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銳看著我,不緊不慢的朝我走過來,掄起他那碩壯的拳頭朝我砸過來,雖然被我勉強躲開,但地板卻被他砸出了一個大坑。龔銳把地上一大塊地磚握在手裡,猛的拍在我的頭上。鮮血伴隨著地磚碎裂的聲音,一瞬間沾滿了龔銳的手掌。
此時我根本無法顧及頭部流血,忍著頭頂的疼痛和眩暈感,向上一記勾拳,打在龔銳的下巴上。換做普通人,這麽一拳下去,早就當場休克,可龔銳挨我這麽一拳後,只是晃悠著,後退了兩步,摸著自己的下巴跟我說道“拳頭還挺重嘛。”
說完,龔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將兩隻拳頭握緊,貼在胸前,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可就在這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那個短發女孩突然從鐵皮櫃子裡跳出來,抱著龔銳的大腿,張嘴“噗嗤”一口咬了下去。龔銳的大腿一下子滲出血來,染紅了他綠色的褲子。
龔銳彎下腰低頭看著女孩,憤怒的舉起拳頭朝女孩砸去。
不好,看著龔銳的拳頭就要砸下去,我一個箭步竄到龔銳身前,狠狠的將拳頭敲在他的天靈蓋上,龔銳一下子失去意識,“噗通”一聲,搖頭晃腦地坐在了地上。
我拎起短發的女孩,一把扛在肩上,不顧一切的朝屋外跑出去。
“快放我下來!”女孩兒拍著我後背朝我喊道。
我扛著她,跑到體育場外的停車場裡,一把將她扔在地上。
“哎呀,你輕點!”女孩朝我抱怨著。
顧不上跟她打招呼,我喘著粗氣掏出電話,撥通了武田惠一的號碼。
“任五,是你嗎?”武田惠一在電話那頭問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憤怒的朝武田惠一問著。
“既然是你先打電話過來,我先得在這裡恭喜你,又獲得一場勝利啦,哈哈哈哈。”武田惠一在電話那頭開心的笑著。
“不許笑!”我對著電話吼道,“我為什麽會被人挑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既然參賽了,肯定會被人挑戰的啊,這天經地義的事情啊。”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參賽的?”我咬著牙問著武田惠一。
“先前你不打電話跟我說,你要參賽的,我還問你後悔嗎?你說不後悔,這剛幾天啊,忘啦?”
“那場比賽不是結束了麽?”我懷疑的問道。
“結束?還早著那!”武田惠一在電話那邊笑著跟我解釋道“比賽是這樣噠,收到邀請卡的人首先會進行線下的外圍賽,規則是無差別排位賽,獲勝者會獲得敗方的所有積分,年底總積分前40名的選手才有參加正賽的資格,你現在是第八十一名,得加油啦。”
“失敗就會積分清零,自動棄權嗎?”
“那到不會,失敗者不會積分清零,而是會變回初始積分10分,可以繼續挑戰別的對手。”
“知道了。”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倒吸了一口冷氣,真是殘酷的比賽規則,我竟然還稀裡糊塗的答應了,按照比賽規則,我哪天要是輸了,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人,不停的來找你挑戰刷自己的積分,那才真的是落入了人間地獄。
“喂,想什麽呐!”短發的女孩站在我背後說道。
“與你無關。”說完,我自顧自的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喂,你幹什麽去?”女孩從背後拽住我。
“回家。”
“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麽連點表示都沒有就想走。
”女孩說完話,在我臉前比劃出一個數錢的手勢。 “沒有。”
“哼,小氣鬼。”女孩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沒有理她,轉身離開了停車場。
沒走多遠,一輛紅色的轎車就停在了我身邊,姑姑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問我“比完啦?”
“嗯。”
“這麽快?”姑姑不相信的問我。
“嗯。”說完我唉聲歎氣的打開車門,看見李若雲也在車裡。
“你們這是要去哪?”我問她。
“本想著來替你加油的。”李若雲小聲的說道。
“不需要。”說完,我屁股坐進車裡,朝姑姑說道“回家。”
“你頭怎麽破了。”李若雲拿出一疊紙巾按在我頭上。
“沒事。”我撥開李若雲的手說道。
“什麽叫沒事,出了這麽多血呢。”李若雲關切的問我。
“一會兒幹了。”
“若雲呐,你得習慣,搏擊比賽嘛,出點血常有的事,不用大驚小怪的。”姑姑在前邊輕松的說道。
我左手拄著腮幫子看著窗外,右手隨意的伸進褲兜裡,突然間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是我落在更衣室了?突然間,我想起來了,停車場那個奇怪的女孩子在朝我做鬼臉的時候,順手偷走了我的錢包。 壞了,我的黑牌兒還在錢包裡,要是再有挑戰者按照黑牌兒的位置找去,那女孩就危險了。
“停車!”我慌張的朝姑姑說道。
姑姑猛的一腳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朝我說道,“幹嘛啊!一驚一乍的。”
我推開車門,一邊跑一邊撥通了武田惠一的電話,“我黑牌的位置顯示在哪!”
“呃,怎麽啦,你的黑牌兒丟了?我們這有完整的追回流程,不用你親自去找。”武田惠一輕松的說。
“告訴我位置。”
“嗯。。。在梧桐路上的一家徐記面館裡。怎麽會在那啊?”
我掛斷電話,按照武田惠一所說的路上找,果然看到一家徐記面館,我一推門,正看見那個短頭髮的女孩在狼吞虎咽的吃著,根本沒看見我正朝她走過去。
我走到她跟前,拍著桌子問道“我的錢包呢?”
女孩叼著滿嘴的面條,抬頭瞅了我一眼,然後把頭再次埋進那一大碗面條裡。
看她沒有理我,我伸出手朝她的兜裡摸過去。
“幹什麽?流氓啊,非禮啊。”女孩放下碗,大聲的喊著。
她這麽一喊,我一下子也變得不知所措,竟慌張的把女孩的腦袋按進了大碗的面條裡。
女孩拚命的揮舞著胳膊,滿臉油花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生氣的朝我說道“你幹什麽呀!”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朝我這邊看過來,還有不少人掏出手機對著我錄視頻。另一邊,倆服務員大嬸兒堵在面館的門口,拿著電話跟我說道“住手,你再動那女孩兒我就報警了!”