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戰術鎧甲的吳懼進入酒吧的那一刻……
這一群喝著美酒吃著醇正的黃昏牛排的牛仔們集體高潮了!
一陣陣的噓聲響起!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家夥站了起來,他是個有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
他得意洋洋的走到了吳懼的面前,問道:“哪裡來的外鄉小朋友,你走錯了地方啦!
這裡是我們本地人玩的地方,屬於你們的旅遊區在那邊!”
說完指了指吳懼過來的旅遊區。
也不怪他如此,吳懼打量了周圍的所有人,都是那種牛仔帽,圍脖方巾或者披風,下身則是老舊化的牛仔褲和牛仔靴,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那種廢土風和西部風強烈的,小背心、老舊作戰服等等。
吳懼並沒有多在意這些隱性的“規矩”,對著面前的小胡子中年道:“我就是本地人,我的父親是拉烏·克列爾。”
全場爆發出一陣哄笑!
小胡子中年倒沒有多笑什麽,只是看著吳懼道:“你就是那個當年被山姆帶著跑到旅遊區去的小子,聽說你們還用拉烏的名號在外面招搖撞騙?山姆呢,他為什麽不來?”
吳懼平靜道:“山姆出任務的時候死了。”
小胡子中年,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大酒杯,往裡面倒滿了威士忌,突然拔出腰上的左輪槍對著吳懼。
他道:“我叫裡昂,把這杯喝完,我讓你站著走出去。不然!你可能要躺著出去了。”
吳懼被槍指著,很平靜,太平靜了,平靜到根本不想動!
不是他看不起這些人,華而不實的裝束,打打山野盜匪或者單挑還算可以,打大規模的戰鬥不被流彈給射成篩子才怪呢。
“快喝!”裡昂以為吳懼被嚇壞了,所以再次威脅。
面對再一次的威脅,吳懼淡淡的道了一句:“我賭一塊金洋,你的槍裡沒有子彈!”
裡昂被這一句話給徹底激怒,他當然也不會殺人。
畢竟那是拉烏·克列爾的兒子,出了事讓其他人怎麽看他?
但是這個小子太過分了,不守規矩在先,還敢出言挑釁,就打傷他的一條腿以示懲戒吧。
當然也僅僅只是用子彈擦破點皮罷了,裡昂知道輕重。
裡昂以極快的速度扣了一下扳機。
“哢嚓!”
什麽都沒有發生。
不只是他傻了,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他們可不信裡昂會出現這種失誤,檢查自己的槍械是他們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
吳懼慢慢的攤開左手,掌心裡躺著六顆黃澄澄的子彈……
他的右手一甩,裡昂的左輪手槍就到了他的手裡,左輪旋轉,掌心的六顆子彈已經消失了兩顆。
吳懼十分平靜的對著裡昂道:“我再賭一塊金洋,我這兩槍下去你不會死!”
說完,他對著裡昂的心口連開了兩槍……
“砰砰…鐺!”
幾乎是瞬間響起的三聲響……
裡昂人都給嚇呆了,他想都沒想過吳懼居然會對他開槍,還是對著心口開,可子彈哪去了?
不只是他,酒館裡的其他人在吳懼開槍的那一瞬間,也已經拔出了身上的槍械指著吳懼。
可他們並沒有開槍。
一是因為沒把握,二是因為那是拉烏·克列爾的兒子,但若是裡昂中槍,他們一定會選擇開槍!
吳懼再次攤開了左手握住的手掌,那是一顆小小的冰球,
裡面是兩顆碰撞過後變成一坨的子彈。 剛才發生了什麽?
這小子幹了什麽?
難道說後發那一槍的子彈攔截了之前那一槍的子彈,還把兩顆子彈在刹那間封在了一顆冰球裡。
最後還在冰封的一瞬間,用左手抓住了?
所有人將拔出的槍械齊齊的收了回去,活著不好嗎?活著很好!
確實就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吳懼在第二槍動用了精神驅動,並觸發了冰脈。
他是剛好算好冰元素的堆疊過來的,現在這一手果然鎮住了所有人。
見了這一幕的裡昂,左手握住的那一大杯威士忌徹底拿不穩了,下意識的松開。
可玻璃落地的清脆聲並沒有響起……
那杯威士忌穩當的懸浮在半空之中,吳懼手心的冰球也落入了酒杯中。
他微笑著對裡昂道:“裡昂大叔,天氣這麽熱,火氣不要那麽大嘛!
我給你的這杯威士忌裡加了塊冰,請慢慢享用!”
說完,他將左輪槍還給了裡昂,那剩下的四顆子彈也早就進了左輪槍的彈倉裡。
裡昂把左輪槍收好,深深呼了兩口氣,把那一大杯的威士忌拿穩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仰頭就乾。
啪啪啪!(掌聲響起)
“好樣的,克列爾小子!你沒給你老爹丟臉!”
“這小子真俊,我被他那一手帥到了!我要把女兒嫁給他……”
“我要把我的兒子介紹給他認識,讓他教我兒子幾手……”
……
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全場爆發出響亮的歡呼。
趴伏在吧台上的白人老頭饒有深意的看了吳懼一眼。
這是拉烏·克列爾的那個廢柴兒子?騙人的吧?
盡管外貌長得一模一樣, 可老頭確定吳懼不是,那個廢物一年前他才偷偷去看過,槍都不敢開的軟蛋兒,怎麽可能有這種本事?
剛才那一手他看了,這個年紀這種水平,比拉烏·克列爾那個老混球厲害多了,而且那最後抓住酒杯的精神力,不是普通的精神力,絕對是戰爭律動。
拉烏·克列爾有個戰爭專家的兒子?那可太把瑟蘭迪亞政邦的戰爭專家給看輕了,這種終極能力根本就不是那麽容易學會的。
至於終極派生,老頭子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這麽年輕的戰爭專家已經很恐怖了,如果是英雄階,拉烏·克列爾下一秒就會從棺材裡跳出來大喊:“你不是我的兒子!”
見歡呼聲平靜了下來,吳懼對著在場的各位大聲道:“大家好!我叫戰狼·克列爾,拉烏·克列爾的兒子,今天我來,是來找羅蘭老爺子的,請問他是哪位?”
趴在桌子上老頭來了精神,這假冒克列爾的小子要幹嘛?
再看了看吳懼左手的那塊古典貴族表,該不會是想要讓自己教他什麽吧?
是的,這個趴在吧台上的白人老頭就是羅蘭·大袞
那塊古典貴族表是羅蘭這一脈一直流傳下來的物品,從他手上傳給了拉烏·克列爾,希望這一脈能夠從拉烏·克列爾開始發揚光大,可誰又想得到天不遂人願!
拉烏·克列爾死的早,什麽都沒告訴克列爾,那塊表自然也就由克列爾繼承了,可那個克列爾羅蘭看過壓根就不戴。
直覺再一次告訴他,眼前這個厲害的小家夥,一定不是拉烏·克列爾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