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貴妃問,“確認不是太子乾的嗎?萬一就是太子呢?”
“直覺不是。”他的直覺很靈敏,救了他好幾次命了。
既然不能與燕皇獨處,如意貴妃也不想親自去送羹湯了。
把羹湯交給小太監遞進去。
陪兒子回祥瑞宮了,母子好久沒有見面了,想多聊一會兒。
很快,無憂公主也逛園子回來了,祥瑞宮內有小廚房,如意貴妃還親自下廚房給她們做了幾道好吃的菜。
貴妃和氣好說話,情商又高,哄無憂公主這樣沒心機的人,是一點難度也沒有。
見過一次面,無憂公主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姑母。
還喜歡她做的大祥菜。
這都是事先打聽好了,她愛吃的東西,專門給她做的。
公主一桌,貴妃還貼心的安排了公主帶來的嬤嬤與宮女們一桌,都是十分的豐富,讓嬤嬤們都受寵若驚的。
用過午飯,吃飽喝足,才安排無憂公主她們出宮去。
現在皇后被關了冷宮,后宮暫時是兩位貴妃同手打理,如意貴妃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宣召人進宮什麽的都不用請示別人,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可以正大光明的走神光門。
無憂公主坐的是公主規格的大馬車,燕轍與一個管事嬤嬤在馬車內陪同。
她嘰嘰喳喳的與燕轍說著話,“小傻子,怎麽樣?糕點你今天也吃了,皇宮也見識了,滿意了吧!”
燕轍嗯嗯點頭,“托公主姐姐的福氣。”
無憂公主眉眼彎彎的甜笑,“那是!我是沒想到如意貴妃竟然這麽和氣,又好看,我還挺喜歡這位姑母的,做的菜也好吃,下次姑母再叫我來宮裡頭玩,我再帶上你……”
“多謝公主姐姐。”
無憂公主又皺起眉頭苦惱起來,“瞧著貴妃姑母性子也挺好的,不知道她教導出來的七皇子如何?要是也像貴妃姑母這麽好說話的話,應該不會欺負我吧?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了我吧!”
燕轍抿了抿唇,“應該不會的,七皇子又不是殺人狂魔,他為什麽要殺自己的妻子?”
“你不知道,他肯定是不願意和親,不喜歡我,才跑出去不回來了,成親了也不會對我好,還會再娶十個八個小妾什麽的,還會讓小妾天天來惡心我,小妾一去告狀,他就會來打我,不給我吃飯,還會把我關黑屋子,不讓我見人,我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掉……”無憂公主越想越心驚。
燕轍……公主,你寫話本子出身的嗎?
管事嬤嬤也聽不下去了,“公主,哪個嚼舌根子的狗奴才在您面前亂嚼的舌根子,這都是什麽有的沒的,貴妃娘娘給您定的婚事,還能有差嗎?娘娘可是我們大祥國的人,絕不會這樣坑您的,七皇子殿下肯定與娘娘一樣,都是風姿過人的人中龍鳳,不會差的。”
無憂公主撇撇嘴,“那萬一呢,小傻子,你是燕國人,我以後要是成了親,七皇子對我不好,你就把我救出去好不好?我們逃去大祥國去……”
燕轍……話本子內容有點多了。
管事嬤嬤恨不得捂上無憂公主的嘴。
正說著,外面的馬車停了下來。
幾人不知就裡,就聽到外面有人匯報,“公主,宮門口遇上了金寧王,金寧王想和公主打個招呼。”
無憂公主挑挑眉毛,大聲道,“我又和他不認識,他為什麽要見本公主?不見!”
管事嬤嬤勸道,“公主,這樣太失禮了!打個招呼而已。”
現在還沒有成親,無憂公主代表的是大祥國的禮數。
無憂公主下意識的看向燕轍,似在征詢他的意見。
燕轍也點了點頭。
她才掀開簾子。
金寧王一襲淡金鑲邊的白袍,五官生得精致深遂,極具異域風情,風度翩翩,閃亮耀眼。
“本王剛從皇宮出來,不想遇上無憂公主大駕,上次驛站一別,好久不見了,不知公主在我們大燕國生活還習慣嗎?”笑容也是如沐春風的。
無憂公主頷首,“還習慣,多謝金寧王關心。”
“那就好,有什麽不習慣的或者需要什麽,盡管和本王說,本王定竭力安排。對了,聽說公主今天是進宮去見了如意貴妃,貴妃的身體無恙了吧?”
金寧王邊說話,眼睛邊透過掀開的車簾,似有朝裡面看的意思。
無憂公主把簾子放低了一些,不讓他看,“娘娘的身體好多了。”
“那真正是天佑我大燕國與大祥國,是我們兩國的福氣。公主若是無聊,可以改天去本王府上玩,本王府上養有一些花鳥蟲魚的,很有意思,想必公主會喜歡。”
無憂公主直接拒絕道,“不去,不感興趣。”
急得旁邊的管事嬤嬤偷偷的扯她的袖子,無憂公主又才改口,“暫時不方便去, 以後再說吧,多謝美意。”
金寧王微笑。
又客套了兩句,兩隊車馬分別了。
無憂公主重新坐回馬車之內,就見到燕轍在掩嘴笑,“小傻子,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燕轍有些調侃道,“都說金寧王是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生得好,又多才,公主姐姐你好像不太喜歡嗎?”
無憂公主不假思索的回道,“不喜歡,感覺他笑得假。再說了,他長得再好看也不如我們大祥國的杜煜青大人好看,杜大人本公主一樣也不喜歡,會喜歡他金寧王?在我心裡,我覺得我家小傻子都比金寧王長得好看,哼……”
莫名,燕轍的笑容更盛了一些。
管事嬤嬤又開始教訓公主說話不知分寸起來,還把燕轍趕下了馬車,怕燕轍帶壞了公主。
燕轍下了馬車,去後面車裡與宮女們同坐一車去了。
剛才,金寧王朝馬車內望,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是在找他?難道說他露出了什麽行跡?
燕轍開始回想起今天入宮的細節來。
黑山帝國駐地,黑木舉正提著筆,有些發愁。
是該給父皇寫信了。
可是,怎麽寫呢?
雖說黑山國重武輕文,文比成績差點情有可原,但這次的比試,委實有些……看不過眼。
除了禦馬一項,其它的好像都沒比過人家,就連穩拿第一的對弈,也輸給了大祥。
大祥是上一屆的倒數第一啊!
而自己帶領的隊伍,偏偏輸給了他們。
這,說得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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