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快喚醒了林天對生化系列的記憶,他記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如果這時候他讓蘇貝妮進到那個通風口裡面,儼然會發生像遊戲主角瑞貝卡遇到一種名為『消滅者』的感染白毛猩猩,然後掉到一個大窟窿裡等著他求救。
不過,這種事情對於他這個熟悉生化系列的人,怎麽可能再發生呢。
林天驟然一躍,就勾住了那個大概有三米多高的通風口,雙手一撐就麻溜地擠了進去,迎面撲來一陣灰塵,這裡的空間很小,周圍的金屬壁讓人覺得窒息。
至少這個過道並不長,爬了一會兒就看到前面不遠處的燈光,一拳砸開了擋在面前的鐵格子窗,爬出過道,跳了下去。
這兒和剛才的隔間一樣空曠、陰森,牆壁都是用石頭砌成的,牆上還有固定的鎖鏈,上面連著手銬。還有一些他叫不上名字長滿鐵刺的刑具,一旁的木板上,生鏽的釘子釘著好幾捆血跡斑斑的繩子,整體看上去就像一座中世紀的地牢。另一面斑駁的牆壁旁放置著一個鐵籠子,林天可以肯定牆上那些暗色的一道一道的斑紋一定是番茄醬(血跡)。
我勒個去,這個馬勒斯的口味這麽重的嗎。
林天在心裡無奈地吐槽了一句,然後向著一個閃著紅燈的裝置行去。這個裝置標著“供能控制面板”的字樣,是用來控制房間的電壓。
就在少年要仔細操作這個控制面板時,一個矯健的黑影在燈光的照射下在他身前漸漸擴大,伴隨著一聲恐怖的猴叫聲。
猛然一躍,身體往後一仰,林天在空中呈倒立之勢,將將避開了頭下那個黑影一記偷襲的撲咬。
待到林天重新落地,那隻撲空的黑影也在這時轉過身來,這是一隻全身蒼白,四肢頎長的生物,它長著滿嘴的獠牙,毛乎乎的雙臂在胸前舞動,伸出的十指甚是駭人。
它虎視眈眈地直視著少年,醜陋的黃牙完全暴露無遺,從外形來看就是一隻白毛猩猩,不同的是它身上有多處傷口,毛下猩紅的肉露了出來。看起來像是和同類互相撕咬殘殺而受的傷,而實際是它的肌肉長得過壯,以至於身上的皮毛都遮蓋不住,爆裂出來。指尖也尖得嚇人,劃在地板上發出一陣陣令人發毛的噪音。
眼下這個怪物張著大口,一躍而起,嚎叫著向林天撲來。
普通的猩猩要是發起怒來都可以把人撕成兩半,何況這是一隻明顯被感染了的白毛猩猩,那將會是更加凶暴。
濃鬱的腥臭撲面而來,林天避也不避,眼中泛起了嗜殺之意。
林天呈警戒式,右腳邁前一步,雙手青筋暴露,握著消防斧,身體猛地一旋,以貫穿一切的氣勢,向前劈去。
消防斧以一個極快的軌跡,向著迎面撲來的白毛猩猩狠狠劈去。
噗嗤!
白毛猩猩的頭顱瞬間爆裂,被擊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生機很快就消散而去。
在殺死白毛猩猩後,林天的超能手表(VR手表的別名)突然響了,他輕點下去接通了電話。
“你那邊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蘇貝妮的聲音從手表裡傳出。
“發現了一個供能控制面板,你等一下啊,我這裡調好電壓後,有幾個地方就可以走了,你先回到之前那條有大蜘蛛屍體的走廊等我。”林天邊說邊蹲下解剖那隻白毛猩猩。
“哦,好吧。”
跟蘇貝妮通完話和解剖完白毛猩猩之後,林天繞過地板那個看上去有些松動的地板,來到控制裝置前,
開始著手操作眼前的“供能控制面板”,上面顯示著三個功率數值,分別是“0”、“50”、“100”這三個分度值,0~80的分度段是黑色,而80~100的分度段則是紅色的,在“0”的分度值上有根黑色指針,“80”這個分度值上面有個紅色箭頭。 功率表的下邊是五個開關,可以上下調節功率大小,調上是增加,調下是降低。每個開關所調節的功率大小也不同,林天試著調試了一下,發現每個開關所調動的功率大小從第一個開始依次為20、40、30、10、50。如果一開始都調下,則指針只會一直停在“0”的地方,沒有負數。
想必要使電壓恢復正常,在調節了五個開關後,最終黑色指針停到指向“80”這個分度值上就可以了,這就好像一個簡單的謎題一樣。
林天摸著下巴思考,讓這些數字在腦海裡一陣轉悠後就得出了答案,伸手調節了那五個開關,伴隨著指針的停停走走,最終停在“80”這個分度值上,“叮”的一聲控制面板的紅燈閃為綠燈。
林天行出這間看起來像地牢的一樣的拷問室,路過一間放滿了廢舊設備的房間,房間裡有兩隻躺著身著製服的員工喪屍,可能是聽到腳步聲,有一隻仿佛從沉睡中蘇醒般爬了起來。
喪屍看著少年向出口的鐵門行去,便跟打了雞血一樣在後邊追上去,嘴裡哀嚎著。
啊~~~~新鮮的血肉啊,人類,留下來作為我的晚餐吧。
而少年卻是連看也沒看它一眼,身後仿若無物,打開鐵門就要走出去,員工喪屍更加瘋狂地追了上去,嘴角涎水不斷流下,眼看著雙手就要抓到少年的後背,咬上那白嫩的脖子,這新鮮的食物我就要到手了……
嘭!
只見一扇厚重的鐵門迎面而來, 重重地撞在員工喪屍身上,喪屍頓時向後飛了出去,躺回之前剛才裝睡的地方。差一步,差一步我就能吃到那新鮮的血肉了,可惡,都怪那扇該死的鐵門,我不甘心哪……
向鐵門的方向軟弱無力地伸出一隻手,他太餓了,嗜血饑餓的本能驅使著他掙扎起來,縱然前方有再多的阻礙也不能阻止他對新鮮血肉的渴望,區區一扇鐵門能奈他何。只聽鐵門外的走廊傳來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
“嗯?什麽聲音啊?”
隨之是聽到那個少年吐槽的聲音。
“不知道,可能是哪位餓得很慘的員工又活過來,想找他們老板算帳吧。”
“你怎麽知道他們餓得很慘,他們為什麽要找他們老板算帳啊?”少女天真的聲音響起。
“你想啊,他們都把研究所建在這種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了,生活水平能有多高。這裡離城市又遠,每天吃不吃得飽都是個問題,還要很苦逼的每天工作做研究,有這麽虐待員工的老板,要是我變成喪屍,我特麽不第一時間爬起來找那老板算帳。”林天向樓梯慢慢行去道。
“嗯,好像很有道理,聽你這麽一說,我現在也覺得這群員工確實挺苦逼的。”蘇貝妮踏著輕快的腳步跟了上去。
聽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說話聲和腳步聲,鐵門內的那隻員工喪屍如果能留眼淚的話,他現在一定是淚流滿面,大哭特哭。沒想到一個外人都能知道他們生前的苦逼生活,這兩個年紀小小的人類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