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宣兒的手腕,將肉片抖摟到地上,拉著她結完帳,就匆匆的走出了火鍋店。
“你放開我!”宣兒在門口不停的在我手裡掙扎。
“行了。”我神色嚴厲的朝她說道。
宣兒被我的表情下壞了,一下子安靜了不少。我放開她那被我攥的通紅的手腕,朝她說道“走吧。”
“你要帶我去哪?”宣兒面帶慌張的問我。
“溜達。”我率先邁出步子,回頭用命令似的口吻朝宣兒說道“跟著我。”
“哦”
宣兒這次沒有跑路,聽話的低著腦袋跟在我身後。
“你。。。你叫什麽名字呀。”宣兒快走兩步,拉著我的袖子問道。
我撇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繼續在大街上溜達。
“小氣鬼,連名字都不說!”
“是。”
“可我都把名字告訴你啦,你也得告訴我。”宣兒在我身後小聲的嘀咕著。
“追你的是什麽人。”我朝宣兒問道。
“哼,我憑什麽告訴你!”宣兒一臉神氣的樣子說道“本姑娘不想告訴你。”
“那以後不帶你吃火鍋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宣兒拉著我的胳膊說“你以後還會帶我吃飯嗎?”
“前提是你需要說實話。”我站在紅綠燈路口說道。
”哦。“宣兒拉著我的胳膊湊到我身邊,小聲的跟我說道“追我的那些都是壞人,我就是上了他們的當才成現在這樣的。”
我拉著宣兒,走過馬路,她在我旁邊不停的朝四周張望,生怕被人聽見似的朝我繼續說道“當初他們就是找了好幾個像我一樣的年輕人,說是一起掙錢,其實就是讓我們去偷東西。”
“你可以拒絕。”
“拒絕要挨打的,他們的老大,打人那叫一個狠。”宣兒無奈的說道“誰見了他都害怕。”
宣兒走到我前面,轉身朝我比劃著“他肥頭大耳的,長得可醜啦,背地裡大家都叫他錢彪子。”
聽到這個名字,我一下子愣在原地,神情嚴肅的問宣兒“你說他叫什麽?”
宣兒緊張的看著我說,“錢彪子,你。。。認識他?”
我看著宣兒的眼睛,點了下腦袋。
宣兒突然轉過身,發瘋似的朝遠處跑去,我追在她身後,朝她喊道“站住,別跑!”
沒跑出多遠,宣兒就再次被我逮到。
“別害怕,我不是跟他一夥的。”我朝宣兒解釋道“我只是之前跟他交過手而已。”
宣兒聽完,這才平靜下來。我拉著宣兒的衣服,剛想松手,姑姑突然打來電話。
“什麽事。”我問道。
“你在哪呢,快來醫院一趟,若雲的爸爸醒啦,正嚷嚷著找什麽黑牌兒呢,是不是你那天給拿走的那張邀請卡啊!”姑姑在電話那邊焦急的問我。
“是,我這就過去。”
我收起電話,連忙朝路過的出租車招手,回頭朝宣兒說道“我有事先走了,想找我就去任靜武術會館。”
我打開出租車門,回頭朝宣兒說道“我叫任五。”
說完,關上車門,匆匆朝醫院趕去。
剛下車門,李若雲就跑過來,拽著我的衣服問我“我爸爸醒了,一直嚷嚷著讓我找什麽黑牌,那是什麽啊。”
“先去病房。”
李若雲拽著我的胳膊,飛奔著朝她爸爸的病房趕過去,以前我還從沒見過她這麽著急的時候。我一進病房,
就看見姑姑正扶著纏滿繃帶的李銘玉在床上坐著。 “爸,任五來啦。”李若雲朝她父親說道。
李銘玉從臉上紗布的縫隙中伸出倆嘴唇,問我“我身上的黑牌呢!”
“你知道黑牌是什麽嗎?”我冷冷的問道李銘玉。
“那是證物!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組織的身份識別卡!”李銘玉帶著一副埋怨的口氣,朝我說道。
“我也有一張。”我從錢包裡掏出屬於我的黑牌,展示給李銘玉看。
“你怎麽會有?”李銘玉抬起他的手,指著我問道。
“發的。”我把黑牌收進錢包裡,緊接著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朝李銘玉講了一遍,整個病房裡的人就像聽故事一樣,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
“幸虧你把黑牌帶走啦。”李銘玉一副劫後余生的口氣說道。
我聽完冷笑著朝李銘玉說道“我不帶走,你還能活到現在。”
“你怎麽跟人說話呢!一點禮貌都沒有。”姑姑在一旁批評著我說道,“快給你李叔叔道歉。”
“李叔叔。”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欠姑姑的醫藥費多會還?”
“哎呦呦,讓我休息會, 累了。”李銘玉說完就躺回了的病床上。
李若雲走到我的面前,鄭重的朝我鞠了一躬,說道“請你相信我,等爸爸病好了,我們一定把錢還給你。”
“還有利息。”我接著李若雲的話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先走啦。”姑姑推著我,走出了病房。臨走前還不忘告訴李若雲,回來不要太晚。
“你怎麽能對人家那麽不禮貌呢。”姑姑走在醫院的樓道裡問我。
“我只是提醒。”
“那你也得考慮下人家父女倆的感受啊。”姑姑皺著眉頭跟我說道。
“那他們有考慮過你嗎?那可是你的嫁妝錢。”我扶著樓梯扶手朝身後的姑姑說道。
“現在不暫時用不上嘛,先借給他們父女倆怎麽了。”
“沒準以後也用不上呢。”我走到醫院門口朝姑姑說道。
“少廢話,萬一哪天哪個白馬王子降臨到我面前呢。”
“想太多。”
“你個兔崽子,平時怎麽沒見你這麽話多!”
說著話,我和姑姑來到了武術會館門口,看見宣兒正蹲在會館的台階上打盹。
我本想假裝沒看見,可姑姑卻走到宣兒身旁,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姑娘,醒醒。”
宣兒抬起頭,一眼就認出我來。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笑著朝我走過來,說道“你自己說的,想找你就來這,我這不就來啦。”
宣兒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胳膊說道“我有事找你。”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什麽事。”
“我想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