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騎兵朝蕭翼這邊奔馳了過來。
聽到傳來的響聲,蕭翼隨即發現了對方,隨後拔腿就跑。
奔來的騎兵隊人數不算太多,也就十多名騎兵而已,不過此處距離敵人的營地非常靠近,蕭翼可不認為自己乾掉了眼前這十多個騎兵,還能安全而退,所以,還是趕緊跑吧。
蕭翼同典韋飛快的向河道上遊竄去,騎兵的機動能力雖然強悍,不過在這茂密的山林之中,移動可是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很快的,蕭翼便成功的消失在了敵軍的視線當中。
騎兵們失去了蕭翼兩人的蹤跡,開始策馬慢行,對附近進行搜索。
一路向上,大約半小時行程,蕭翼竟然發現了一支前來搜尋趙雲的隊伍。
這支隊伍共五十人,也是之前隨趙統而來,之後被分成了十個小隊的其中一支隊伍。
趙統帶來的五百人全都是步兵,所以此時蕭翼碰到的這支隊伍,也全都是步戰兵種了,蕭翼欣喜若狂。
可惜,蕭翼沒有這支隊伍的指揮權,只能將自己所知的情況告訴對方,然後祈禱著這些家夥不要跑掉了才好。
士兵們掌握情況後,那為首的隊長隨即下令,讓一名士兵火速前往趙統處報信,然後其余人開始向蕭翼所說的地方出發。
蕭翼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情況雖然與自己期望的有些差距,不過只是少了一人而已,用剩下的四十九人,應該能夠給對方幾百名騎兵造成點具有威脅性的麻煩了吧。
再次經過半小時的行程,蕭翼又回到了之前的河道邊上,蕭翼這回可是大搖大擺的於河岸邊上行走,即使被敵人發現,蕭翼不僅不躲藏,反而抱以自認為很和藹的微笑。
敵人的騎兵隊再次奔襲而來,蕭翼看清楚對方的人數,確定在自己的承受范圍後,這才保持鎮定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走去。
蕭翼跟典韋兩人很快的被騎兵隊包圍了起來,十多名騎兵手舉長槍,將蕭翼兩人嚴嚴實實的攔截住了。
雙方見面也不多話,蕭翼手舉烏金流星錘,直接一招突刺技能釋放出來。
巨型的流星錘直接命中一匹坐騎的腦袋,那控馬之人來不及反應,馬匹頓時被流星錘砸中。
一顆腦袋被砸得頭骨粉碎,鮮血淋漓,轉眼便失去生機倒在了地上,那名騎兵從地上爬起,同時旁邊的其余騎兵也開始了攻擊。
典韋大喝一聲,霜刃鬼斧寒光一閃,仿佛切豆腐似的,對面一名騎兵連同坐騎一塊兒,被典韋直接斬殺,完美的秒殺。
蕭翼的流星錘減少攻速,所以在解決掉那匹坐騎後,便是飛快的作出了躲閃的動作。
蕭翼朝著旁邊一躍,一杆騎槍的錐形槍頭頓時刺破蕭翼剛才站立的地方,接著馬蹄聲不斷,又是幾杆騎槍接踵而至,蕭翼連連躲閃,後背一痛,被騎槍刺破了身體,鮮血溢出,傷害值飄離了蕭翼的身體。
奔雷咒!
蕭翼摹地吼道,這奔雷咒,是烏金流星錘上面附帶的主動技能,蕭翼一次都沒使用過。
隨著技能的釋放,蕭翼手舉的流星錘上,頓時閃現絲絲白色電流,接著嗞嗞的聲響發出,那流星錘的鐵球尖刺之上,頓時出現了大片類似於電網的閃電。
看著流星錘的變化,蕭翼有些愕然:“這就沒了?”
流星錘的屬性沒有任何變化,系統沒有任何提示,就連周圍的敵人都沒受到絲毫的傷害,這不得不讓蕭翼感到非常的不解。
眨眼間,
敵人的攻擊再次而至,蕭翼無暇思考這奔雷咒的作用,見到敵人的騎槍刺來,蕭翼立即揮舞流星錘迎擊上去。 流星錘注重傷害輸出,所以碰到攻擊時硬對硬強行攻擊,往往會起到比防禦更好的效果。
砰!
嗞嗞~~……
流星錘擊中對方刺來的騎槍,一聲巨響,接著閃電瞬間竄出,仿佛附骨之蛆一般,沿著對方的騎槍徑直的竄進了那名騎兵的身體之中。
緊接著流星錘的擊飛效果將其轟砸了出去,伴隨著那騎兵的慘叫連連。
一連串的傷害數值從騎兵的身體中飄起,接著轟的一下撞擊在身後的樹乾上,樹乾被瞬間擊斷,表現得毫無阻擋之力,騎兵向後翻滾了好幾米遠,這才停了下來,可是停下的同時,那名騎兵的整個身體都僵直在了地上,一連串的傷害值繼續不斷的飄起。
蕭翼看得有些愣神,心中也終於明白了奔雷咒的效果,這奔雷咒果然不是一般的變態,不僅造成傷害,還麻痹對方,並且似乎還可以與其它效果疊加呢。
愣神這會兒,蕭翼的身上再次受到攻擊,好幾道傷害值飄離了身體,蕭翼生命值減少了不少,身上的鎧甲也是早就破爛不堪,再這麽挨打下去,估計蕭翼自己沒先掛掉,那身上的鎧甲可就要先爆掉了。
揮舞流星錘重重一砸,另一名騎兵頓時也被轟砸了出去,而蕭翼同時向旁邊一閃,頓時躲到了典韋的身後。
四面受敵的感覺可不好受,蕭翼躲到典韋的身後,總算感覺安心多了。
典韋依然異常的勇猛,手中的霜刃鬼斧就好像是神器一般,更是砍什麽斷什麽,根本就沒人能夠接下這兵器的隨便一擊。典韋殺得熱血橫生,越殺越過癮,滿臉沾滿敵人的鮮血,那虎目般的眸子圓瞪而視,猙獰的表情,光是這副模樣便已經將敵人嚇得半死了。
……不遠處的林子當中,突然響起震天的砍殺聲,陣陣的馬蹄,士兵們的叫喊,讓蕭翼這邊的十來名騎兵頓感驚訝,蕭翼則面露詭笑,臉上的表情也輕松了下來。
“回去!”一名騎兵大聲說道,隨後策馬就要向自己的營地方向奔去。
“無膽鼠輩哪裡走,留下你的狗頭。”典韋怒喝。同時手中的一戟頓時朝那下令回援的騎兵投擲了出去,白光一閃,那一戟宛如流星般劃過,接著噗的一聲,劈砍在了那騎兵的頸項之上。
騎兵慘叫一聲,從馬上摔落,鮮血咕嚕咕嚕的不住從脖子中冒出。
蕭翼見狀表情淡然,隨後抽身脫離戰場,迅速的朝著趙雲所在的孤島方向奔去。
站在之前被敵軍佔據的地方,蕭翼老遠的張望著那河中孤島上的趙雲,有意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對方,可是無奈距離太遠,這大聲吼叫對方也聽不清楚呀。
趙雲站在孤島邊上,見到對面的情況後,心中頓喜,以趙雲如此之高的智力,即使不明白蕭翼的計策,可是卻也明了這是大好的逃脫機會。
對面的岸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敵人,趙雲趕緊下令,將小島上的木筏放了下來,然後領著十多個親信士兵,迅速的朝岸邊劃去。
在河岸的對面,敵軍雖然完全將這邊的變故看在眼裡,可是中間有河流相隔,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乾瞪眼的眼巴巴張望著。
典韋以一戰十,很快便有幾名騎兵突破典韋的攻勢,朝趙雲這般奔襲了過來。
趙雲雖然勇武過人,是個十足的超級Boss,可是此時已經被困孤島數天,早已經是疲乏不堪,此時若是讓那幾名騎兵衝刺過來,只怕趙雲等人連防禦的機會都沒有。
蕭翼深知其中的利弊,緊了緊烏金流星錘,頓時朝那幾名騎兵迎擊了上去。
怒喝!
一陣叫罵響起,怒喝技能成功的吸引了其中一名騎兵的仇恨值,不過這些騎兵的首要目標全都是趙雲,所以蕭翼光是拖住一騎是遠遠不夠的,在釋放怒罵技能後,蕭翼屹立原地,在敵人靠近自己時,頓時一個挑斬技能再次釋放。
流星錘猛地一砸,那騎兵被高高的拋起,隨後重重的砸在地面,接著陷入了癱瘓之中。
擊暈騎兵的同時其它騎兵也擦身而過,而之前那名被怒喝吸引的騎兵的攻擊也頓時朝蕭翼刺來,蕭翼哪還有空閑顧及自己,立馬轉身便朝躍過自己的騎兵追擊了上去。
突刺!
加速向前奔襲,蕭翼再次擊中一名騎兵,流星錘重重的命中了那名騎兵的坐騎,流星錘的尖刺扎進了坐騎的大腿當中,那坐騎頓時一個踉蹌,接著在高速移動下失去平衡,帶著後背上的騎兵,一同摔倒並側滑了近十米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
還剩下一名騎兵衝向正好靠岸的趙雲等人。
蕭翼微微松了口氣,然後轉身一錘砸下那向自己攻來的騎兵,砰的一下,流星錘擊中對方坐騎的頭部,而同時蕭翼自己的肩頭也是一陣劇痛,那騎兵的長槍赫然貫穿了蕭翼的肩胛骨。
槍頭穿過身體,手臂頓時劇痛無比並失去了力量,仿佛手臂捶在哪兒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
“去死!”蕭翼大罵一聲,手中的流星錘再次一揮,砰的一下,那名騎兵的腦袋被流星錘砸個正著,腦袋爆裂,鐵球上還粘著大片血漬,蕭翼又立即奔向旁邊另外一人。
掄起錘子直接的朝著那名騎兵的腦袋砸去,腦袋是身體最脆弱的部分,所以攻擊腦袋也是最有效直接的擊殺手段。
連續掛掉兩名騎兵後,蕭翼回頭朝趙雲的方向望去。
那之前被蕭翼擊中坐騎而摔倒的騎兵,已經重新站了起來,而另外一名騎兵則是全速的向趙雲衝刺了過去。
趙雲以及十多個親信剛剛上岸,立即便作出了防禦騎兵衝鋒的陣型,看來趙雲是早有準備了。
只見那騎兵將長槍挺於腋下,槍頭斜下對準前方,極速的撞擊了過去。
趙雲親兵的手中只有普通的長劍而已,對騎兵的衝鋒起不到任何的抵禦作用,蕭翼實在很好奇,這些士兵會作出怎樣的防禦呢?
蕭翼正帶著好奇的目光,接著便見到那騎兵一下子就撞擊了上去,長槍噗哧一下,直接的貫穿了一名士兵的身體,在坐騎的高速撞擊中,那名被貫穿身體的士兵頓時被向後推了出去,而就在長槍刺入士兵身體的同時,那名士兵竟作出了讓蕭翼沒想到的事情,那士兵雙手迅速的抓住槍柄,任由對方如何使勁兒就是不願松手。
長槍牢牢的卡在了那名士兵的身體中,而這時旁邊的其余十多名士兵,頓時上前抵住那名士兵的身體,騎兵的衝鋒,就這樣單調的被阻擋了下來。
騎兵的速度剛剛慢下,十多名士兵頓時包圍了上去,一人一劍每次攻擊都對準了敵人的致命要害,慘叫幾聲,騎兵頓時渾身鮮血, 遍體鱗傷,從馬背上跌落,身體顫抖而死。
之前被長槍刺中身體的士兵並沒有掛掉,只是身受重傷,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蕭翼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士兵的頭頂上還有生命槽顯示著呢。
另外一名騎兵也沒能逃過士兵們的憤怒,之後趙雲等人迅速的朝蕭翼這邊趕了過來。
“多謝小兄弟出手相救!”蕭翼還沒來得及開口,趙雲卻率先說道:“眼下不是耽誤之時,小兄弟可知否安全之地?”
蕭翼一愣,隨後點頭,身後不還有個“本地人”典韋麽,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那還不容易麽?
趙雲面露欣喜,隨後請蕭翼帶路。
蕭翼點點頭,然後轉身看向那邊的典韋,此時典韋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余下的幾個騎兵被典韋斬殺了數名,目前只剩下一人了。
蕭翼帶領趙雲朝典韋奔去,解決掉那最後一名騎兵後,蕭翼向典韋詢問了安全的庇所,然後一行人迅速的趕往了過去。
一行人飛速的離開了此處極度危險之地,在典韋的幫助下,蕭翼找到了一處隱秘的安全之所,趙雲等人被安置在了那裡,而那名用自己性命阻擋騎兵的趙雲親信,也是被一並保護了起來。
至於那四十九名英勇的士兵們,只怕此時已經是全軍覆沒了吧,近五十人雖然能給對方帶去不小的騷擾,可是能做到的程度也僅僅只能是騷擾而已。
四十九人無一幸免,全都死於騎兵們的踐踏之中,而之後當趙統率眾趕到時,那裡早已經人去山空,地面一片狼藉,沒有任何有用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