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麽時候,他的屁股上已經插上了兩枚梅花鏢。
“你……”寶象指著林讓剛要說什麽。
整個人仿佛感覺到了什麽,一下子又朝著雲月的方向看去。
在他的眼前,雲月的眼眸中全是寒芒,長劍從她的後面飛了起來,直直的刺向他的腦袋。
這麽近的距離,寶象根本無法逃離。
就在林讓和雲月以為他們要得手的時候,一隻手突兀的出現在寶象腦袋的前方,長劍穿透手掌,卻是無法再進分毫。
這時,雲月幾個步子就從床上蹦了上去,單手成指點在劍柄上,長劍仿佛受到了什麽力道一樣繼續向前鑽著,如果是現實世界,寶象的手臂恐怕這一刻,就得碎成碎渣,可這是遊戲,寶象的手掌在遊戲機制下不斷恢復著,哪怕血一直在流,也沒破碎掉。
疼痛讓寶象難以忍受,他立刻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拔腰間的血刀。
可刀還沒拔到,寶象就感覺到了自己身後又是一股寒芒朝他另一隻手砍來。
來人正是林讓,一招鳳曲長鳴凝聚著深厚的悟性,威力十足。
寶象隻好放棄拿刀,而是徒手往林讓刺來的劍上按去。
這一按,寶象的另一隻手也是血光四濺。
“別讓他拿刀,就這麽拖著,把他血磨沒了就是我們贏了。”
雲月低沉的喊著。
現在的寶象還真是有夠悲催的,左手護在頭部,被雲月的飛劍插成了串,右手則僅僅的抓著林讓的長劍,根本不敢松手。
武器被握住,無論是林讓還是雲月,都無法使用武學招式,可他們卻一點也不急。
因為寶象的兩隻手瘋狂的在流血,屁股更是有兩枚淬毒的梅花鏢,可以肯定,寶象的氣血值肯定在瘋狂的下降,距離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寶象面色從紅潤逐漸變成蒼白,他左看看,右看看,見無法掙脫,狠狠的罵道:“有本事讓爺爺我握上刀,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林讓和雲月不為所動。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即將危在旦夕,寶象突然大喝一聲,也不管那麽多了,握著林讓鏢師劍的那隻手一松,拚了命的往血刀摸去,林讓哪能給他這個機會,長劍抖動,響隔樓台,棹歌中流,兩招呼呼的往寶象的胸口打,寶象左挪右移,每次總能躲開致命傷,但是卻是實打實的一直在吃林讓的傷害,每次一劍下去,寶象都疼痛的大叫,去握刀的手也是僵直機制下一頓。
就在寶象好不容易握到血刀,拔出欲砍的瞬間,林讓的山外清音終於刺到了寶象的胸口。
寶象臉色從蒼白變成了灰紫,整個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
林讓不清楚是致死攻擊還是寶象的氣血條空了,但有一條他可以肯定,寶象死了。
他松了一口氣,心中暗呼僥幸。
緊接著,他又對著寶象的屍體又用了采集術。
叮!恭喜玩家獲得武器“血刀”*1
叮!恭喜玩家獲得輕功【旱地拔蔥】*1
叮!恭喜玩家獲得心法【血刀經】*1
叮!恭喜玩家獲得“寶象的頭顱”*1
采集完,林讓也來不及去看物品的說明,與雲月二人便匆匆的往屋外逃去。
雖然林讓之前將周圍的崗哨都清理了一遍,但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遺漏的,先前的打鬥這麽激烈,肯定會吸引來人,所以林讓根本不敢多逗留。
果然,兩人剛出來沒走多久,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隊崗哨組成的大部隊往這邊走來。
看他們來勢洶洶的,顯然是聽到了什麽,來探查情況的。
對方的速度很快,林讓二人根本無法躲開,他身穿夜行服或許還能糊弄,可雲月可還穿著霓裳,如果被發現,這麽多崗哨,他們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眼見宅子的外牆就在眼前,林讓恨的直癢癢。
雲月的腳步一頓,她平淡道:“你先走吧。”
林讓一怔:“那你呢?”
“來不及了,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好,記得把那本《血刀經》給我留著,算做我的補償。”
林讓明白,雲月說的是對的,可他總覺得應該還有辦法才是。
眼看著那隻崗哨越來越近,林讓腦袋瓜突然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麽,露出一抹壞笑:“這麽白拿一本心法,我可虧大發了,放心,你還沒那麽容易結束。”
說著,林讓朝著雲月一步步的逼近,雲月一愣,還沒等雲月反應,林讓的手已經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順勢將她按在了陰暗的牆角。
林讓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麽霸氣的將一個女的壁咚在牆上。
他不知道雲月現在到底是個什麽表情,因為雲月的臉已經完全被他的胸膛所遮擋。
但雲月沒第一時間推開自己,想必問題不大。
不就是個按個牆嘛,能有多大反應?林讓這般安慰著自己。
很快, 那些崗哨就發現了在牆角背對著他們的林讓。
因為有林讓遮擋,再加上這裡陰暗,他們無法看清林讓身前有什麽,可待他們看到林讓兩腿之間的另一雙細長大腿時,崗哨們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麽,全都低低笑了起來。
“你說這位師兄到底是多饑渴啊,這麽路不擇食。”
“剛才的聲音該不會是他們發出來的吧……”
“我猜八成是。”
討論聲不斷,林讓卻猶如沒聽到一般默不作聲。
“行了,師兄的事情是你們能嚼舌根的嗎?走了,我們繼續去前面探查。”
隨著這道聲音傳來,其余的聲音頓時就停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讓發現身後完全沒有一點動靜後,這才松了口氣,可很快,他就覺得自己的肚子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氣血值-10
然後,是一腳接著一腳。
氣血值-16
氣血值-21
氣血值-17
……
林讓捂著下體一下子蹦出老遠,指著雲月,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下次再敢這麽做,你就死定了。”雲月惡狠狠的瞪著林讓。
“我做什麽了我,我什麽都沒做,就是擋住你而已,硬要說,就是姿勢曖昧了一點,那也沒少塊肉吧。”
“誰要你擋?”
不要我擋?不要我擋,你倒是剛剛就把我踹走啊,等人走了才敢發飆,麻痹的,還下次呢,下次再碰到你,我一定遠遠的躲著。
林讓在心中狠狠地豎起來一根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