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調查期間,樸雨吉和家人都嚇得夠嗆,結果卻出乎預料的好。
樸雨吉以為是總統幫他遮掩過去,總統又以為是樸雨吉搞定的,而其他人則認為是兩人狼狽為奸,消除了證據。
令財閥派系和其他黨派奇怪的是,樸雨吉以前跟很多人都有黑色交易,可是那些人大部分都矢口否認,不願意配合檢察官。
這些人中不乏權貴門徒,李源修和樸雨吉到底是怎麽封住他們的口?
一群對立黨的骨乾正在開會討論此事。
“物證全部消除,人證也不肯開口,看來李源修和樸雨吉早就有謀劃,我們慣用的手段對他們無效。”
“我們都小瞧這個李源修了,不聲不響就拉攏這麽多人,連五星和未來集團的部分高層也為他們遮掩。這還只是掩護樸雨吉的罪行,說不定有更多人投靠了他。”
“李源修到底有什麽本事可以說服這些人,難道僅僅是可笑的國家情懷,民族主義?”
“或許他暗中投靠了華夏,聯合北方,打算搞一場權力顛覆運動。”
“難道華夏打算進軍第一島鏈!”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對立黨的崔勇義,韓自珍,宋怡年,鄭經天等一乾大佬都是額頭冒汗。
華夏海軍剛剛進入雙航母時代,現在就衝擊第一島鏈,在他們看來也有些著急了。
不過考慮到華夏有地緣優勢,只要顛覆寒國和東瀛的統治權,有了兩個小弟的鼎力相助,要突破第一島鏈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只是那樣一來,矛盾衝突必然加劇,搞不好會引發一場大戰。
華夏依舊處於快速發展階段,而美國卻處於剛衰落階段,這時候跟美國賭命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如果沒有華夏的支持,僅憑李源修一個光杆總統,如何能拉攏這麽多權貴。李源修沒有可以付出的利益,連希望也給不了他們。”
“加快對那些人進行審問,搞清楚李源修給了他們什麽。”
“明白。”
命令一下去,審訊人員立即加強了用刑力度,幾個曾經親自和樸雨吉做過交易的人都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些人的地位都不低,很多是給財閥辦事的高級經理,他們竟敢不配合主人的要求,拒絕提供佐證,立即被主人當成棄子。
然而無論怎麽用刑,這些人都不肯配合,因為他們都被董翊用精神力催眠。
此刻這些人心裡把自己當成了一名偉大的革命者,而財閥和審訊他們的人都是反動派,為了保護偉大的樸雨吉同志,他們寧死不屈。
董翊的精神力太強了,根本不是這些普通人可以抵抗的,他的催眠效果無解。
至少在地球上沒有人能解開,哪怕凌遲的痛苦也解不開。
“鄭良才,你在申開集團的金融部乾的好好的,人家也沒有虧待你,幹嘛要冒著生命危險給樸雨吉掩護。你不想想你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妻子兒女。”
“革命者只有國,沒有家。”
鄭良才被各種酷刑折磨,已是奄奄一息,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
審訊人員的臉皮子彈了彈,說道:“李源修到底給了你們什麽好處,你們能得到什麽!”
鄭良才呵呵一笑道:“李源修給不了我好處,硬要說的話,他給了我國家尊嚴,給了我民族自豪。在為申開集團工作的這些年,我親眼目睹甚至體會到了財閥的下流,肮髒,齷齪,無恥。他們是吸血蟲,
是蛆蟲,是寄生蟲,一群滿腦腐臭的家夥。” 審訊人員無法接受他的理由:“就為了那可笑的國家尊嚴,民族自豪,你們就能忍受這樣的痛苦,拋棄家人的生命,你們都是瘋子嗎。”
鄭良才面色坦然,仿佛他說的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仿佛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看得出來你對自己的選擇很自豪,可是你大概忽略了民意,你覺得寒國民眾會認同你們的行為嗎。”審訊人員覺得他們很可憐。
一群被洗腦的家夥,以為只要不怕死就能推翻財閥,而人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作為,就算知道了也最多是感動一下,歌照唱舞照跳。
寒國的近代史告訴他們,革命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沒有美國人的幫助,僅憑他們自己根本不可能擺脫東瀛殖民。
雖然他們的近代革命電影拍的很好,但是相信革命力量的人其實不多。
“你說的是那些成天在媒體面前聒噪的家夥嗎?你把他們稱之為人民?我告訴你,這世上沉默的永遠都是大多數,真正人民早就不堪忍受,對我們翹首以盼。”鄭良才說道。
“你們不可能成功的,你應該知道財閥背後的力量有多大。”審訊人員說的。
“我當然知道財閥背後的力量有多大,但你們卻不知道革命的力量有多大。在青瓦台,在幾大集團內部,在軍隊,在首爾,在釜山,在平昌,在安東......革命者無處不在。”鄭良才說道。
審訊人員面色劇變,通過鄭良才的描述,他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張大網,潛藏在深海之中,而他們就是在網上面遊動的魚。
不可能,這不是他了解的寒國,一定是鄭良才在虛張聲勢!
面對隨時可能崩塌的三觀,審訊人員惱怒不已,再次加強了審訊力度。
鄭良才強忍著電刑的痛苦, 直到生命不堪重負,他的屍體還在電流的刺激下顫動著。
電死鄭良才後,審訊人員又看向其他受刑者,狠聲說道:“金立勳,你也要跟他一樣嗎。”
金立勳親眼看著鄭良才被電死,卻面不改色:“惟有死耳。”
審訊人員被他激怒了,又看向另一名受刑者:“韓俊發,你呢,你也不顧家人的生死嗎。”
韓俊發面色淡定道:“死又何惜。”
審訊人員頭皮發麻,看向下一人道:“金正平,只要你出庭作證,就能恢復原來的職位。”
金正平呵呵一笑道:“癡人說夢。”
審訊人員的面部表情微微抽搐,如果只有一個人不懼死亡,他還能理解,畢竟世界上總有那麽幾個瘋子。
可這些人之前都是高層人員,養尊處優,個個家庭美滿,事業有成,為何沒有一個怕死的。
他曾經看過一些近代革命電影,對裡面那些不怕死的人,他是敬佩的,不過電影裡也沒有這麽誇張,把革命者描述的個個都不畏死亡。
這是什麽意志,是什麽力量在驅使他們一往無前?
“給我加大審訊力度,一直審到他們屈服為止。”
“明白!”
一個個和樸雨吉做過交易的高層人員被押上電椅,為了盡快完成任務,也為了打垮他們的意志,審訊人員也近乎瘋狂。
然而令他們逐漸冰涼的是,這些人直到電死,也沒有一個肯屈服的。
一個,兩個,三個...直到第十二個人被電死,那些審訊人員的眼神已是充滿恐懼,雙腿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