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剝皮刀,能有二十年了?保養的非常好。”劉鴰手持一把桌上短刀,細細觀摩。
材質稀有造型別致,刃口能看出常年使用的磨損。
進得獵戶的家,這名年輕的獵人只有二十來歲。
“你懂這個?!我父親傳給我的,那群不識貨的土鱉,還說這是破刀。”年輕的獵人似乎遇到了知己,興奮的道。
獵人,通常都比較寂寞,動輒就是一天的狩獵,如果是結伴還好,獨行獵人的必修課就是忍耐孤獨。
而這種人最難抵擋的攻勢,就是他人的志趣相投,劉鴰一語中定的,雖然是刻意的投其所好,但也不算什麽惡劣行為。
“異獸皮,板製手弩,袋木短弓,你父親絕對是個好獵人。”
“好眼力,其實…”
……
“這麽說,只有一片地段,野獸稀少的詭異?”劉鴰的與年輕獵人的攀談已經到了末尾,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嗯,不過這片地區不算小,目前已經沒有人再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年輕獵人將他自己繪製的簡易地圖交給劉鴰,囑咐道。
要說為什麽劉鴰要取得獵人的信任,才開始詢問附近地段情況。
難道前面的寒暄不是廢話?
當然不是。
對於一個處於村莊中的獵人來說,周圍的地形、野獸分布、野獸情況、野獸出沒時間等等信息都是極為重要的,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才不會與他人分享。
開玩笑,這可是生計大事,一個鬧不好就要丟了飯碗餓肚子,被人強佔獵區就如同要了獵人的命。
那些獨居深山的獵人都算還好,既然周圍沒有可靠的人煙和城鎮,也就不會有蠢貨來犯傻。
就算是一個老道的獵人,想要建立自己的獵人小屋和獵區,也是極為麻煩的事情,別人不能輕易立足搶飯碗,也就不怕分享這些事情。
但村莊和城鎮周圍的獵人,就對於這種事情比較敏感了。
本來競爭者就不少,再來新人?誰遭得住啊?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劉鴰就必須和他們聊開了,才能套取情報。
要不然就得威脅,那種事還是少做為妙。
獵人可不是什麽閑雜人等。
他們本身就是戰職的一種,是弓手的進階。
這種村莊中的獵人雖然沒有戰寵獵寵和規格性的戰鬥訓練,但一般戰鬥能力並不低,眼前的年輕獵人就高達22級,因此真要威脅起來多半會換來衝突而不是服軟。
告別年輕獵人,前往森林。
看似這次劉鴰是在靠嘴皮子白嫖別人的獵區信息,事實上劉鴰也在不經意間指正了些小知識,算是對他的回饋。
深夜,皓月當空,周圍的一切在月光照射下,還算可見。
村莊周圍的森林中,異獸極其少見,就更別說異鬼了。
人流量其實只是一方面,早些年偶爾會有軍隊和強者通過,為補充軍糧和口糧捕殺它們,語歲鎮那邊也是類似的情況。
異獸們即使氣得七竅生煙,也不得不離開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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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
lv.12 死亡
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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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上任何技能,一箭秒掉路上的攔路野狼,這種怪物本來就不是給玩家練級和做任務用的。
加上要符合可以給npc獵殺的條件,
等級也低,這才血量微薄,被一擊秒掉。 等級太低的怪物已經不能提供經驗,劉鴰也只是為了不耽誤事情,在它發現自己時就直接射殺,省得弄出狼群再出事端。
狂奔的同時,手中還時不時拿出年輕獵人贈予的地圖,觀察上一陣。
前面就是無獸無人區了,如果這裡沒有,那麽調查任務就會陷入僵局。
至於這裡為什麽野獸稀少,其實原因也比較繁雜,早期食肉異獸多,或者生態環境不好,離水源太遠等等,都有可能。
劉鴰四處觀察一陣後,並無痕跡,連個腳印都沒有,這片森林不算小,如果盲目探尋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
劉鴰思索了一陣,無奈得掏出命運羅盤。
這種事劉鴰還真不太想依靠這玩意,有些太無聊了,毫無遊戲體驗和樂趣。
但鳶尾花還在酒館中,他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每個角度都嘗試個遍,指針飛速旋轉,直到緩緩停下。
按照地圖上的特征,劉鴰對自己的初始大概位置做出標記,再同樣把羅盤給出的大概方向地點標記,這才上路。
等等,羅盤又沒進入CD。
劉鴰剛想把羅盤丟回包中,但卻發現羅盤的效果並未開始冷卻時間,找人也算是事件未結束的一種?那這東西還真是好用。
這種已裝備的道具,只需要一個念頭就會出現在手上,平常放置在背包中就可以。
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爾看一眼羅盤的動向,終於在一個矮坡山洞口,羅盤徹底進入cd,宣告著指引結束。
山洞就是一般山洞,四處可見,可能是由於地殼變化或者以前有打洞的生物經過所成,沒人在乎。
一旁的矮坡頂上,還有細細的煙霧升起,應該是哈默爾弄的排風樓。
一股香味入鼻,烤兔子,還挺有興致。
其實如果哈默爾不在這片地區,劉鴰憑借著羅盤也能一路趕往他的位置,只能說是雙重保險。
在這次來之前劉鴰就想過,如果沒找到那就動用羅盤算了,沒想到假想和猜測都準了,卻還是要啟用後備計劃。
這種矮坡山洞多半沒有出口,就算有,劉鴰也相信自己可以追上哈默爾,也沒壓低腳步,就那麽走進去。
想了想卻又沒再進一步,站在洞口就開始喊。
“哈默爾,你妻子眼睛都快哭瞎了。”
“哈默爾,奈特回來了,正找你呢。”
“哈默爾,你兒子有同志傾向,要和村東的小獵人談情說愛。”
劉鴰一聲聲如同惡魔的低語,騙騙哈默爾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劉鴰的樂趣之一,口頭挑逗npc,這次也是難得的機會。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後便是幾乎赤裸著上身的男性衝了出來。
他身上衣衫襤褸只剩幾塊破布纏繞在手臂上,一身的臭味熏人口鼻,胡子拉碴頭髮雜亂,活像個野人。
“你說什麽?!”哈默爾一把抓住劉鴰的衣領, 或者說類似衣領的部分,另一隻手還攥著一把短刀,憤怒的質問道。
“別激動,哈默爾,玩笑罷了。”劉鴰訕笑的安撫道,挑逗幾下就算了,真惹急了打起來又有些麻煩。
“…你最好說的都是玩笑。”哈默爾似乎被逗弄怕了,這鐵匠生來直性子,動不動就會認真。
“你妻子確實挺擔心你的。”劉鴰此話不假,哈默爾妻子對這事的配合程度還不錯。
“…我對不起她,你怎麽找到這的?”哈默爾松開劉鴰,有些失落的退了兩步。
“你又走不遠,村莊附近肯定有適合生存的地帶,要不然就是一滴血都沒流就被拖走了,我自然要來這裡試試。”
“也是,我本來就是想離那邊遠點,並不想離開村子。”
“說說吧。”劉鴰找了塊舒服的牆,坐下道。
“什麽?”哈默爾滿臉的茫然,這外來者在說什麽?
“還裝?你這打鐵打的把腦子也給震成糊糊了?”劉鴰笑罵道,這哈默爾好像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
“你!你罵誰是蠢…算了,你到底想知道什麽?”哈默爾剛想反駁,卻意識這句貶低的特殊性,他只要不承認就不會有被攻擊到。
“…沒必要這樣裝吧?奈特那件事,吵鬧的女人,不是你的錯,你後悔了。”劉鴰一句一句的暗示,試圖讓哈默爾直接領會。
“你怎麽知道的?!”哈默爾瞪大了眼睛,他真的萬萬沒想到劉鴰所問。
“哦還有,你剛才說的“那邊”,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