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多少?”華納娛樂的CEO辦公室裡，辻原凱文聽到助理的匯報之後，驚得下巴都快砸到桌面上了，他知道林田海在電影領域的號召力，卻沒想到這份號召力居然有這麽強，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輕易讓DC把小醜的角色版權出讓給帝國影業。

　“他們申報了九千六百萬美元的首周票房，業界估算九千五百萬美元，應該就是這個數字沒錯了。”除非做帳洗錢，不然虛報票房收入沒有任何好處，林田海又不是散財童子憑什麽為了一點虛名多分別人錢?而他如果想要洗錢的話，有達達裡奧家族幫忙根本沒必要在票房數據上弄虛作假。

　拿到帝國影業遞交的合作邀請之後，辻原凱文基本上想都沒想就給拒絕了，因為他覺得這種片子沒搞頭，跟風《復仇者聯盟》拍熱熱鬧鬧的好萊塢式大片才是正道。結果現實就是這麽無情，人家帝國影業拉到的投資還不足《正義聯盟》十分之一，兩部作品票房成績卻相差不大，“這才只是首周票房啊！”

　華納娛樂這些年被索尼影業和迪士尼影業聯手打壓，之前還能靠片海戰術吊一口氣，可隨著投資機構對他們的信心越來越低，現在連片海戰術都玩不下去了，財務報表上的數據每況愈下。辻原凱文拒絕了林田海的合作邀請，直接把小醜的角色版權賣給了對方，這件事情全公司都知道，現在《玩笑》票房大賣，公司股東們恨不能生吞了他。

　“拿了金棕櫚獎之後又拿了金獅獎，這是電影史上唯一一個成功的案例，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觀眾們走進影院了，《玩笑》要不是R級片的話，票房成績只會更耀眼。”助理不是有意刺激領導，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八月底九月初的時候，製片人馬丁·斯科塞斯代替林田海去了威尼斯，很多作品都是同時送去很多電影節參展的，但在別的地方拿了大獎後這裡的獎項就要分給別人，這已經是行業內的潛規則了。林田海本意是借助威尼斯國際電影節的影響力幫電影做一做宣傳，根本不在乎什麽獎項不獎項的，不然也不會讓別人代替他去，結果人家意大力人的魄力比琺國人還大，在他已經拿了金棕櫚的情況下依然把金熊獎頒發給了《玩笑》。

　兩座金燦燦的獎杯在手，加成不可謂不大，即便本身對林田海無感的影迷也因為這種加成走進影院，為首周票房做出了貢獻。不過這部電影的評價兩極分化嚴重，也跟它拿了兩大國際電影節金獎有關，部分觀眾一看它拿了兩個大獎，就先入為主地覺得這一定是部劃時代的超級神作? 結果親自觀影之後覺得它沒那麽神? 自然會把失望轉變為差評，即便它從客觀上講依舊碾壓同時期的其他競爭對手。

　辻原凱文不是傻子? 知道自己被選出來當CEO不是來作威作福? 而是來替股東們牟取利益的，一旦因為《玩笑》的問題被問責? 屁股底下的位置很可能就要給別人搶走了，“我注意到這部電影的評價並不怎麽樣? 對嗎?”

　“只是在網絡平台上的評價不怎麽樣? 專業影評人還是給了一致的好評。”如果專業人士覺得不好，《玩笑》也不可能在還沒上映之前就拿了兩個大獎，助理有些不明白自己的頂頭上司是什麽意思。

　“可以利用一下輿論，總之不能讓帝國影業太好過? 不然我肯定要被董事會的老家夥們找麻煩? 而你是我的助理……”跟聰明人講話不用說得太通透，辻原凱文相信自己的助理一定是個聰明人。

　這位助理確實明白了，作為辻原凱文的助理，一旦上頭的CEO失勢他必然跟著倒霉，不管之後換了誰上位都不可能重用前任留下的心腹? 最好的結局也就是調到犄角旮旯去眼不見心不煩，“我明白了? 但要利用宣傳資源肯定會被別人得知，到時候應該拿什麽借口去應付他們?”

　DC漫畫可是已經被時代華納收購了的? 哪怕小醜的角色IP被賣給了帝國影業，可這一刀刺過去依然會被認為是在向自己人偷襲。事情不發還好? 一旦發了就會出大問題? 先別說董事會的人怎麽樣? 人家林先生可不是好惹的。

　“我私人掏腰包，你找專業的人去刷點差評，只要別做得太過火就沒人會知曉。”這段時間克裡斯托弗·諾蘭的粉絲太跳了，就算網絡上出現大面積針對《玩笑》的差評，也只會被認為這些人搞的鬼，辻原凱文根本不擔心出問題。

　“改編不是亂編，戲說不是胡說。”在辻原凱文的金錢攻勢下，網絡上忽然出現了很多自稱的DC忠粉，攻擊林田海和《玩笑》脫離原著太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這既不DC也不華納。”

　“這是帝國影業拍的， 當然既不DC也不華納了，有些人是敲鍵盤的時候睡著了還是怎麽的?”因為林田海這些年積累了不少死忠粉絲，《玩笑》本身的質量也非常出色，所以明知道這是有人在帶節奏，他們還是站起來捍衛自己的觀點。

　“這片子的背景太傻了，得了精神病還只能笑不能哭，為了將後面的劇情合理化強行搞這麽個莫名其妙的設定，這麽生硬是在侮辱誰的智商?”因為《玩笑》本身幾乎沒有什麽可黑的，收了錢的人只能雞蛋裡挑骨頭了。

　“樓上的，不管這部電影侮辱了誰的智商，肯定不會是你得，因為你的智商已經磕磣成這樣了，誰還能忍得下心對你下手……說這設定傻的恐怕還沒滿十六歲吧，怎麽進的電影院，不會是在網上看的盜版吧?”可能是被帶節奏的帶煩了，林田海的影迷發評論時也有了一些火氣，“成年人的世界，誰不是戴著一張微笑面具過日子?痛苦時笑，悲傷時笑，哪怕挨了一槍也得笑，因為我們已經都失去了哭的權利。”

　“人人都是小醜，只是有人已經明白了這點，有人還沒意識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