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麽和蝙蝠俠聯系?”如果這句話是娜塔莉說的，那她無疑是一個失敗的間諜，她太著急了。可這句話偏偏是佩珀問的！

　托尼立刻從研究中抬起頭，詫異的看向佩珀。然後和凱對視了一眼，佩珀以前可從來不問這些。

　佩珀:“怎麽了?你們兩個?”

　娜塔莉也一臉好奇的看著兩人，一個優秀的特工在收集情報的時候，可不一定需要自己來問。一些簡單的心理暗示和談話，就會讓人不知不覺的陷入自己都不知道陷進。這可是娜塔莉的拿手好戲。

　“沒什麽，只是好奇你為什麽問起這個?”托尼欲蓋彌彰的問道。凱皺了皺眉頭，托尼演的可不怎麽樣，這會讓娜塔莉發現自己被發現了。凱用余光看向娜塔莉，發現她正注視著佩珀，沒有看到托尼的演技。

　可實際上，在托尼問出問題的一瞬間，娜塔莉就發覺了不妥。她確信，她的偽裝被識破了，至於是哪裡導致自己被識破，她還不清楚。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裡的應對。

　按照規則，她的偽裝潛伏失敗了，她就必須離開，所有的偽裝資料作廢，並對上級匯報。

　可娜塔莉不知道怎麽想的，她裝作不知道。

　她活了幾十年了，不是那種感情用事的人，或者她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感情這種東西。但還是做出不理智的選擇，她不知道因為什麽，但她依然這麽做了。

　事實上現在她就已經後悔了，她應該離開，宣告潛伏失敗。

　“不，我不能聯系他，而是他聯系我。”凱隱晦的敲了敲自己的手表，托尼立刻收到了暗號。凱的手表是可以和賈維斯聯網的，托尼身上有一堆高科技用品，那些東西可以通知托尼，以及幫助凱翻譯他要表達的意思。你不能指望一個花花公子和天才科學家還是一名優秀的特工。那不現實。

　托尼知道自己有點反應過度，於是趕緊恢復狀態。

　“用什麽?總不能點根蠟燭許願吧。”

　“這是個秘密！”凱笑著搖搖頭。

　佩珀顯然對這個很好奇。

　“come on！凱！我們可是好朋友。”

　凱認真的看向佩珀。

　“真的佩珀，這種東西可不能隨便透漏。”

　“這不公平，凱！”佩珀好像有點喝高了，有點激動:“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到我們再次相遇，你知道我的所有，可偏偏我對你一無所知。我知道你是凱……可你和以前……是那麽的不一樣，如果不是……我都懷疑你是另外一個人。我只是……我們是好朋友，但我依然感覺自己根本不了解你。”

　托尼感覺自己腦袋涼颼颼的，於是趕緊阻止。

　“佩珀，你喝醉了！”

　“不！我知道我怎麽了，托尼！我只是……我不知道，或許真的有點反應過度吧。只是……我越來越難以將以前的亞當和現在的凱聯系在一起。”

　看得出來，佩珀真的憋了好長時間了。事實上，佩珀第一次遇到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記得嗎?

　佩珀和亞當是戀人，而且是被棒打鴛鴦的初戀。

　所以佩珀對亞當……戀戀不忘吧。

　再次相遇的驚喜之中，佩珀能感受到那種陌生。凱當時看她的眼神，有驚訝，有疑惑，甚至有點抗拒。但獨獨沒有驚喜。

　佩珀以為當年的事傷害了亞當。

　可隨著相處，佩珀明白了，眼前的人是凱。

　他們之間的一切，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這讓佩珀頗為心酸。之後的發展，更是如此，這位凱並不希望再續她和亞當的前緣。

　之後托尼出現了，不可否認佩珀開始了新的生活。不再糾結曾經。

　可隨著和凱越熟悉，她在凱的身上看到的亞當的影子就越淡。她也越來越疑惑。

　當然佩珀從始至終都沒發覺，她想到這些是因為別人的引導。

　娜塔莉！

　是她讓佩珀想要將她和凱撮合在一起，為了這個，佩珀不斷的向娜塔莉推銷凱。這種無意識的加強記憶，讓佩珀忽然覺得，自己認識的凱和印象中的凱相差越來越大，越來越不真實。

　不得不說，佩珀的直覺真的很準。

　凱不是亞當。

　亞當早就死了。

　“好吧，好吧，佩珀。你如果再說下去，托尼會找我拚命的，相信我托尼，我和女朋友沒什麽的。”凱看到佩珀好像要哭了，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女人感性起來……這麽恐怖的麽?

　“法克魷！”托尼送上了一根中指:“我，托尼！世界第一富豪！天才！帥！帥！帥！佩珀會看上你?做夢呢了！”

　“法克魷吐！”

　這一打岔，破壞了氣氛，佩珀也端不住了，笑了起來。

　“好吧，你想知道什麽。”凱覺得今天不交代點東西是過不去了，的確，凱很少跟人說自己的過去。托尼……說老實話，他不覺得他們兩有那個交情，他們是朋友沒錯，但沒到那個地步。可佩珀……嗯，這個女人的確很特殊。

　“從我們分開說起。”佩珀很高興，她對凱有著特殊的感情，這一點她從未隱藏過。但她又不是想和凱舊情複燃，可關於凱的事，她一直都很關注，凱有什麽要求，她也會下意識的努力辦到，很特殊的關系，但的確是他們之間的寫照。

　凱說了很多，一些關鍵的東西隱去了。

　“所以……你母親被怪物害死了?'

　“是的。”

　“那你……”

　“這個世界可不像你看到的那樣，佩珀。”凱喝了口酒，強調道:“我找到了那群怪物，殺光了他們。”

　“哇喔……你的經歷真豐富。”托尼在一邊吃瓜，吃的很開心。如果不是佩珀，他一輩子聽不到這種事。

　“參軍呢?”

　“保密。”

　“凱?”佩珀不滿意。

　“拜托，我簽了保密協議的！”凱對此不讓步，基本的契約精神他還是遵守的，而且這些東西真的很敏感:“我只能告訴你，我殺了很多人，很多，很多。那些東西不能曝光的。”

　娜塔莉也很興奮，凱親身講述自己的過往，這可比文件上的白紙黑字要真摯的多，也更方面神盾局研究凱這個人。

　“那麽最後一個問題，蝙蝠俠是怎麽聯系你的?”佩珀依然沒忘記這個，她沒有什麽其他的理由，只是……單純的好奇。

　“這個……”凱拿出了一顆折疊的蝙蝠鏢，很小，看著有點像指甲刀。

　娜塔莉眼睛亮了。

　托尼手欠就想要拿過那個東西。可凱收了回來。

　“不行。”凱手一轉，東西就消失了:“這東西一旦被別人碰過，就會立刻失效。蝙蝠俠警告過。我可以用這個聯系他，但只能是遇到危機。一旦發現事實不是如此，這東西立刻作廢。所以……除了我，誰也不能碰它。”

　娜塔莉覺得這是應該的，以蝙蝠俠那麽強悍的反偵察能力，有這種措施一點也不稀奇。

　同時娜塔莉也決定將這份情報送給神盾局。

　……

　夜很深沉，阿斯加德人終於到了紐約。

　作為護送這些家夥到紐約的負責人沙朗·卡特覺得這個任務真的糟糕透了。這幾個人除了那個女人希芙之外，毫無例外都是混蛋。他們絲毫沒有遵守地球禮儀的意思，他們依然用他們的傳統。

　比如喝酒，他們喜歡喝酒，非常喜歡！

　但地球的酒精對他們的效果真的一般，於是他們就倉開肚子喝！

　在一開始神盾局計劃用地面交通工具來運送這些人，因為他們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想對策。可隨後他們發現……他們失策了，這些混蛋，每天只有半天在趕路，剩下的時候就是酗酒。

　瘋狂的酗酒，哪怕是最斯文的希芙喝起酒來都是用桶論。

　他們喜歡熱鬧的地方，也就是哪個酒吧人最多，他們就選擇哪個。

　這並不什麽壞事，真的。至少沙朗·卡特的預料中，這不算困難。

　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了。

　喝完酒，他們喜歡運動一下。

　比如打架。

　他們會主動找茬，然後和地球人打架。當然他們會收起自己的力量，裝作是普通人一樣打架。

　這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他們彼此之間打架。

　那簡直是災難。

　為此神盾局一路上處理了上百起鬥毆，傷害案，以及數百起索賠。

　真的，沙朗快瘋了。

　還好他們之中有個清醒的人，希爾。

　這位女士終於他們又一次胡鬧之後，暴怒的將幾個男人暴揍了一頓，包括變成普通人的托爾，嗯，只打斷了他三根肋骨和一支胳膊。於是隊伍總算可以加速了。

　“所以你們準備好了嗎?”凱好奇的看著菲爾。

　“是的。”菲爾有點不確定。但局裡既然已經決定了，他們也只能這麽做。

　……

　“嘿！我的錘子呢?你們說過，錘子在這裡的！”托爾非常沒有風度的大聲喊道。

　希爾皺了皺眉頭，她很在乎錘子，因為那關系到王位。對中庭的凡人保密，是她的主意，她不希望阿斯加德的王位爭奪成為凡人的談資，更不希望這些野蠻落後的凡人插手王位的爭奪。

　她一直警戒，她害怕洛基那個只會玩弄手段的懦夫找上凡人。托爾現在失去了力量，必須小心行事。

　只有她的朋友依然大大咧咧，並認為凡人不足為慮，希芙承認，凡人的個體力量弱小，可要說什麽都不能做……那只能說這幾個家夥在戰場上把腦子丟了。

　“我們之所以願意接受你們的邀請，就是因為錘子，現在完成你們的承諾。”希芙對現場指揮官希爾女士嚴肅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兩位女士很像，氣質上。

　“馬上。”

　過了一會兒，菲爾帶著凱走了進來。

　當凱走進來的一瞬間，所有的阿斯加德人都轉向了凱。

　托爾更是暴跳如雷。

　“你這個小偷！！！”然後不管不顧的衝向了凱。

　砰！

　接著他就被凱一腳踹了回來，窩在地上，渾身青筋暴起，剛剛那一腳似乎踢斷他的腸子。

　然後仙宮三勇士也狂吼著拿出自己的武器衝了上去。

　“神盾局……你們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凱饒有興致的問道。

　菲爾張大嘴，剛剛想說點什麽。

　凱就衝了上去。

　哢嚓！

　一道雷電劈下，凱完成了換裝，很醜的雷神盔甲。

　接著仙宮三勇士有點傻了，這特麽……凡人居然在運用雷神的力量！！！

　趁著他們愣神的瞬間，凱化作雷電閃爍到了三人中間，然後……

　“玩過魔獸爭霸嗎?”

　凱問道。

　接著他雙手持錘子飛快旋轉。

　凱稱呼這一招叫做劍刃風暴，其實打算改名的，但錘子風暴總有點二愣子的感覺所以，就留下原名。

　這一招原理和名字都挺可笑的，但威力一點不開玩笑。

　閃電和錘影行成了一個巨大的風暴，將三人包裹在其中，然後.

　砰砰砰……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打擊聲過後，三人就像三顆炮彈一樣撞在了地下基地的牆壁上。

　其中那個大胡子頭上挨了一下，胸口挨了一下，手上挨了一下，華麗麗的昏了過去，不過還好，只是骨折，沒有生命危險。

　另外兩人之中，只有那個拿著長劍的家夥整個臉腫成了豬頭，倒在碎石之中低著頭，昏了過去。只有最後那個身穿黑色戰甲，長者一張亞洲人面孔的家夥還保持著清醒。

　“這就是你們神盾局為我準備的大餐?不怎麽樣。”凱看向最後一個女人希芙，對於她，凱保持了禮貌，他微微欠身，以一個騎士禮鞠躬道:“抱歉，女士。你的朋友有點暴躁。”

　希爾拿著長劍擋在了托爾身前:“凡人……你怎麽……”

　“這個小偷！！！”托爾強忍著劇痛，對著凱怒吼道。

　凱終於注意到了他。

　凱對希芙說道:“這位是……”

　“托爾！雷神托爾！你拿了他的錘子，盜取了阿斯加德的力量！”

　“不不不，女士。”凱拿著錘子看了看，然後隨手將錘子丟在了地上:“能問問你的名字嗎?畢竟這樣很不禮貌，特別是對一名淑女來說。”

　“希芙，仙宮戰士。”

　“凱·韋恩，地球人，紐約警察。很榮幸見到你，希芙女士。”

　“小偷！！小偷！！！”

　凱咂咂嘴，對希芙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然後手指一彈，一道雷霆擊中了托爾，然後雷神被電昏了過去……

　“他需要冷靜一下。”看到戒備的希芙，凱舉起手，表示沒有惡意。

　“不要……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傷害他！凱！”

　“我記住了。”凱點點頭。“讓我們回到先前的交談。”

　希芙看了看托爾，發現他的確無礙，講道理，阿斯加德人的體質比地球人真的強太多了。托爾別看有點慘，可實際上毛事沒有，而且作為戰士，受傷什麽都是平常事。

　“我需要澄清一點。”凱舉起手，同時他發現托爾的身軀動了動，這貨這麽快就醒了。“我可不是小偷。甚至可以說，我才是這把錘子的合法擁有者。”

　“你胡說！！！”托爾坐起身喊道。

　凱無奈的看向他:“拜托，你不想再被電一下吧?”

　托爾愣了愣，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可希芙攔住了他，她仿佛猜到了什麽。

　“托爾！”

　“好吧，好吧，我聽他說。”

　“首先這把戰錘不是偷來的，而是別人送的。這個人是誰你們不需要知道。你們只需要知道，戰錘上有封印。”說完凱一把捏住戰錘，雷霆爆發，接著錘身上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符文。

　“誰人若手握此錘，且當之無愧，必將擁有雷神之力！”凱用古代盧恩語說道。

　這是法師的語言，阿斯加德裡都少有人得知。但在場的不算，他們都是高級戰士，地位舉足輕重。他們或多或少知道。

　“不可能……”托爾失魂落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