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別踱步進入了手術室,兩個人之前做房子的時候也沒有考慮太多,但仍然依照醫院的習慣,把這些房間分割成了實驗室、手術室,以及儲存室三個部分。
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本來以為會放在那很久,只能用來單純吃灰的手術室,竟然是他們率先啟用的場所。
而這個時候手術室內的陽光,也剛剛斜照了下來,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的忙活之後,時間也已經悄然走到了下午。
方別這時才驚覺自己竟然忘了吃飯,也怪這個世界的饑餓值顯示不太明顯,只有等到他一直餓到快要危及生命時,他的身體才會有真正的自然反應。
至於現在,吃飯完全依靠自覺。
方別也就只能時不時的關注一下自己的饑餓值,再思考究竟需要吃多少東西,以保證自己不會被餓著。
但是病床上的姑娘依舊沒有醒來,方別隻好把手中剛剛帶過來的一桶牛奶和兩個蘋果放在桌上,準備去招呼剩下幾人吃飯。
就在他拉著伊森前往廚房的,病床上那隻白若凝脂一般的青蔥小手,忽然微微顫抖了一下!
…………
“吃飯了!”方別一直堅信,飯桌才是增進關系最好的方式。
伊森在他的影響下,也已經學會了許多中式產品的製作方法,所以今天的午飯,看上去額外的豐盛。
蕭炎和藥老兩人坐在客座上,他即便是在原著中,也很少見識吃飯的情節,而他一個人出現在山谷中,也只能夠以普通的野獸或者野菜為食,哪有這麽多的調料來放?
所以,這頓飯吃的也算是賓主盡歡,方別和蕭炎兩人雖說都是穿越者,卻也沒有發現那種遇到對方一定要將其擊殺的特殊感應。
畢竟不同屬於同樣一個世界,兩人除了現在這點短暫的交集之外,也不會有任何的聯系或者敵對,這種情況並不算特別的令人吃驚。
不過讓伊森和藥老有些吃驚的是兩個人在吃飯期間的種種交談,竟然很快的就熟絡了起來,喝了兩杯酒就開始互訴衷腸,由於場面過於血腥暴力,我就不在這做詳細的說明(笑)。
方別總算是搞清楚了蕭炎來的時間點,不出他所料,蕭炎這個時候剛剛進入魔獸山脈深處進行歷練,還沒有碰到什麽東西,就撞上了一場驚天大戰。
“一個鬥皇強者和紫晶翼獅王?如此恐怖的景象嗎?”方別面色有些震驚,在對方的形容中,那種滔天徹地一般的場景,讓即便是知曉了劇情的他,也感覺到了一陣憧憬。
方別這個時候才醒悟過來,隱藏在他骨子中的那股,對於強大的渴望和對於冒險的向往,實際上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大而離去,只是屈服於了平淡而枯燥的生活和艱苦難耐的現實。
就好像蕭炎一樣,他本身也就是個普通人而已,可是在穿越到這樣一個世界,成為一名卓越的少年郎之後,那氣血上湧一般的衝動,那只有年輕人才會出現的熱血激揚卻也是令他根本無法丟棄的東西。
曾經有人說過,若不熱血若不瘋狂,何能稱得上少年?
別問是誰說的,問就是魯迅說的。
方別聽著他那講述的一件件戰鬥中的往事,隻感覺自身也熱血沸騰,不過他還是很快從激動的心情中清醒了過來,雖說擁有著一個世界的神奇力量,可他說到底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對於這樣的故事,聽聽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想介入其中恐怕會被那些恐怖的家夥們,
分分鍾給變成粉末。 “哎!我突然想到了,你這個世界擁有很強大的壓製能力,要是我碰到打不過的敵人,直接把他們引到這裡面來會怎麽樣?”蕭炎笑著說道。
“你確定力量會受到壓製?”方別問道,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萬一進來一個他們無法壓製的家夥,那可就大條了。
“蕭炎可能不確認,但是我能!”藥老走了出來,他有些感歎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桌椅,他甚至已經有些記不得,自己上一次吃飯是在什麽時候了。
他緩緩說道,“這個世界至少在對鬥皇之上的人物,都能夠完成絕對的壓製,直接壓製成普通人!”
他伸出一隻手來,上面雖然依然充斥的力量,但卻也和普通人相差無二。
“就連我的力量都被全部封印,只能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發揮自己身體本身的力量,身體強度也並沒有因此而增加,這個世界的恐怖,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方別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藥老他的潛台詞實際上非常簡單,無論是什麽家夥來到這個世界, 都會被直接削弱到普通人的層次,這才是真正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那簡直太好了!”蕭炎喜道,“至少在魔獸山脈,我們不用擔心有什麽生命威脅了!”
“別高興的太早,你別忘了那個門只有你那麽大,你得罪的那頭紫晶翼獅王,可足足有小山那麽高!”藥老習慣性的給他潑冷水,“再說那門已經破碎,我們能不能夠回得去,還不一定呢!”
方別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他在和這個世界相融洽的活動中已經了解到,他這種特殊的能力,一個月內只會起效一次。
這也是他在第2次開啟傳送門的時候才感覺到的,就意味著如果想第三次開啟傳送門的話,也至少要在一個月後才行。
“你們不用擔心這一點,”方別說道,“這個門下次也會開啟的,不過你們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那糟了,我們要是回去晚了,小醫仙怎麽辦?”蕭炎一拍拳頭,似乎感覺到了些不妙。
“方別有些事情沒跟你們解釋清楚,實際上第一次開啟傳送門的時候,兩個世界的時間還沒有對接,所以只要你們沒有回去,你們世界的時間應該還停留在你們進來的那一刻。”
伊森走出來刷了一下存在感,沒有穿上醫生服飾的他,才更像是一個儒雅隨和的普通人。
他輕輕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這位須發潔白的老者,“我叫伊森,丹麥人。”
藥老也握住了他,“藥塵,中州人。”
兩個仿佛有同樣特性的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