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貝妮看到林天直接吃起一棵紅藥草,神情愕然,但看到林天沒出現什麽不適,還有那滿臉都寫著難吃的表情,取笑道:“林天你屬牛的嗎,就這麽把藥草吃下去,我都還沒研究它們有沒有毒呢。”
林天白了她一眼,道:“待會兒你也要吃的。”
“我才沒你那麽傻。”蘇貝妮嘻嘻笑著回道,然後看到附近發光的藥草都被她們采摘完了,嘟囔道:“這邊的藥草都摘完了,剩下那邊的黃色藥草。”
蘇貝妮指的是在天然湖西邊,距離這裡兩三百米遠的地方,發光的黃藥草似乎長在了那邊,說完她便向那邊行去。
林天蹲在湖邊用湖水漱了一下口,那種惡心的味道才稍微緩和一些。他點開了智能手表上的玩家屬性那一項,查看吃下紅藥草後是否出現什麽新的變化。要是沒有的話,那他就真的得去撞牆了,不但白吃了那棵難吃的藥草,還浪費了一棵紅藥草。
好在屬性欄並沒有讓他失望,屬性欄裡面真就多了一項屬性指標,標著『抗病毒強度』五個字,然後後面顯示著一個百分比數值“20%”,整體看上去就是『抗病毒強度:20%。』
林天點了一下那個抗病毒的強度,上面給出了一段文字說明和響起電子音解說:
『抗病毒強度:在受到生化感染攻擊時,可抵抗避免一切表面傷口接觸的病毒感染,對於寄生等特殊感染方式無效。』
看完那段文字說明,林天大致了解了這個抗病毒強度是怎麽回事,也就是說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害怕給喪屍或生化獸隨便抓咬一口之後,就受到病毒感染變成喪屍,這無疑在很大程度上降低了遊戲玩家的危險系數。
林天也想過《死亡惡靈》這個遊戲的平衡問題,往後肯定會遇到越來越強的喪屍和生化獸,他自己肯定在與喪屍或生化獸的搏鬥中或多或少會受點傷,玩家要想完全不受到傷害和被感染簡直是不存在的。要是玩家不論多少級隨便一不小心給喪屍或生化獸抓咬到就變成喪屍,那這遊戲還特麽怎麽玩,在沒有製作出大量疫苗前,誰特麽還敢玩。
還好,這些藥草的出現消除了林天的疑慮,也證明了這個遊戲在感染的平衡性方面確實不是無腦的。這是目前在製作出疫苗前,玩家規避感染風險的最好辦法了。
當然,也不是說有了這個抗病毒強度就真的完全不用害怕了,看它後邊顯示的數值就知道,在受到生化攻擊時,那個數值必然會根據不同程度的傷害減少,當它減為零時那玩家還是隨時面臨一旦受到生化攻擊就變成喪屍的風險。而且,還有後面那句“對於寄生等特殊感染方式無效。”這句對於玩家來說就很曖昧了。
這裡隻注釋了個寄生,而其他的一些未知的特殊感染方式就只能留由玩家探索得知了,所以……
“無論什麽情況,不浪不作死。”自從進到這遊戲後就已經是林天必須遵守的生存原則之一了。
握了握拳,林天微微皺眉,他明明吃了可以降低感染風險的紅藥草,但心裡還是莫名地有一種奇怪的心悸感,心臟“砰砰”地跳得很快,這是生物在遇到危險時本能的感知。林天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對危險的超常感知,可能和他的等級有關,也可能和他的極限芯片有關,但不論是哪種,這種超常的危險感知在之前很多次救了他的命,所以他很重視這種仿佛警告信號一樣提醒他的心悸感。
耳邊響起陣陣蟲鳴,
林天掃視了一遍周圍,湖邊一片漆黑,十米內能看清的沒什麽可疑物,如果不是趟在地上的手電筒照出來的光束,和那西邊遠處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黃藥草才能知道自己所在何處,這大半夜的跑到這湖邊簡直就是找死。 耳邊也沒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如果危險的不是自己,那便可能是蘇貝妮了……
該死,他不應該讓蘇貝妮離自己太遠的。
大步一邁,林天咬牙暗罵自己,急速向蘇貝妮飛奔而去,望著再走幾步就能采摘到黃藥草的蘇貝妮喊道:“蘇貝妮,危險,快離開那裡。”
“嗯?”蘇貝妮聽到身後的呼喚,轉頭看到林天火急火燎地向這邊跑來,嘴裡喊著什麽, 但並不是聽得很清楚對方在喊什麽,揮了揮手笑道:“吃壞肚子了吧,叫你別隨便亂吃,我把這棵藥草摘了就給你治。”
林天聽到蘇貝妮說什麽了,看她那完全不知情的表情,很明顯就沒聽清楚自己在喊什麽。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兩人離得較遠,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目光時刻注視著那蘇貝妮和黃藥草周邊的動靜。
那周圍一定有什麽東西,可惡,他早該想到的,山裡這麽個天然湖怎麽可能就只有一種生化昆蟲,不排除弱肉強食的結果。如果真是這樣,那黃藥草周圍也應該潛伏著大蜘蛛,但看蘇貝妮現在都沒發現或露出驚慌的表情,這說明黃藥草周圍必定潛伏著另一種生化獸或生化昆蟲。
蘇貝妮跟急速奔來的少年說完,就蹲下身子,放下手電筒,向身前那棵散發著黃色光芒的黃藥草伸出玉手,耳邊忽然聽到“呱”的一聲,然後一條長長的肉質鞭子對著她脖子狠擊而來。
吃過營化肉的蘇貝妮畢竟強化了各項身體素質(包括神經反應速度),她及時反應過來,身體本能向後作出閃避動作,手臂也向脖子移去擋在要害部位前,將將避開了那條肉質鞭子如擊劍般的戳擊,雖避開了對致命部位的攻擊,但那條滑膩的肉質鞭子卻是如遊蛇般纏在了她的右手腕上。
“舌頭?”蘇貝妮低頭看向那纏住手腕的東西,驚異地發現那是一條長長的白色舌頭,上面附著黏滑的唾液,而且那條長舌頭還有一股猶如成人般的力量在拉著她,順著舌頭盡頭望去,漆黑一片,看不清到底是什麽生物在用舌頭拉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