞主意,基本上沒人信。
在場的人,都是熬過大半輩子,見識過人間百態的,誰心裡不是明鏡似的。
王嬤嬤要是沒趁機尋了短見,一旦被拿入刑司牢房內,各種刑訊下來,遲早得招。
她死了,死無對證了,是她自己心虛害怕,也是明智之舉。
如果皇上願意給皇后這個面子,就能以這個結果結案,讓她下了台階。
如果皇上不願意,非要深究,這事兒,王嬤嬤自尋了短見也沒用。
……
太子一下子跪在了燕皇的身前,“父皇,兒臣願意以性命擔保,母后不是那種人,這個老奴是擅自主張,與母后無關,母后性格素來率直,心裡有什麽說什麽,可能是對如意貴妃不太心喜,但說是皇后指使下蠱殺人,肯定不可能,這個老奴死前也承認了,一切都是她乾的,與母后無關。父皇,茲事體大,母后是一國之母,不是誰的替罪羊,不能隨意受辱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