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懼向著漆黑的前方走了一步,黑暗的四周瞬間亮起了許許多多的火把,往身後一看,居然是一扇巨大的黑色雕花石門,關得死死的,有上百米之高。
假如亞塵之心不把他傳送進來,他連那門都推不開。
虧他原本還想趁著達文西軍工準備撤離的時候過來轉轉,他太年輕,也太天真了。
被火把照亮的前方是一座巨大的黑色金字塔,而金字塔的頂端似乎有著什麽事物,好像是一張桌子?
此時視網膜上傳來了亞塵之心的提示。
【沿著台階走,到了塔頂後,找到那張移開的椅子坐下。】
吳懼便照著做,反正有戴安娜看著,安全系數高,等他沿著石板路走到金字塔的第一階台階上時。
“唰”一下,他居然瞬間到達了塔頂。
接著就看到了一張古樸的圓桌,上面擺著八張椅子,自己正前方的那張椅子被拉開來了。
吳某人戰戰兢兢的坐了上去,似乎比他當年替帕帕村的土著小哥拆捆綁炸彈時還要緊張。
接著吳懼就看到正對角右邊的那張椅子也被拉開,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
類似於傳說中的虛擬投影技術,那是個戴著貝雷帽穿著作戰服的魁梧黑人大漢。
下意識的,吳懼把左輪槍放到了順手的位置。
那黑人大漢突然興奮的看著吳懼,就像是被拉長的反射弧瞬間反應過來了一樣,興奮的大喊道:“哦買噶的!秘藏之祭,想不到我任職的期間還能碰到這種東西。等等,為什麽有七個位置?一般秘藏之祭不是只有一個位置嗎?”
緊接著他又看了看吳懼道:“少年,別緊張,把你手裡的玩具塞回去吧,或者放在桌子上。
這是一樁天大的喜事,不對,按照東方古老的習俗……後生,你看好了,老夫賜你一場造化!!!”
垮,整段垮掉。
你能想象一個肌肉發達,人高馬大,長相凶狠的黑人大漢,當著你面喊出這種只有路邊騙小孩的老變態才能喊得出來的中二話語的感覺麽?
吳懼想象不到,因為他親身經歷了。
屬實當得起雅蠛蝶三個字。
戴貝雷帽的黑人大漢見吳懼愣了愣,便接著道:“少年,你是不習慣麽?看你的樣子似乎經歷了一場惡戰,莫非你也是雇傭兵麽?”
已經被這通騷操作看傻了的吳懼下意識點了點頭。
黑人大漢又興奮了,大聲道:“那可真是巧了,得勁啊!我也是!我們企業的下屬子公司就是專門開傭兵團的,老喜歡打仗了,你選我的話,我可以讓他們來陪你一起玩……”
“住口吧!你這個君國主義者!”吳懼正對面左邊的一張椅子又不知什麽時候被拉開了,坐著一位白人青年,穿著筆挺的西裝,金發梳起大背頭,看起來無比的瀟灑,就和川普那樣渾身透露著無比惡俗的金錢氣息。
黑人大漢聞言,哼了一聲道:“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家。”
那青年聽了,居然拿起手機裝作要打電話的樣子:“喂,安全部門麽?我要舉報,這裡有個君國主義者在大肆宣揚君國主義……”
一旁的黑人大漢也不甘示弱的,學著他的樣子道:“喂,商業部門麽?我要舉報這裡有人借著買賣之名大肆放高利貸……”
“你們兩個省省吧,每次見面都吵。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剩下那幾個都會來的。”吳懼的左邊傳來了沉穩優雅的語調,
溫和的就像是春天綻放的鬱金香。 說話的是一個帶著三角帽的金發青年,穿著酒紅色的風衣,外面還有一件短鬥篷,覆蓋在兩肩之間,連著胸口敞開的暗金色排扣,裡面是一件暖白色的襯衫。(類似於紅杉軍高層的那種打扮)
從他身上那些不起眼的細節,衣著上點綴著的奢華飾物,微卷袖口所透露出的莊重,以及他那俊逸沉穩的面龐,犀利如刀的眼神。
無疑,這人是個真正的貴族,吳懼欣賞注重細節的人,青年身上每一處都無可挑剔。
複古的完美主義者。
吳懼打量青年的同時,青年也在打量吳懼,他微笑道:“你好,我叫讓·雅各布。”
“你好,戰狼·克列爾。”兩人微笑著握了個手,盡管是虛影,但確實可以觸碰到彼此。
“呵,貴族!我討厭高高在上的貴族。”出聲的人坐在吳懼左側,是個商業精英范十足的東方大叔,長得異常俊美,可以說是貌比潘安,妥妥的全年齡段女性殺手。
他看了讓·雅各布一眼之後,對著吳懼點了點頭,微笑示意。
讓·雅各布也看到了那個大叔,露出了一個優雅的微笑。
這時,吳懼的對角出現了一名美麗的東方少女,穿著火紅描鳳燙金的旗袍,手中拿著一把玫瑰金色的折扇,微微欠身坐在了吳懼正對面的位置,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美目中似乎透露著一股奇特的魔力。
尼瑪,這TNND是美人計。
最後的兩個人也出現了,一個膀大腰圓挺著大肚皮的金發毛子大叔,還有一個燙著爆炸頭帶著蛤蟆墨鏡,一身嘻哈打扮的拉美裔大叔。
蛤蟆鏡大叔上來就對著毛子大叔道:“野蠻人!”
毛子也不甘示弱的回應道:“怎麽了?帶藝術家!”
吳懼這時才注意到毛子大叔的手裡拿著一個1.5升的勇士杯,從散發著的味道來判斷,那裡面應該是伏特加。
毛子似乎注意到吳懼的目光,笑呵呵道:“要來一杯麽?”
吳懼從心的搖了搖頭。
第一,他不是酒桶。
第二,他不想進醫院。
第三,一般人和這位毛子大叔喝有很高的概率進太平間。
美酒雖好,量力而行。
吳懼右手邊的帥哥大叔對著桌子輕輕敲了一敲道:“人都到齊了,那麽開始吧。首先我是第一次見到七家爭奪的秘藏之祭,不過說實在應該算八家,畢竟阿塔斯研究會也由我代表。
雅各布家族的當家人,你是否知道這次秘藏之祭的來歷?”
讓·雅各布對著桌子上的各位頷首示意後,從容不迫道:“三十九萬年前,由角鬥場之主斯巴達克斯設下的秘藏之祭,也稱為角鬥士之祭,這是有史以來最難的秘藏之祭,被譽為不可能的任務。
這位戰狼·克列爾先生,以一人之力堂堂正正的戰勝了一萬倍(算上太空艦)於他的敵人。”
貴族發自內心的讚歎。
帥哥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君國主義者手指不停飛舞
旗袍美女打開了折扇。
資本主義者眼中冒出了¥。
藝術家帶感的搖了搖身軀。
酒桶露出了蘇維埃式的微笑。
讓·雅各布發言後再次輪到那位帥哥大叔發言:“那麽老規矩,先對整個文明進行評估,然後開始自我介紹,等會從我開始。”
戴安娜對吳懼傳訊道:“這些人的來頭極不簡單,對整個文明評估,那是起碼是神靈才該乾的事情。”
連一分鍾都沒到,圓桌上的七位就開始了自我介紹。
帥哥大叔:“亥博龍科技、阿塔斯研究會,首席執行官,漢森·李”
蛤蟆鏡大叔:“托格裝備社,社長,肯·托格。”
黑人大漢:“達爾軍工,總指揮官,大流士·金凱德。”
旗袍少女:“馬裡旺戰術,龍頭,馬小玲。”
川普范青年:“泰迪爾製造,總經理,沃倫·托馬斯。”
毛子大叔:“威拉夫血汗工廠,廠長,謝爾蓋·辛克維奇。”
貴族青年:“雅各布定製,家主,讓·亞瑟·亞歷山大·凱撒·奧古斯都—雅各布。”
“ ”
吳懼人傻了,人生三連。
我是誰?我在哪?我幹了什麽?
這還是《降臨》遊戲?
為什麽有一種在參加世界貿易大會談判的感覺?
不對,這好像是類似非誠勿擾,美女按燈之流的相親節目吧?
他,吳懼……
恰好就是那個按燈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