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倒是和神魔胤辰有著些許血脈相連的關系了?”
面對著顧判的疑問,月寒雨擠出一絲笑容道,“這個,奴婢不敢妄言。”
“沒關系,吃一頭就知道了。”
他說話間已然自口中噴出一道熾白火焰,將滿地夜叉屍體燒烤得滋滋作響。
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聞之熏熏然欲醉。
高空雲層之上,一頭有著暗金色澤鱗片的夜叉咕咚吞下一大口口水,渾身顫抖看著
差點兒就將手上拎著的那隻封閉完好的壇子直接掉落下去。
忽然間,一道聽上去有些稚嫩的聲音在暗金夜叉耳畔響起。
緊接著,似乎有一隻手爪按壓在了它的後背上面。
“你為什麽和
“難道就像是珞水阿姨說過的,你其實是高高在上的氪金玩家,花錢買了這樣一套用來裝逼的皮膚?”
“還有,你拎著的壇子裡究竟裝著什麽東西,聞上去很是香甜的感覺。”
飛天夜叉不敢回頭,努力平複了一下語氣道,“你是誰?”
“你問我是誰,我當然是比卡丘啊,承蒙老爺的照拂,讓我終於回到了這個擁有濃鬱混沌之力氣息的地方,簡直開心到讓豬飛起,只可惜我剛剛才被老爺從外面接進來,看樣子是錯過了不少好戲,真的是有些心癢難耐。”
“現在該你來回答我,壇子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麽東西,也好讓我能在老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如果你非要嘴硬的話,不僅我比卡丘會非常的沒面子,待到老爺來親自找你詢問的時候,你可以想想到底會發生怎樣恐怖的事情。”
暗金夜叉又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說道,“這裡面裝著的是龍生香,是小奴所在族群在上層世界收集不知多少歲月才基本成型,準備去九胤魔神之瞳封印之地,用來……”
“九胤魔神之瞳?”
比卡丘非常嚴肅地道,“不,你好像說錯了,九胤魔神就在烤大餐,如今就等著你這口酒來下菜。”
………………………………………………
“龍生香?”
顧判看了戰戰兢兢的暗金夜叉一眼,伸手從比卡丘那裡接過一只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壇子,湊近聞了一下後當即露出溫和親切的笑容,“你是神魔胤辰的麾下魔將夜叉,這不是巧了麽,我現在就是胤辰唯一的血脈傳人,或者更不客氣地講,我就是現在無可爭議的神魔九胤本神,剛剛才明心見性、知曉本心,你能夠帶著食物和美酒前來迎接,也算是有心了。”
“哦,既然已經投入到了吾的麾下,那就必須體型你一下,除了這位比卡丘外,你還有個叫陋狗的領導,以後多跟狗子親近親近,當然也可以去拍一拍珞水姑娘的馬屁,最起碼她還能將你當成個人看,教你玩電子遊戲。”
哧……
顧判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伸手撕開封印在壇口上的那張古舊符篆。
但試了一下之後,他不由得微微一怔。
壇口上那張已經乾枯發黃的封紙竟然如此堅韌,他這隨手一撕盡管沒有用力,卻也有不小的力量,就算是元神境界的修士也不敢說能抵抗得了如此程度的力道,結果那封壇紙竟然完好無損。
“老爺且慢,想要打開封神符,要通玄以上修士溝通先天神明,降下神明之意才行。”
眼看著顧判指甲開始慢慢伸長,變得鋒利,金鱗夜叉忙不迭叫停,“若是以蠻力破壞封神符,極有可能使神符起爆,毀掉整壇龍生香。”
“溝通神明,借神之力?”
他若有所思緩緩說道,“是借用九胤之力吧。”
“老爺明見,
此壇內裝的是龍生香,自然需借用神魔九胤之神意神力才能打開。”“神魔九胤之力……”顧判略一思索,自指尖釋放出一縷璀璨的金色火苗,“小夜叉,你看看這一叢火,和九胤之力還有多少差別?”
金鱗夜叉呆呆看著縈繞在指尖的那縷火焰,忽然間便淚流滿面,以頭觸地狂熱呼喊道,“飛天夜叉族下金鱗,叩見陛下!”
金色火焰飄散,一絲混沌之力隱於無形之中。
壇口上的封神符無風自落,飄飄然掉在地上。
刹那間,一股濃鬱至極的香味從壇中噴湧而出。
正在一旁幫忙抱著酒壇的比卡丘隻嗅了一口,便眼花耳熱,胖臉暈紅。
它甩出尾巴捂住嘴,將湧上來的酒嗝硬生生咽下,竟然已經顯露出了醉態。
“什麽龍生香, 這分明就是一壇絕世佳釀啊。”
比卡丘暈乎乎感慨一句,一邊將酒壇遞給顧判,一邊彎腰去撿落在地上的封神符,卻是暈暈乎乎,接連摸了幾次,都沒有觸碰到那張薄薄的符紙。
“你說的不錯,果然是好酒。”顧判深深吸氣,表情陶醉。
他沉默片刻,露出些許笑容道,“來,見者有份,你們都一人抿上一口。”
金鱗夜叉抬起頭來,眼睛猛地瞪到最大,嘴巴微張陷入呆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就在下一刻,在它極度的驚訝與激動中,一小團液體沒入到它的口中,讓其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飄飄欲仙的感覺。
魔山膝行上前,張口接住了飛來的一點龍生香,本想好好拍一下黑山老爺大恩大德的馬屁,卻陡然間感覺到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月寒雨強自按捺著砰砰直跳的心臟,剛剛走上前去,還未來得及喝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口,只是嗅聞了一下味道而已,就已經雙頰陀紅,雙腿發虛,同樣軟軟倒在了地上。
接下來是珞水和陋狗,乾脆化為本體,一刀一書直接跳入到了壇子裡面。
待到顧判將兩個撈出時,已然是渾渾噩噩,迷失了自我。
咕咚……
咕咚,咕咚……
數個呼吸後,顧判依依不舍將壇口最後一絲酒液傾倒乾淨,猛地搖晃幾下,發現再也倒不出一滴酒後,忽然間暴躁起來。
他的嘴巴猛地咧開,直到耳後,露出裡面兩排刀鋒般銳利的尖牙。
然後將空掉的酒壇整個塞進口中,哢嚓一嘴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